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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固执地坚持着所谓的形象。 “要漱口吗?”这回,易州不敢再要求他什么。 “要。”宗远擦拭完脸上不堪,低声道。 易州把水递给他,看他从容优雅地漱口,明明不太雅观的动作,却被他端起了个范儿,如同家常便饭。 水杯空了下来,易州去重新给他倒了杯水,宗远坐在地上,掰开药放进嘴里,似是感觉不到苦涩,易州将水杯塞进他的手里,偏过头不忍看他这么淡定的模样。 “胃病多久了?”易州问。 宗远喝了口水将药丸吞下,刚刚吐过以后,胃已经好受不少,地上铺着软和的毛毯,不用担心着凉,这么靠坐着还算舒服。 “不记得了。”宗远说。 他已经记不得第一次胃病发作是什么时候了,这种病需要漫长的时间调理,他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每次突发性胃溃疡住进急诊室以后,他才会在那段时间稍微对生活作息妥协一点。 如果不是想唱歌,或许他对自己这具身体早就没有了爱慕之心。 易州想骂他两句不爱惜身体,可批评的话却说不出口,他在自己面前生病都要强忍着,他又有什么立场呢? “你身体太多毛病了,你需要在意它。”易州还是忍不住说道。 宗远扯着嘴角笑了笑,“我知道。” “你不知道。以后我会盯着你,帮你改改你这不爱惜身体的毛病。”易州说。 宗远听着他的话微微侧目,有些诧异,这意思是不会远离自己了吗? 他的关注点竟然还在这种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 易州把远儿喂出毛病了,这章顶着锅盖跑吧…… 第19章 远儿脸皮这么薄 宗远看他,易州也在看他,“怎么,不愿意?” 宗远轻轻摇头,他求之不得,只是不知道又能美梦多久。 易州将垃圾处理掉,又去浴室给放好水回到客厅,赤着的上身在宗远面前走来走去,看着他腹上深浅的沟壑,宗远露出羡慕的目光。 他没有腹肌,不是因为没锻炼,而是太瘦了,掀开上衣没有半点腹肌的痕迹,只能看出肋骨分明。 “舒服点没有?水放好了,可以去洗澡了。”易州一个大老爷们,几乎不曾干这种伺候人的事,如今只能努力在实践中求真知了。 宗远撑着地面站起身,腿被压了太久发麻酸软,差点站不稳,易州看他摇摇晃晃的样子,吓得一颗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的宗远,平日里是怎么生活的? 易州不容他拒绝地一把扶住他,感觉到他想要挣扎的手臂,沉声道:“远儿跟哥客气什么?” 宗远闻言不推拒了,由着他把自己扶进浴室,可他准备脱衣时,易州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宗远窘困,“州哥?” “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泡在水里。”易州拒绝离开。 宗远滞在原地,上回只是洗澡中途被他看了几眼,就恨不得钻进墙缝,现在要面对着他洗澡,怎么可能? 他眼里的抗拒太明显,易州背过身,“我不看,行吗?” 宗远依然没有安全感。 易州叹了口气,出了门,他没敢走远,蹲在洗手间的门前,刚刚连站稳都费劲的远儿倚在他身上的重量还未消散。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易州慌忙站起身,就听着宗远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一定是摔进了浴缸里。 易州捏了捏眉心,收回迈出的脚,想不明白宗远在犟什么。 等了很久,就在易州以为宗远已经泡睡着的时候,门被打开,湿着的头发还在向下滴着水珠,看到门口蹲守的人有些惊讶,“州哥?” 易州拿起毛巾搭在他头上,“找个地方坐下,哥给你吹头发。” 宗远有些晃神,总觉得不现实,等暖风透过那双穿梭在他发隙中吹在他头皮上时,他还觉得自己在幻想里。 “不过是一个月,又是低血糖高烧,又是胃病,远儿,你还有什么毛病没让我知道的?”易州帮他吹着头发,像是在对待珍藏的艺术品,温声问他。 宗远真的认真想了想,“没有了,这回是意外。” “最好是。”易州说。 宗远靠在他的腿边,懒散地眯着眼,温度正好的暖风让他舒服地快要睡着了,连胃里那隐约的疼痛都可以被忽略。 没多久,耳边的声响停了,易州看他如一只懒猫的模样,笑道:“困了吧?去床上睡。” “好。”宗远确实困了,拉拢着眼皮,迷迷糊糊摸索到床上躺下,手心却紧紧捏着易州的裤腰。 “手松开,我去洗个澡。”他身上的上衣一早被脱了,裤子却从湿到干,有种黏在身上的不自在感。 宗远睨着眼,“你不走吗?” 窗外雨已经停了。 易州拍拍他脑袋,“不走。” 宗远得了准话,翻个身睡了。 易州洗完澡一身热气出来,看见宗远把被子卷成一个圆筒,手脚抱着睡得正香。 这房子里没第二张床,以前睡一张床不在少数,所以易州轻车熟路爬上床。 沙发是不可能睡沙发的。 易州把他怀里的被子拉到一边,宗远怀里没了东西,翻身就把他一把抱住。 易州:…… 沐浴露馨香的气息充斥鼻息,易州低头看下半Ⅱ身兴奋直立恨不得跳支舞的大兄弟,认命地直直躺着,强迫自己脑袋里想点儿血腥的电影画面去去兴致。 可宗远睡觉并不老实,蹭来蹭去的,差点要了易州老命。 早知道现在会这么狼狈,还不如早点有自知之明去睡沙发,现在被他双手双腿挂在身上,连冲个冷水澡的机会都没有,偏偏身边这人做着美梦,没有半点危机意识。 睁着眼睛到后半夜,在易州不停地自我斗争中,总算是合上了眼。 翌日清晨,易州还在沉睡,宗远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昨晚这一觉睡得太过于美妙。 平日里醒来时抱着的被子变成了一个大活人,宗远呆滞两秒,发现被自己紧紧缠住的是光溜溜的易州时,如触电般缩回手脚。 他坐起身的动静太大,吵醒了刚睡着没多久的易州,易州抬手揉了两下眼睛,眯着双眼看坐在自己旁边惊诧的宗远,“远儿?” 他刚睡醒的声音沙哑,低醇性感富有磁性,这么叫出自己的名字,让宗远心都跟着跳了跳,易州问:“这么早起床?” 宗远傻傻盯着他,没睡醒的样子太可爱,易州没忍住拉过他的睡衣,将他又扯倒下,伸手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揉了几把。 宗远任由他揉捏,有些清醒后才推开他的手,挪了挪身子远离他作恶的双手。 “你没衣服穿吗?”宗远问他。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