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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16

    jiejie身边的人。

    担心春明斋出事,扶意又无权干涉,便往内院赶来,向祖母禀告,老太太派人去看了一眼,却又回话说里面没什么动静。

    “待镕儿回来,你们自己去看。”老太太安抚扶意道,“放心吧,你们回来之前,我派人盯着。”

    然而扶意还惦记韵之,但祖母态度坚决,她不敢多嘴。

    离开时,见韵之房门紧闭,绯彤来送她,悄悄地说:“小姐闷头睡呢,也不知睡没睡着。”

    “照顾好她,看着她别离开。”扶意道,“我夜里再过来瞧她。”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日落前,扶意看着祝镕策马而来,亲手搀扶自己上马车,仿佛和丈夫分开了几百年似的,不由地说:“我从没有一天,像今天这么想你。”

    祝镕笑道:“出什么事了。”

    扶意嫌弃地说:“你看你,忙起来,根本顾不得家里,刚成亲那会儿说的话,在我爹娘跟前许诺的,在王妃娘娘跟前许诺的,都是空话。”

    祝镕老老实实地说:“我不好,但你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分担。”

    马车缓缓前行,扶意舒坦地窝在丈夫怀里:“但是一见你,我就不生气了,也舍不得怪你。”

    她一件一件慢慢地说,提起闵家来提亲,祝镕惊讶之余,态度和祖母一样坚决。

    他当然知道闵延仕人品好有担当,女子嫁给他绝不会受委屈,可是宰相府里人事太混杂,他舍不得韵之去受委屈。

    “这不成。”他毫不犹豫地反对,“奶奶做得对,就该干脆利落地拒绝。”

    扶意哑然,在韵之点头之前,她不能随口说出姑娘的情愫,而且眼下这个状况,就老太太和她三哥的态度,说出来了,这事儿更不能成了。

    “看你的神情,你是愿意的?”祝镕一眼察觉出异样,严肃地问扶意,“为什么,韵之对你说什么了吗?”

    扶意忙摇头:“没有啊,我这不和你商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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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 要改一改规矩

    祝镕没再多问,可扶意意识到自己被看穿了,夫妻俩暗暗较着劲,先来慕府做客。

    成亲后送谢媒礼时,扶意已经来过一回,与慕家的人并不陌生。

    慕夫人很是喜欢扶意,不论在祝家还是在自己家,当着老太太和小两口的面,说了好几回她儿子没福气,她也想要扶意做儿媳妇。

    今日慕夫人又念叨:“叫这小子上哪儿再找好的去,眼瞅着年纪越来越大,再过两年,我就死了这条心了。”

    扶意笑道:“再过两年,伯母一定能抱上大孙子。”

    慕夫人欢喜地说:“借你吉言,若是两年后,我当真抱上大孙子,不论你要什么,就是大宅子伯母也给你买。”

    开疆在一旁摇头:“您昨儿不是还跟我爹哭穷来着?这口大气,都要给买大宅子?”

    慕夫人嗔道:“我不哭穷,他又买些个破铜烂铁回来,成天鼓捣些上古兵器,皇帝又不指望他打仗去。”

    开疆说:“其实您就是看死了我两年后也不会成亲,才随口给扶意许诺吧。”

    慕夫人气道:“你倒是争气,让我把这话兑现了,你管我有没有银子,先管管你有没有媳妇。”

    这样的母子拌嘴,在祝家只有西苑里平理和三婶婶之间才能看见,在慕府却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扶意每次来,都能感受到尚书府里的气息和家里不一样,几位嫂夫人也都是面相和善,与慕夫人婆媳之间有说有笑,且不说亲如母女,至少人家好相处。

    然而今晚,并非慕夫人邀请他们来用饭,原是开疆听祝镕念叨,说扶意在家不能安生吃顿饭,心疼兄弟婚后日子不如意,于是央求母亲打个幌子,好把扶意叫出来。

    这会儿两口子从正门进来,再从后门出去,开疆给了他们一辆小小的马车,说道:“逛去吧,别太晚了,也别撞见熟人,一会儿再从这里回来,你们家的下人在前头,我看着。”

    扶意欢喜极了,连声向开疆道谢,祝镕也是很意外,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便带着妻子策马而去。

    突然无拘无束地离开家,且只有彼此二人,祝镕一时也想不到好的去处。

    扶意倒是脑筋转得快:“我想去看看京城的花街。”

    祝镕皱眉:“你一个女孩子家,去那地方做什么?”

    扶意满心好奇:“在书里见过,在诗里念过,在别人嘴里也听说过,可我从没见识过,只远远地看一眼可好?”

    祝镕摇头:“不成,你胡闹,要是叫奶奶知道,打断我们的腿。”

    扶意不敢强求,闭了嘴不再纠缠,缩回了帘子后。

    祝镕见这样,反而心软,无奈地说:“就远远看一眼,你啊,就爱挑闯祸的事来做。”

    扶意笑了,没敢嘚瑟分明是祝镕宠她,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绕过清净的街道,跑了好半天,才来到了不用靠近,就能闻见脂粉气的街巷。

    这个时辰,别处街上的店铺陆续打烊,行人也渐渐稀少,唯独这一条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男人们穿梭其中,楼上楼下的女子倚栏卖笑,纸醉金迷的荒诞世界。

    “这是朝廷允许的吗?”扶意问。

    “他们明面上只是酒楼客栈,且看朝廷查不查。”祝镕道,“但我们家不允许子弟踏足这些地方,旁系的渐渐有些管不着了,可若一旦发现,会革出家谱,往后也别指望从老祖宗的根基里分银两过活。至于本家嫡系,更是不敢犯大忌,管得极严。”

    扶意叹了一声:“镕哥哥,我们走吧,别叫人看见你。”

    祝镕调转方向,赶车前行,找到他熟悉的酒楼,与掌柜的言语一声后,另开了门迎扶意进来,径直上了楼上雅间。

    等待小二传菜的功夫,扶意趴在窗前看路上的行人,看着街边店铺关门打烊,也见到几辆华丽气派的官家马车,往他们方才来的地方去。

    “菜齐了,来吃饭。”祝镕道,“你尝尝这家店的手艺。”

    扶意坐回来,见满桌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可她下意识地想到家里的规矩,问道:“为什么家里有规矩,除非去别府做客,不能吃外面的东西?”

    祝镕摇头:“我也不知道,兴许是祖上传下来的,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