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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9

    备。

    他们对骂几句,眼见就要动手了,那撩架的人喝道:“有种别光嘴炮,你上来啊,让爷爷教你怎么做人。”

    霍子安:“打就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一起低头慢慢卷起袖子……

    由良辰差点骂了声“卧槽”!他强忍住骂人和笑出来的冲动,拉住霍子安的手道:“算了,这些孙子喝高了,挨揍也不疼。别跟他们闹了,咱们走吧!”

    “走?”霍子安不肯:“他刚推了你。”

    由良辰不跟他多说,抱着他的肩膀,一边转身要走,一边对那些半醉的人道:“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儿,赶紧滚蛋。”

    那人还要上前,被由良辰瞪了一眼,顿时缩回了脚步。其他人本来就是出来寻个乐子,都不想在二环内闹事儿,也就骂骂咧咧散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是要黑上海人……

    第93章 孤岛

    霍子安和由良辰走到了大街上,默默地蹓跶了一段路。两人好上之后,就没吵过架,这是两人第一次跟对方红脸。现在,气消了,气氛却尴尬起来,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两人经过红磨坊餐厅时,由良辰突然笑了,对霍子安道:“你真不会打架啊?”

    霍子安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怎么不会?你要不拦我,我就上去教训他了!”

    由良辰摸了摸他的鼻子:“会叫的狗不咬人。”

    霍子安推开他的手:“靠!谁是狗。”回想刚才的场景,到底憋不住笑了。

    由良辰还是第一次见霍子安跟人大动肝火,他平时对谁都温文和气,就算急了,也不会说出多激烈的言辞。今天差点打了起来,说到底,是为了维护自己和胡同的安宁。这么一想,他就心软了,主动抓着霍子安的手,示好道:“你的手那么好看,跟人打架受了伤怎么办?以后你要教训人,支使我去好了。”

    由良辰是不太哄人的,但偶尔一句甜言蜜语,能把人泡死在蜜缸里。霍子安笑道:“支使你,你能听我话吗?”

    “我还不听你话呢?我就差蹲在你跟前摇尾巴了。”

    霍子安摸着他的屁股,“尾巴在哪儿,我看看。”

    由良辰:“前面呢。”

    霍子安乐了,搂着他的腰,也不管大街人来人往,凑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两人四目相投,之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他们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路边的饭馆飘来了刺激的油辣香气。麻小、烤串、各种火锅的味道霸道地占领了街道,交织出一种让人愉快的廉价富足感。

    霍子安对由良辰道:“我要收了马大爷的店,你会很不高兴吗?”

    由良辰愣了愣,道:“你真打包子铺的主意了?”

    霍子安知道讨论这事儿挺别扭的,但这是一个重要的决策,由良辰不但是他的情人,还是他工作的伙伴,他不能绕开他。

    霍子安点头:“确实这么想过。”

    由良辰皱眉:“你不是说餐厅维持现状就好了吗,时机没成熟,不想把摊子铺大。”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要不把餐厅扩展,连维持现状都很困难。”

    由良辰沉默片刻,心里想,餐厅是霍子安的,他要怎么摆弄是他的事儿,两人再亲近,也没有理由去影响子安的事业规划。但为什么偏偏是马大爷的店?

    “广场边有不少店,你租哪一家不成。”

    “哪一家都没有包子铺的宽敞和格局。其他店都是近来民居改造的,除非拆了重建,要不空间都很狭窄。”

    “那你就拆了重建呗。”由良辰说了句赌气话。

    霍子安笑道:“别恼嘛,我就是想想,现在我也没那么多钱。”

    由良辰没真生气,只是十分不赞同霍子安的想法。以餐厅的状况看,霍子安迟早有实力吞掉马大爷的店,何况背后还有孔姨的支持?由良辰叹了口气:“你要这样做,我也没辙。你问我是不是不高兴,我肯定不高兴。我不高兴有屁用,这事儿你要决定了,就别问我了!”

    霍子安见由良辰立场明确,也不好劝服他,只好暂且不提。

    霍子安的父亲神龙见首不见尾,自那天跟霍子安相认后,就没再露面。但他下面的人却在这一带非常活跃,除了建停车场,还准备改造两个大院,做成可以表演话剧、音乐、放电影和产品展示的剧场。

    很多胡同旅游点都会贩卖老北京风情,出售质量粗糙的工艺品、小吃、复古物品等,但这一片的定位却完全不一样,更注重当代文化和高端餐饮。除了剧场以外,据说还会有设计师工作室和美术馆。格调如此统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幕后主导有很清晰的想法和规划。

    这一带陆续开了意大利餐厅、西班牙餐厅、泰餐和日式酒吧,而深藏在胡同里的Je Me Sens仍是这一带最有号召力的餐厅。也不知道是谁提的建议、谁拍的板,中秋前一个月,霍子安接到通知,说广场边上要举行中秋祭,以法餐厅为首,要做一个三十桌的宴席,请街坊一起吃饭过节。名义上说是邀请,霍子安可以根据自己意愿来考虑参不参加,可霍子安看这情势,所谓的邀请根本就是个政治任务,不可能推脱得掉。

    他不知道中秋祭是哪里的传统,只是觉得别扭。以前胡同虽有居委会、街道办事处一类的,但基本没有什么组织。街坊们自然地扎堆儿,生活交接在市场上、广场上、附近的学校和马大爷的包子铺,现在硬生生要做个“社区”的概念,把所有人聚在一起,怎么想怎么不自然。

    他发愁地问马大爷,“三十桌,我们做什么好啊?”

    马大爷“嘿”的一声,“做什么?这么多人,你还一个个煎rou,堆得跟花儿似的吗。我说,蒸几屉馒头,卤rou、酱菜切两盘,齐活儿!”

    霍子安哀叹,那要我何用啊?!

    过了几日,霍子安的父亲终于出现了。他派了下面一个人过来,约霍子安去一家酒店喝下午茶。

    霍子安被送到一栋五十层的高楼。这是城里新开的酒店,在东二环边上,虽然没有国贸三期高,但气派并不逊色,乘电梯到45层的餐厅,可以俯视下面的二环路和更远处种满了梧桐树的使馆区。

    父亲坐在落地窗边上,玻璃映出了他两只细长的丹凤眼和略勾的鹰鼻。

    霍子安站在远处,端详着父亲的脸。年过六十了,他的头发依旧浓密,年轻时眉眼有凶相,老年发福了,反而和蔼了许多。或许也因为他总是笑,一笑脸又加倍宽了,眼睛愈加眯缝了,看上去就有了喜感。

    他看见了子安,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爸爸。”子安叫道。他叫爸爸没什么障碍,只是觉不出亲近。

    父亲却非常亲热,把他拉到座位上。他的眯缝眼漏出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