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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什么时候季明玦才能结束任务回来呢?汪忻只感觉自己有一肚子话要说, 也有歉意要表达, 然而这种冲劲儿在时间的慢慢消磨之下, 竟然越来越忐忑了。 但汪忻没有想到,季明玦这次任务久到竟然将近整整一个月没有消息,久到她没有等到季明玦反而等到一个很意外的人过来找她。在被隔壁寝的女生告知楼下有个脸生的人过来找她, 汪忻一愣,心头登时喜悦了起来。 她很是兴奋的跑下了楼, 看到的却是一道和季明玦截然不同的身影—— “......明言哥?”汪忻怔了半晌,看着眼前的大男生清秀的面孔,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又是失落又是惊讶,愣愣的打招呼:“你, 你怎么......” “忻忻,我有话跟你说。”季明言脸色苍白, 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变故一样,比起之前的斯文清越,现在仿佛多了一丝沧桑。他看了眼手表,勉强笑了笑:“能出去聊聊么?” 他的模样让汪忻皱了皱眉, 没问那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无聊问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季家的人要想查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查不到的,况且,他父母本来就是跟季家一条心,还可笑的把季明言当作她未来的老公呢。 两个人在校外周围找了家相对安静的咖啡馆,季明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汪忻大吃一惊—— “忻忻,我太奶奶去世了。” “什么?”季明言平静下蕴含着深刻哀拗的声音让汪忻眉头重重的一跳,忍不住立刻站了起来,声音都吓的有些发颤:“季、季老夫人她......” “是一周前的事情了,突发脑梗,走的没受苦。”季明言眼眶有些发红,尽量平静着声音:“马上就要下葬开追悼会,太爷爷希望你也去参加,本来是该宁姨通知你,但是我......我想自告奋勇的过来告诉你一下。” 这消息实在是一个太过猝不及防的悲讯,即便季老夫人已经八十有七,算是高寿,走的时候没有遭受痛苦很是体面,也算是喜丧。但对于认识她的人来说还是太大的冲击了,就连汪忻想到季老夫人从前种种的好都忍不住眼眶微红,她用力的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鼻音的哭腔:“我会回去参加的,什么时间?” “就在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季明言低声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来,还想跟你解释一些误会。” “?”汪忻有些纳闷:“你说。” “我听说了,你和......”季明言顿了一下,好似很难以启齿似的问出口:“你和季明玦在谈恋爱对么?” 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汪忻一怔,也没有瞒着他,痛快的点头承认了:“是的。” 和季明玦谈恋爱这件事,既然已经属于公开曝光了,她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瞒着任何人。 “看来大哥没骗人。”季明言似乎是苦笑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虚无缥缈的轻,犹如喃喃自语:“我早该想到的,上学的时候......你就更喜欢他。” 那个时候他们欺负季明玦,汪忻向来是护着的,还曾义正言辞的告诉过他出身这件事情并不是季明玦的错,要追溯反倒是三叔更加过分。年少无知的时候尚且混沌,但是不至于是非不分,被汪忻这番话一棒子打醒之后季明言心里就觉得别扭,此后再也没跟着季明贺季明尘一起参与过欺负季明玦的这种活动。 只是当时他知道汪忻更护着季明玦,更喜欢跟季明玦一起玩,却是没想到她是喜欢季明玦的,毕竟季明玦......出身太过糟糕,汪忻就一点都不介意的么? 季明言这个问题在舌尖绕了几圈,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不介意季明玦的家世么?” 汪忻闻言,声音沉了沉:“什么意思?” “他这种背景,会很麻烦的。” “不怕麻烦。”汪忻毫不犹豫的说:“我喜欢的就是他这个人。”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季明言听出汪忻声音里有几分冷硬,连忙解释着:“我其实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之前那些......联姻什么的提议,都是爷爷做主的,你要是不喜欢也不可能强迫你的,我就是想说......” 季明言深呼吸一口气,在后者疑惑的目光中一鼓作气的说出口:“你和他在一起,要小心。” “因为明尘的事情,家里的长辈对于季明玦都是恨之入骨的,认为当年如果不是他的不配合,明尘不会死。这些年其实是三叔在拦着,可能是因为明尘死后,三叔膝下没有别的子嗣了。” “爷爷说过,不动季明玦可以,前提是他得是季家的人,代替明尘为三叔尽孝。”季明言在对面小姑娘见了鬼了一样的眼神中苦笑了一声:“否则还是很麻烦的。” “不可能。”汪忻失声,想也不想的说:“季家疯了么?” 他们怎么敢奢望季明玦回去,还为季东城尽孝?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真忘了以前是怎么对待季明玦的了么?!汪忻想着,气的细白的手指都忍不住扣紧了桌子的边缘。 “忻忻,你不懂......总之小心。”汪忻太单纯,不懂居高位惯了的人是受不了挫折,忍受不了季明玦这个威胁越来越大的‘眼中钉’的。只是这些话,他也没法子说,季明玦欲言又止的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是希望你好的。” 就算汪忻喜欢的人不是她,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meimei,他亲眼见证过汪忻的单纯稚嫩,像个小天使一样温暖着周边的人。季明言希望她是平安喜乐,事事顺遂的。 只是他口中的隐忧和苍凉掩饰不住,一声叹气像是重重的敲击在汪忻心头,让她的心脏被敲到下沉,坠落。 * 声名赫赫,一生尊贵的季老夫人下葬的时间定在十一月十一日,在S市的南山墓园,其中来追悼的各路人马四面八方,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过来送老夫人最后一面。这天昏沉沉的,一堆穿着黑白色素服的人头顶密布的乌云,没一会儿就降落了细细绵绵的毛毛雨。 很轻很软,打在身上却凉彻心扉。 这氛围真的是冷极了,汪忻站在宁梦旁边,脸色苍白的打了个冷战,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站在前方的季老爷子——才短短一个多月不见,季老爷子因为夫人的逝世就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本来黑白相间的头发变的苍白枯竭,一向直挺挺的腰板不知道是不是汪忻的错觉,也弯了不少。 虽然是高龄喜丧,但对于朝夕陪伴的老两口来说,这件事无疑是个灭顶之灾一样痛。 汪忻眨了眨眼,有些心疼。在哀悼结束后人群渐渐散去,季家人都去送客时,汪忻忍不住过去扶住孤零零的季老爷子,软语劝慰着:“爷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