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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落一地璀璨,如神女临凡。 衣服首饰都是左公公的友情赞助,她的精挑细选。 月牙儿由于昨日听玉暖生烟二人,说了些暴君会手撕美人的事,今日侍寝,心里其实也还是有些忐忑。 如今精心修饰自己,也……但愿暴君会看她太好看的份上,不忍下手吧。 她步履平稳地穿过一排排陈列的书架,第二次向太微宫深处走去。 古朴的紫檀木桌案渐渐近了,却只有物没有人。 案桌上摆放着一份打开的奏折,一盏残茶,本该坐在这里的帝王却不见踪影。 月牙儿不想在没见到皇帝的时候就跪着等人,却也不敢太靠近皇帝的书案。 正犹豫间,皇帝却又捧着卷书,从附近的书列中走了出来。 暴君生的高大挺拔,冷脸虽然俊美如神祗,却也着实吓人。他气宇轩昂地走至月牙儿身前就是一道阴影。 若不是手上拿了本书,冲淡了些气势上的凌厉,月牙儿可能都站不住了要。 这么想着,月牙儿一时没忍住就抬头看了看他的帅脸。 他也正站定在她身前轻飘飘地打量她,不过在月牙儿回看他以后便转移了视线,也说不清是什么意思。 月牙儿却因为他看她这个眼神,紧张的心又提起来了,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方长腿轻迈走回了书案后坐下,才慢条斯理道:“还真是胆子够大的,见到朕都不知道跪么?” “……陛……陛下我错了,陛下长得英明神武,我看入神看忘了。”月牙儿吓得连忙跪下,胡说八道地解释。 麻呀,我说我刚才忘了啥呢,原来是忘记跪了。 赫连云庚听着她乱七八糟的求饶,‘啪’地摔下了手中的奏折,不悦道:“算了起来吧,识字么?帮朕把那边写急的奏章,再搬过来一些。” “是……” 月牙儿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使唤,弄得又忘记带敬语说话了。 唉,没办法,谁让她根本就不是古人呢,尊卑观念没这么重的呀。 也辛亏这暴君没和她计较,真是老天保佑! 月牙儿心中百转千回,手也利索,当即起身,也认出了那写着‘急’的奏章位置,顺着排好的顺序抱了一大摞又送到了暴君桌上。 奏章并不轻,她怕暴君不够看的,又特意搬了很大一摞,放下的时候也禁不住轻呼了一口气,胸脯微微起伏。 少女的气息一如前夜般迷人,她靠近时,赫连云庚总感觉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他失神地看着少女白皙的纤指灵巧伸出,将略歪的一摞奏章都给扶碰了整齐,随即腰肢轻扭便退后站定在了一旁,好像很老实的样子。 赫连云庚突然就有点心猿意马起来。 想起了前夜抱着她入睡的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QwQ九点还有一更,亲们等我!爱你们么么哒~ ☆、不许睡 就这样心猿意马地又过了许久。 赫连云庚才终于回神。 他将手中已经开始滴墨的笔放好,侧眸看了看她抱来的一大摞整齐的奏折。 这活干的还行,但是还不够…… 他修长的指又轻叩桌案上的半盏残茶,薄唇微勾,邪恶道:“上茶。” 月牙儿:“……” 使唤还使唤上瘾了是吧?老娘打扮这么漂亮,就是来给你端茶倒水搬东西的? 月牙儿气的噘嘴,感觉皇帝是个瞎子! 唉,可他毕竟是皇帝,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他的使唤,月牙儿也还得照办。 她屈服地端起了茶盏。 皇帝的紫微宫偏殿便有茶室,内有两名专事煮茶的宫女。 左公公在陛下没喊他的时候,也正等在此处休憩,见她出了殿门起初就是一惊。 待到定睛细看她手中的杯盏,心底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是又被陛下赶出来的就好。 左公公忙热情地帮月牙儿沏好了陛下平时常喝的茶。 月牙儿就这样给暴君小心翼翼地端了进殿。 实在不是她不尽力,这端茶也真的是个技术活,走的太慢她着急,走的太快,茶又洒了出来。 月牙儿进殿没走几步茶就洒出了大半,不得不回头又重新泡了一盏。 这次左公公也看出来她不行了,贴心地给她找了个托盘,又给她放了个茶壶,茶壶毕竟比茶盏大多了,应该没那么容易洒才是。 平时都是他给陛下端的茶,他有功夫在身,端杯茶自然稳当,倒也确实没怎么用过托盘。 月牙儿胆战心惊地就这样,这次又端个托盘进了殿。 本以为这次总该万无一失了,却不料端着端着,手又酸了,这托盘加上盛满了茶水的茶壶,分量也还真是不轻。 月牙儿心中欲哭无泪,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连端茶倒水都做不好的人。 都怪这宫殿太大了,端杯茶都要走这么长的路程。 趁着没人,月牙儿中途便偷偷将茶盘放下歇了数息,才端起来继续走。 当她效率极低地,终于颤颤巍巍地将茶送到暴君身边时。 暴君又开口了,眼神仿佛看透一切地盯她:“端杯茶很难么?中途又是洒又是停下休息的。” “……”你特么在我身上按了摄像头呢吧? 月牙儿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这些细节也能被他知道,仿佛被他亲眼所见一般。 但暴君似乎也真的渴了,说完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打算,便先自斟自饮了几盏迟来许久的茶水。 这才继续眸光深邃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月牙儿被他打量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想向后退,却一不留神双脚一绊……眼看就要撞上一边的书柜。 身体的失重感让她来不及反应,蓦然却被一道熟悉的结实臂膀抱了个满怀,一痕雪脯与他的胸膛撞了个结实。 他怀抱的熟悉感,顿时也让她隐约想起了和他同眠的那个夜晚,他似乎抱着她就那样睡了一整夜,他的胸膛火热,她的后背被熨帖的一夜都是暖洋洋的。 月牙儿脸唰的一下红了,说不出话来。 赫连云庚一手揽着怀中的小美人,一手冷酷地抚上了她的脸庞脖颈,淡漠陈述:“你在不满,就因为朕让你搬了一次奏章,端了一次茶?” “……” 月牙儿本还因为那一抱脸红心跳,如今再被对方这话一说,当下又是心底哇凉。 她愤愤地伸手抓住他乱摸的大手,一双水眸委屈地瞧他:“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就是没有!” “……” 两人如孩子般这样争执了几句,赫连云庚看她的眼神也愈发不对,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他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