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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云晟一歪头,顺势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人倒是有了几分精神,只听他又呛咳了几声,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眸。 当涣散无神的眸光落在月影的脸上时,云晟的神情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又稍纵即逝的愧疚。随即,他努力地望了望身边的沈寒,嘴唇微微翕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当沈寒试图用内力为其护住心脉之时,云晟艰难地摇了摇头,便又将目光落在不远处躺在草地上的两个孩子身上,满眼的无奈。 再多的不舍,再多的愧疚,也终要尘归尘,土归土。 伸出手来帮云晟闭上那双满怀着无限牵挂的双眸,沈寒的声音微颤:“前辈,您放心,我会帮您好好照看这两个孩子。” 呵呵,韩墨啊韩墨。 月影站起声,别过脸,他不想让沈寒看到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绝望。 这么多年来,苦寻不得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御天阁里的影子杀手,惯用玄铁镖,却从来不曾喂过毒。韩墨啊,你该是多么害怕我提前知道真相啊! “影哥哥……” “啊,爷爷!” 当受尽惊吓、疲累的云小楼缓过神来,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不仅看到了影哥哥,更看到了那满身是血的爷爷。 “爷爷!”小楼挣扎着站起来,猛地奔向云晟的身边,伸手摇晃着云晟的胳膊,眼里噙着泪,大声地哭喊着,“爷爷你醒醒,你醒醒啊。” “小楼,”月影红着眼,来到小楼身边,将他揽到怀里,搂住那颤抖着的双肩安慰着,“小楼……” 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怀里孩子,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小楼,别怕……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天使们看文愉快O(∩_∩)O ☆、第五十章 云小楼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影哥哥,而是寒哥哥。 只记得他是靠在影哥哥的怀里,影哥哥一直搂着他,一直安慰着他,他却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小蝶呢?meimei还在。 当小楼扭头看见小蝶正躺在自己的身侧熟睡着,这才把悬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没有了爷爷,小楼不能再失去meimei。 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不是自己非要到晋阳去找爹爹,那么便不会有这些事发生,meimei不会受伤,爷爷也不会死。 刚刚八岁的小楼,第一次明白了,死,有多痛。爷爷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会很疼;可是看着爷爷死,那种感觉便是心疼吧? 眼圈禁不住又红了起来。 “寒哥哥,”小楼从床上翻身坐起,许是哭得狠了,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影哥哥呢?” “你的影哥哥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沈寒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很难看。 阿影,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沈寒心道。 从未想过月影会趁自己不备出手。 “沈公子,”当月影亲手解决了两个影子杀手后,随手便点了沈寒的xue,“我要去见韩墨,否则这两个孩子即便躲到天涯海角,韩墨也决计不会放过他们。” 不能动也罢了,为什么要点我哑xue。沈寒紧蹙双眉,一双原本十分好看的桃花眼,此刻正带着三分怒意,牢牢地盯在月影身上。 “我是韩墨的棋子,”月影浅然一笑,“既然我对他有用,那么这两个孩子的命或许还能留得住。” 沈寒奋力地挤出“呜呜”声,用力地眨着眼睛,示意月影不要做傻事,一切可以从长计议。 “沈公子,”月影转过身,cao控着一个年龄较小的影子杀手,向门外走去,“我只用了七分力,想必半个时辰内你便可以行动自如,两个孩子,有劳你了。” 纤薄的背影渐渐远去,月影,只盼你不要食言,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果不出月影所料,当他出现在韩墨面前的时候,那种一贯的不屑与得意都在韩墨的嘴角呈现出来。 “我道是谁,”习惯性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韩墨笑道,“原来是我御天阁第一影子杀手——花公子回来了。” “爷,”月影单刀直入,“求爷放过那两个孩子。” “哦?”好似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一阵大笑过后,韩墨的语调变得十分阴冷,“放过?嗬,笑话!” “稚子无辜,”月影秀眉紧蹙,“您已然将云晟杀了,那两个孩子求爷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稚子无辜?” 一步、两步、三步。 带着一股杀气,韩墨来到近前,一把捏住月影的下颌:“当初,你来到御天阁的时候,只有七岁,是不是更无辜呢?” “小影的人是爷的,”月影未做丝毫挣扎,只是尽力将话说出,“不算……呃……无辜。” “哟,”韩墨冷哼一声松了手,“我的小影几时那般会说话了?” 月影就势向韩墨怀里靠去:“爷,您可还记得过年的时候,答应过小影的事?” “答应过你的事?”韩墨若有所思地揉捏着月影的小脸,“嗯,好像是答应过送你一份你喜欢的礼物。” “爷的记性真好。”月影笑道,“当时,小影还没想好,可是现在想好了。” “该不会是想要那两个孩子吧?”韩墨的声音再度变得阴沉、冰冷,“活的不行,死的可以。” “死的有什么好玩?”月影一手缠在韩墨的腰后,一手用两指轮流地轻轻扣打在韩墨胸前,“活的才有趣嘛。” “难不成我家小影也想尝尝小娃娃的滋味?”韩墨戏谑道。 “因为他俩喊我‘影哥哥’,”月影敛起笑意,身体向后,凤眸直视韩墨,“我不想失去他们,求爷成全。” “原来小影今天来找我,竟没有一丝一毫是为了我呀。”向着额前送去一吻,韩墨不满地说道。 “我……”正欲辩解着什么,韩墨猛然用温热的唇封住了月影的嘴。 这样的亲吻,已经有无数次。每一次,月影都是被动着接受,任凭韩墨的舌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 不回应,不反抗,听之任之,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