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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孟芷意吗。 正想着,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便恭恭敬敬地打开了她这侧的车门,穿着精致制服的门僮弯下腰朝吓了一跳的孟轲微笑起来:“欢迎光临,这边请。” 孟轲没动,下意识地抓住了旁边那人垂在身侧的手掌,侧过头去看他:“我能不能不下去?” 被点名的那人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目光顺着手边微凉的触感慢慢地低下去,看她居然主动抓住了自己,便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拉开车门的门僮出声询问,才蓦地收回了定定的目光:“不能。” “可是……” 可是孟芷意已经进去了,待会儿看到她,想必又要揪住她数落一顿——自己家的事务不愿意掺和,反而跑去做叶景眠的女伴,这于情于理也实在说不过去。 孟轲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口气里也多了几分央求:“可是我真的不想下去……” “乖,不要这个时候闹脾气。” 这个语气过于温柔,带着些蛊惑的味道,以至于孟轲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张着嘴怔了怔,那人已经从另一侧打开车门下了车,又从后绕到了她这一侧,伸手将她从车子里拉了出来。 孟轲下意识地想挣开那只温暖干燥的手掌,却没能成功,反而被他稍一用力就拉得更近了些,整个人都朝他撞了过去,还没等开口说话,就听见他侧过头擦着她的耳畔说道:“中午是你自己答应会来的,现在想反悔,我怎么办。” 什么他怎么办,那他以前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参加这种应酬的吗。孟轲被他捉着手,侧头横了他一眼。再说她什么时候答应了,他中午说交给她任务的时候那么含糊其辞,谁知道这任务是来陪他出席晚宴啊。 叶景眠本就是自带一股气场的人,就好比当初在晟佳的走廊里,她也会在那一大群人中一眼就看到他一样,他一下车子很快就引来了不少的目光。大概是他从来不曾带过女伴的缘故,许多的目光都沉甸甸地落在了她身上,好像从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就能知道她姓甚名谁、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了。 孟轲就这么在众多注目礼下被夹小鸡一样拖着进了会场,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远处端着红酒杯应酬的孟芷意也已经看到了她,也就放弃治疗了。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被叶景眠拎进来了,再畏畏缩缩就太登不上台面了,孟轲动了动被他紧紧扣住的手,本来想脱开来像个正经女伴似的挽住他的胳膊,那人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大概是因为叶景眠的身份,从进门开始的一路上就没少遇到过来寒暄的人,孟轲想要同侍应生拿杯酒意思一下,手指刚碰到酒杯就被他接了过去,只好被他牵着向各路英豪保持微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笑容过于安静祥和,对方多半都是目光在她脸上流连,却没有人问上一句她是哪位。 没多时两人已经深入了会场,孟轲被他拉着四下环顾,很快就看到一张十分欠揍而眼熟的脸。 韩奕之一只手上吊儿郎当地夹着杯鸡尾酒,另一只手插着口袋,晃晃荡荡地迎面走过来,一双桃花眼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番,才在两个人眼前站定,勾起嘴角:“哟,叶大少带着你们家歪脖子树来啦?” 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真的还是蛮帅的。孟轲在心里默默做了下心理建设,想起韩奕之坑了她一次,开口语气也没那么温和:“说谁歪脖子树呢?” “说你呐。”韩奕之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话有什么不对,朝她扬了扬下巴,“叶景眠非要在你这儿吊死,不是歪脖子树是什么?” 他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活到这么大没被打死的,孟轲闻言反而笑了,扬了下眉毛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叶景眠抢了先:“你怎么来了?” 韩奕之成功地被他转移了注意力:“小爷最近有点累,把通告都推了,这不是刚想来声色犬马一下,立刻就看到奇观了吗。” 他八成是还记着前一次被叶景眠“严厉批评”的仇,不开嘲讽技能就不会说话了一样,孟轲决定不理会他阴阳怪气的寒暄,侧头看见她堂姐那已经快要燃烧起来的目光,便捏了捏叶景眠的手:“我堂姐在那边,我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对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孟芷意果然正冲他遥遥举杯,这才敛了敛眉松开了手,没等孟轲走远,又忍不住叮嘱道:“打了招呼就回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穿成这样还能跑到哪去?”孟轲扯了扯身上的一字步鱼尾裙,甩着被他捏得有些僵硬的手腕朝孟芷意走了过去,半路碰上了端着酒杯的侍应生,还不忘了顺一杯鸡尾酒。 之前就知道孟轲底子好,却也没想到只是稍微拾掇一下,她竟然就可以美成这个样子——鱼尾长裙将身材勾勒得纤秾合度,酒红的裙子衬得肤色如雪,上次见她的时候对方好像是清汤寡水的素面朝天,今天却化了淡淡的妆,就算是身处娱乐圈眼光挑剔如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孟家的女人,果然都是明艳挂的。 韩奕之望着那道娇小的酒红色人影渐行渐远,抬手搭上叶景眠的肩膀:“你可以啊,我记得前几天这小丫头还对你意见挺大呢,今天居然心甘情愿陪你出席酒会?” 叶景眠却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语气相当冷漠:“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溪溪分手时说的那段话有化用尼采的原文,非原创,额……隐约记得好像是尼采,待我这两天翻翻,确定了再来做下标注【比心】(づ ̄3 ̄)づ ☆、chapter20 第20章 摸着良心讲,韩奕之从出生到现在,走到哪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仗着一副好皮囊到处为非作歹?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种嫌弃。 “我又怎么了?”他好歹是万千少女心中的偶像好不好。 清冷如月的男人这才将目光稍稍从那道蔷薇色的人影身上移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确定那天没对溪溪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原本就遭了嫌弃的韩奕之都快冤枉死了,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翻了个白眼:“我能说啥?我敢说啥?” 他为了帮叶景眠塑造一个深情不悔的形象,那天送孟轲的时候简直都快把肚子里仅有的一点墨水全都倒出来了,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塞给孟轲一张名片诓她给叶景眠打电话,这位老兄能顺理成章地拿到自己前女友的电话号码?结果现在却被这丧良心的家伙质问,可还真是不领情啊:“你们这不是挺好的吗?” 叶景眠抿了抿薄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她今天问我,是不是喜欢男人。” 韩奕之:??? 韩奕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