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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烊听话,处理了他妈的后事之后,就去找了那个男人。 谁成想,只是见了一面,还没相认,他这位亲生父亲半夜喝酒,大冬天的死在了马路旁边。 许烊一直以为自己灾星,性格更加懦弱,之后独自一个人生活。 可以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他没上过几天学,现在在一个小超市打工,偶尔打几份其他的小零工,能赚个外快。 今天早上从家里出来,走到半路的时候,只感觉到一阵头疼,之后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左言摸着脑袋上的伤口,再看看地上的血,“他怎么死的?” 按理说,许烊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根本不会惹到谁,记忆中也没有和别人发生争执,但是却突然无缘无故死了,看起来,还是他杀。 系统:“不知道。” 左言道,“谁杀了他?” 系统:“不知道。” 左言叹气,“你到底知道什么。” 系统:“……你猜。” 猜你奶奶个爪。 谢爻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血泊中出神的人。 半响,走上前。 “你看起来需要一些帮助。” 一道温和的男音在他身后响起,左言侧过头,愣了一下。 白衬衫,大长腿,唇角勾着一抹令人舒服的笑意,浅褐色的眸光闪动,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他这次的目标,谢爻,一个知名画家。 “你受伤了?不介意的话,进来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左言看着伸到他面前的手,白皙且骨节分明,小指上沾染一抹红色。 “系统,你确定这个人真的精神有问题吗?” 系统:“我确定。” 左言道,“我看着挺正常的。” 系统:“你见过哪个神经病承认过自己是神经病的。” 左言想了想,“你说的对。” 面前的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就像被尺子量过一般,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出神,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左言感觉到身下一阵冰凉,小声的道过谢后,把手放了上去,本想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头部一阵眩晕,又重新坐回地上。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谢爻喉头一动,右手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摩挲,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暗光。 “看来是我想的不周到。” 说完,在左言诧异的目光中,俯身,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担在他的腿窝,不容拒绝的把他抱了进去。 左言吓了一跳,眼看就要被放在沙发上了,左言说道,“谢先生,我还是坐椅子上吧,我身上都是血。” 谢爻轻笑了一声,还是把他放在沙发上,“血不会比颜料更难洗。” 说完抽出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一个小药箱,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谢?” 我不仅知道你姓谢,我还知道你习惯用哪个明星代言的洗衣液,喜欢吃什么水果,最爱用哪个牌子的牙膏…… “我在乐家超市做收银员。” 乐家超市就在谢爻的小区附近,基本上谢爻隔几天就能去买一次东西。 许烊每次都特别注意谢爻,倒不是因为喜欢他。 许烊这个人自卑到了骨子里,所以他打心底觉得自己不配喜欢这个人,他只是憧憬。 他希望自己能变成像谢爻这样的人,所以对他的关注也越来越多,甚至会不自觉的模仿他。 比如,穿白色的衬衫,用自己咬牙攒下来的钱去买油画的颜料。 谢爻有些讶异的抬头,打量着他,“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没认出来。” 说着用毛巾抹了抹他脸上的血迹。 左言: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把这张脸擦的干干净净,你也根本就不记得。 许烊长的还算清秀,不然也不会被调到做收银员,但是他在这个人面前从来没有抬起头过。 一边给他消毒,一边问道,“你这伤,是和别人打架了?” 许烊这幅身体只有20岁,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身材矮小,看起来就更小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经常有这种冲动的打架事件发生。 左言忍耐着脑袋上的疼痛,说道:“没有。” 谢爻看着他的伤口说道:“伤口不算严重,流的血可不少。” 左言不知道他这话是试探还是什么,所以含糊的说了他也不知道。 伤口上包了一圈纱布,谢爻低头看着他,“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左言连忙道,“不用了,我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他这伤口,医生肯定建议脑ct,再开点药,许烊存下的那点钱,抛除掉这个月的房租,基本就空了。 所以,去医院的钱还是剩了吧,他肯定没有问题。 见左言要走,谢爻看着他脖颈处的红色,眸光一动,按住他得肩膀,轻声问道,“你家在哪?” 左言报了他家的住址,其实和谢爻的家距离不远。 谢爻笑着道,“这附近不好打车,你打算怎么回去?” 左言能咋回去,肯定是走着啊,他兜里一毛都没有,不过你问这个啥意思,要借钱给我吗。 谢爻见他低着头,好像不好意思一样,说道:“你这身衣服出去可能会吓到人。” 左言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同样是一身白色的衬衫,上面斑斑点点的红色,狼狈极了。 要是这身行头出去,几乎就是分分钟被路人报警的节奏。 不过,这么一说,不是要借钱,是要借衣服? 也行,下次还能借着还衣服的借口找他。 左言抬眼看着他,却听到谢爻说道,“你去楼上洗个澡,我给你换一件干净的衣服,一会儿我正好回家,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去。” 左言略不好意思的问道,“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谢爻见他同意了,一边拉着他向楼上走去,“怎么说,你也是在我画室门口受的伤,好了,你先进去清洗一下,替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竹篮里面,我去给你拿干净的衣服。” 左言站在浴室,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才脱掉身上的衣服,冲着身上的血。 “系统,这是哪?为什么谢爻在这?” 系统,“这是谢爻的画室。” 左言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许烊为什么会死在他的画室前面。” 系统:“……不知道。” 左言也没指望他能给他答案,水流打在他的身上,冷的让他浑身一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调换温度的东西。 这时,谢爻拿着衣服敲门,“我忘了告诉你怎么换温度了,水还是凉的吧。” 左言说道,“是凉的。” 谢爻道,“那我能进去吗?” 左言刚想说可以,就见门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