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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鼻血级的男神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啊!可是,在一眼看懂他眼底深处近乎卑微的期冀时,她立刻就心软了。 那个帅气倾城的霸王是他,这个遭人嫌弃的异类也是他呀。他更希望她接受的其实是这样的自己吧?!这个从未被人接受过的庞雄...... 想到这里,梅梅心里疼了。一种古典童话情怀发作得不可收拾。 她露出一个软乎的笑,目光却坚定得像要跟他一起殉情似的。“你这不是废话么。这不也是我的大雄么?” ——她随口就给了他一个好有爱的昵称。 庞雄站在那儿,脸毛轻微地颤动着。那是内心深处涌上来的痉挛。她分不清他是感动还是想笑。过了一会,他要把这样的自己献给她似的,缓步走了上来。 ——以这副足以致死的尊容躺回了被子里。 梅梅眼皮直跳,刺激坏了。 没办法了,今晚老子只能豁出去了。 她用两只软绵绵的小手捧住了这怪物的头颅,把一个吻印在了他的嘴唇上。 严格来说,这是个不完全的吻。五成都被獠牙挡开了。它浮于浅表,不够深入。但是,它是以无限的柔情落成的。一个是娇小玲珑的绝色美人儿,一个是庞大威猛的丑陋妖物,或许因其特殊的禁忌感,也自有美不可言之处,有它轰炸性的醉人程度。 这天夜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入睡,不时会发出奇怪的呜咽声。好像从小到大挨过的鞭笞、酷虐在这一刻才把疼痛释放出来,并且在这个美人的身上得到了救赎。 到了半夜,他才恢复美男子的模样。 偷偷做了一个结界挡住了主宰者们的目光,落实了一个爱侣之间真正的亲吻。 梅梅的恋爱脑曾偷偷设想过,猛男大哥做这种事会是怎样的风格?她以为必是狂风暴雨,天崩地裂的。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他温柔得要命。 ** 那之后的几日,就再没有这样的甜头了。 将军虽是个粗人,却十分讲究。他不肯给主宰者们过眼瘾,又怕频繁设结界会引起怀疑,就自己干熬着。怎能叫那些人瞧见自己女人动情的样子?不能。 反正,熬着时心里也美美的。他乐意熬。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钻到了空子就修炼。 梅梅在最初的大感应之后,就找不回那种境界了。一飞冲天的势头去而不复返。 大神过期不候,似乎已离了她十万八千里。 梅梅不知道自己在那个境界中得到了什么。既没超能,也没开悟。也许只是一场华丽的幻觉吧。 梅梅有点遗憾,但也没气馁。她没指望一步登天。 反正,啥也不多想了,铁着头干就完了。她吃饭时念经,打拳时也念,洗澡念,晚上躺被窝里也照念不误。经文在脑中循环滚动,像安了一台自动播放机。 他们从不交流修炼心得。 除了有重要的话讲,他极少使用障眼法。将军也疯狂地用功。他晚上会讲些暖心窝子的枕边话,白天却把这个“比他命还宝贵”的女人丢在一旁,自己跑去演武场上炼体去。 他炼得很疯,能抵千百个猛汉的疯劲。这疯劲是为她使出去的,梅梅知道。他每天炼到筋疲力尽,臭汗淋漓地回来。 就这样过了三天……“假期”结束了。要进王宫地图了。 梅梅几乎犯了“假期综合症”。比以前周一上学的感觉要凄凉几万倍。心里好像全是PM2.5粒子,死亡级的感受。这就是奴隶啊。 可以不去么?她知道不可以。胳膊还没人家粗,瞎叫板不是找虐么。 第四日早晨,梅梅就在庞雄的带领下,站在了王宫的西北角门外。 按说她是预备女王,虽未正式加冕,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是应该的。梅梅不乐意,她就想鬼鬼祟祟地摸进去。 从她的角度看去,角门的风格很平实,不比百姓人家的门更高级。两扇朱漆门板旧得恰到好处。院墙是黏土红砖砌成的,顶部覆着青琉璃瓦。 瓦上的釉质辉映着太阳,星星点点的光芒打寒噤一般闪烁着。 脚下的石砖缝里则布满了苍苔。 它有一种沉静、大气的派头,仿佛是时光的遗珠,千年的古迹,积淀了一段无比厚重的历史。站在门外,梅梅几乎产生自己是来观光旅游的错觉。 可惜不是。它现在是游戏方的片场。 一进门槛,就是一场生死游戏了。他们会怎么开局呢?上来就抛个恶毒诅咒,还是玩家的凶残狙击?每次地图的游戏模式都略有不同,但毫无例外都有个九死一生的困局。 按系统说的,这次地图难度爆表,也不知是个什么模式。 她已发愿不使用任何游戏技能和道具,没有任何金手指就来闯关。还没进门,肾上腺素已蠢蠢欲动,准备飙起来了...... 梅梅一脸鬼祟地扶着门框,试探性地把脚尖伸进去,又缩回来。伸进去,又缩回来。自娱自乐地作着怪,好像里头是黑暗沼泽地,一进去就会陷溺似的。她警惕地瞟着四面八方。 小花园里,是一片祥和的冬景。几株吐蕊的老梅树开出一片香雪。角落里有一座灰白的假山石。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和事。空气清冽明朗,闻着也不像有毒。 庞雄抱臂站在后面,富有耐心地等着她。她挎着个包袱,一身朴实的侠女装。头发简单编成了一根辫子。相比之前的她,又是一种飒飒的可爱。 “梅梅,你作怪还要作多久?”他含笑问。 她贴着门槛,扭头冲他看,““……要不还是我一人进吧。你回府等我。” 这是不可能的,她自己也知道。 庞雄撇嘴瞧她一眼,没理睬这句废话。径直一脚踏入了门槛。梅梅“诶”了一声,连忙跟着往下一跳。就这样,双双站到了王宫的地面上。 游戏开始了。梅梅心说,老子又要玩命了。 真正开始了,反而一点怕的感觉都没了。她心里豪气冲天。 身后的门发出一声拟人的呻.吟,“咿呀——啪”,自动地合上了。仿若恐怖片里惹人联想的音效。 一阵冷风鼓上来,无数梅花上下飘飞。悠悠扬扬漫在了半空,好像还自带仙侠风,泣血的美感让氛围阴森了好几倍。 诶呦,难道这回是鬼片剧情?梅梅心想。 她回头看门,上去拉一拉门拴。纹丝不动。看似平凡的朱漆门现在像水泥砌的。不用试也知道,就算拿拳头砸也打不开了。搞不好还会力量反弹,一上来先震个内伤。 将军摸了摸门,若有所思。“出口封上了。” “嗯。院墙应该也出不去了。”梅梅说。 就像那时的初级地图,明明没遮挡物,腿就是伸不过去。人家游戏方就这么牛逼。 庞雄不死心地往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