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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1

    伺候,扶意在一旁也插不上手,只见长姐脸色苍白,十分的辛苦,叫人心疼。

    好一阵折腾后,涵之靠在美人榻上,缓过劲来,睁眼对扶意笑道:“吓着你了。”

    扶意坐下说:“我那会儿也这样,娘娘,您熬过去就好了。”

    可涵之眼角含泪,带着几分哽咽道:“六年前我若也是如此,母妃和奶奶就不会不知道我有身孕,等我自己发现,等我娘发现,已经晚了。”

    扶意垂下眼帘,如今大jiejie的悲伤,她已经有了切身体会,更何况六年前,那时候jiejie腹中的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涵之说:“更不争气的是,我这几日难受得厉害,就很想我娘,很可笑吧,我明明恨之入骨。”

    扶意问道:“不如,接大夫人进宫看看您。”

    涵之摇头:“犯不着,见了不过是徒增烦恼,只当留个念想。”

    扶意稍稍犹豫后,又道:“父亲身体不大好,和镕哥哥还有郎中商量下来,已经请示了祖母,打算将父亲送去京郊庄园疗养,特来向您禀告一声。”

    涵之眸光深深地看了眼扶意,扶意从容不迫地承接了,最后得来皇后的首肯:“送去吧,好好照顾他。”

    扶意欠身:“我一定派人细心照顾。”

    涵之道:“我害喜太严重,就快瞒不住了,也罢,总归是喜事。”

    扶意则说:“算着日子,您和二嫂嫂是不是前后差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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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7章 求娶长公主

    涵之算了算日子:“柔音该比我早半个月,家里倒也不必手忙脚乱,顾着她又顾着我。”

    扶意说:“奶奶说,您分娩那日,要进宫来陪伴。”

    涵之道:“宫里没有妃嫔,待我分娩,六宫之事便无人主持。届时尧年若在京城,让她进宫主持内宫事务,你要协助她。”

    扶意应下,提起了尧年,少不得要去长公主殿里坐坐。

    涵之吩咐:“她吵着要离宫呢,皇上和我都不允许,出去了便管不住,她的伤不彻底养好不成。”

    扶意道:“是,我会劝说长公主。”

    涵之笑道:“都是那慕开疆,成日往宫里送东西,勾着她的心呢。”

    当着大jiejie的面,扶意没说什么,但心里为开疆高兴,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心里有主意着呢,不然当初也不会监视着人,把人监视到心里去。

    之后跟随宫女来到尧年殿中,只见硕大的沙盘摆在殿中央,显得站在一旁的尧年十分瘦小,长公主正心无旁骛地研究排兵布阵,手里的兵旗迟迟没插下。

    扶意在边上等了片刻,尧年终于想到什么,将兵旗插在沙盘中,再要取一面旗帜时,才发现扶意在这里。

    “怎么回事,来了也不吱声。”尧年嗔道,“逗我玩儿呢?”

    扶意说:“不敢打扰,我也顺便学学门道。”

    尧年拍拍手,掸去身上的沙土,带着扶意往偏殿走,笑道:“这你可学不会,你还是踏实做文章,多教几个学生。”

    扶意正经向长公主行礼,遭来尧年的嫌弃,可该有的礼数她不愿疏忽,之后才落座,问候尧年:“身体可大安了?”

    尧年道:“胸骨还隐隐作痛,我也不瞒着,但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扶意好奇地问:“沙盘是开疆为您准备的?”

    尧年口是心非地不屑:“他哪有资格送这么大的物件进来,不过也算是吧,他如今不是在兵部行走,他弄来这个给皇兄,皇兄见我嫌日子烦闷,就转手送来给我。”

    扶意说:“他实在有心了。”

    “若是有心……”尧年端着茶碗,神情稍显低落,无奈地一笑,“真有心,就不会到现在还拖着,估摸着,他连他爹娘,都还没说呢吧。”

    扶意将这话想了又想,一下明白过来:“您是说,要开疆向皇上求亲?”

    尧年忙道:“你别告诉他,千万别。”

    扶意不解:“可是……”

    尧年正色道:“他若尚公主,往后慕府成了皇亲国戚,就会有诸多限制,他不是一向以家族为先,我自然要尊重他。”

    扶意帮着解释:“我想并不只是为先,而是与您并重,您相信我。”

    尧年说:“我没那么不讲理,是尊重他,也不轻贱我自己。”

    扶意原是答应大jiejie,要帮着劝说,不让长公主尽早离宫,但这会儿她改主意了。

    开疆没错,尧年也没错,错在两人隔着高墙,心意无法传达,话也不能好好说上半句,不是长公主矫情,更不是开疆无能,这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才行。

    扶意便道:“春闱一过,端阳就近了,天热搬家怪烦躁的,眼下最是宜人的季节。不如,您早早搬去长公主,往后事事不必被宫女嬷嬷们管束,多自在。”

    尧年叹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别为我们cao心了,我自己心里都明白。”

    正说这话,涵元殿的大宫女前来,替皇后向扶意传话,说是前朝传来的消息,施展被释放。

    扶意问道:“可有其他罪名和惩罚?”

    大宫女应道:“判了扰乱科场,说是革去一切功名,永不得再参加科考。”

    尧年问道:“就是那个,闹得你爹进大牢的人?我听说他骂我父王和皇兄来着,这种人,就该杀了才是。”

    扶意说:“公主息怒,施展本意并非辱骂当今,只是痛惜过去的五年,大齐停滞不前乃至倒退,比起雍罗和其他大国,我们至少损失了二十年。”

    尧年不服气:“那也不是我爹和我哥的错,一个书呆子,也想指点天下?”

    扶意说:“方才还听皇后娘娘说,皇上有重用之心,没想到一转身,竟是革去所有功名,且不得再参加科考,这没有功名,将来如何当官,如何报效朝廷。”

    尧年愤愤然:“天下俊才何其多,非他不可?”

    扶意苦笑:“可有这样胆魄的,就难找了。”

    尧年看不上施展的人品,扶意也不敢再提起,之后说了些近日京城里发生的事,姐妹俩说说笑笑,倒也打发不少时辰。

    扶意见日头不早,便要告辞,才刚起身行礼,先头来传话的大宫女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