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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摩挲着指腹,在想事。 骆烬:“不用。” 阿辉有点不安。 骆烬又说了句:“我下车后,你原路开回去。” 阿辉正要习惯性的点头,可反应过来,顿时一愣:“啊?骆总?你是要一个人去?这太危险了,不行,我...” 骆烬抬眸,对上后视镜里的阿辉,后者自觉闭嘴了。 骆烬看了眼窗外的情况,已经开出了市区,也下了高速,再往前不远就是废弃了很久的钢材厂,阿辉的车速没敢减,但还是不由受路况的影响慢了下来。 他皱眉,手越过驾驶位伸过去,没耽误时间:“枪。” 阿辉停下车,连忙从身上掏出枪交到骆烬手上。 骆烬冷冽的眸子此时被夜色浸染的更黑,也更煞。 阿辉正要开口,骆烬推开了车门,腿已经跨了出去。 阿辉也要下车,被骆烬一掌拍在车门上,将开了条缝隙的车门重新拍了回去,在浓厚的夜色里发出声闷响。 刚摇下车窗,迎面扔进来一只手机。 阿辉来不及瞠目结舌。 骆烬的任务来得清晰明了:“六个小时后,打这个电话里的一号快捷号码。” “不是我接,就再过半小时,打二号快捷号码。” “每隔半个小时,快捷号码往后推一位,直到九。” “记住了?” 阿辉点头。 骆烬眯眼:“重述。” 阿辉按意思又说了遍,骆烬这才点头,拍了拍车身,委托重任般:“往回开,其他的什么也别做。” 阿辉这会没敢再多忧虑,声音也不自觉紧了:“是,骆总。” 等阿辉车子开走之后,骆烬把视线投进那幢废弃的破楼,哪怕笼罩在夜色里再深,一眼看过去,还是如同白日,能够细微到楼层窗户都看得清楚。 现在的废墟,旧日的宏伟,不用眼睛,很多都记在了脑子里,所以明净。 骆烬点燃一根烟,车子飙了一路,此时他的步伐反而慢下来。 说是慢,其实是沉重。 一步,一步,他的目光和脚步整齐划一,笔直向前。 能把地址选在这里,骆烬已经能够大致猜到对方的身份。 只是猜测。 他也没有要去证实的行动。 钢材厂有一扇大铁门拦着,因为年久,早就破锈的成了虚设。 骆烬睨着眸子,借稀疏的月光看清铁门被人拉开过,他灭了烟,没碰门,迈了进去。 初冬的芒市,一入夜就被寒气笼罩,丝丝浸入毛孔,然后蔓延。 骆烬低下头,用脚底轻轻摩挲并不算平整的地面,地面废弃太久,水泥都被尘土覆盖,经过风吹雨淋,地面早就失了原本的硬度,松松软软变成了泥路,一旦有人走过,都会留下新的足迹。 骆烬很快试到凹凸程度异常的地方,向前迈出一步,接着试。 确定下来路线指向的是在西南方那幢楼。 他这才抬头,往那个方向望去,在漆黑的夜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没有一点灯火。 剩下的路,他没再试,凭着记忆,很快就到了。 楼前没有人的踪影,但是夜太寂静了,楼里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清脆的传出来。 骆烬偏头,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过去,眸子厉得像匹狼。 他伸手覆上门口一条很粗的水泥管道,背部贴着,绕到另一端。 西装穿在身上很不利于行动,抬手正要脱时,一股寒风扫过,他凝了凝眸,后只解了扣子。 楼里传来人的对话声。 “哥,这个女人被骆烬养在身边五年,估计只是个分散警方视线的靶子吧?骆烬会来吗?” “来不来,等就知道了,如果不来,这个女人于我们没了用,在骆烬那也没价值,我们爽爽,然后杀了,也不亏。” 旁边人一听,忍不住笑出来:“哥说的是,我看这个女人长得真是标致,不枉是骆烬身边的女人,正。” 旁边响起一道浑厚的嗓音,有几分威慑力:“闭嘴,忘了今天我们的目的是要引骆烬出来给个交代?” “那自然是没忘,不过是考虑一下......” 话还没说完,门口响起石子撞击墙面的声音。 说话声戛然而止,指间的烟被瞬间踩灭,所有人都戒备了起来。 最后说话的那个人从地上拉起没了意识的南弥,将她头上的头套取掉,视线在漆黑的周遭环视一圈,而后抬手,猛力在南弥的脸上落下一巴掌。 这巴掌足够响,回旋在废弃建筑楼内两圈有余。 男人恶狠狠的开口:“骆烬,是不是你?”在不确定骆烬那边是几个人的情况下,男人还是有所忌惮:“你女人现在在我手上,你最好掂量点!” 南弥被这一巴掌扇清醒过来,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手臂被人紧紧撺着,周遭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周围寥寥几道人高马壮的身影。 思绪很快从痛感中抽出来,她仿佛听到刚才这个男人在喊骆烬? 男人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也没有看到什么人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南弥哑声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粗砺的巴掌和低吼:“轮得到你说话么?给老子闭嘴!” 南弥整个上半身被扇偏向一边,如果不是男人紧撺着她,她现在已经在地上了。 这力度,显然是使惯了暴力的人,南弥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嗤出一声。 男人交代旁边的人出去看看,又听到南弥的这声嗤笑,不由皱眉:“你他妈在笑?” 南弥回头,尽管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还是盯着那个方向:“我是觉得可笑,你们要找骆烬,都来找我干什么?难道不知道骆烬腻了我了?” 男人没想到南弥这么硬,这个时候还敢这幅口吻说话,扬手就又要扇下一巴掌。 “开哥。”其中一个人进来:“外面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也回来,正好听到南弥刚才说的话:“开哥,骆烬是不是真不会来?” 被叫开哥的这个男人狠狠瞪着南弥:“你最好别再开口,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弥敛着眉,思绪留在刚才那句,“外面什么都没有”上。 她没再发出声音了。 在黑暗中,人的感官极度敏感,恐惧也被放到最大。 此时,外面再度响起刚才的声音。 一次可能是偶然,再一次就绝对不会是了。 “出去看看。”开哥对旁白人说道:“都利索点。”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南弥,跟抓着免死护盾般。 南弥还是觉得很滑稽,但她笑不出来了。 好几分钟都过去了,出去查看情况的人还没有回来。 开哥有点慌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