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说 - 言情小说 - 遍地的亲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1

分卷阅读61

    酒下肚, 薄一昭酒量好也难免上头,脱了外套后还觉得热, 便扯开领子。捞起衣袖, 完全没有了刚才进门的时候那副社会精英、人民教师该有的庄严模样。

    但是足够禁欲和性感。

    送酒进来的服务生小meimei偷偷看了他好多眼,都被旁边的许绍洋看在眼里。

    转过头正想要调侃他, 这时候视线却落在了男人的手臂上——那原本强壮有力、健康肤色的手臂上,内侧方向, 多出了一条像是蜈蚣一样的丑陋疤痕在上面……

    许绍洋是什么人, 一眼就看出是利物割伤后送医院强行缝合止血留下的疤痕, 而且这么长的口子,应该伤口很深,缝了很多针。

    在这包厢里坐着的都是近海市一等一金贵的人, 许绍洋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人脑子发昏不想活了跑去动薄一昭——于是用脚指头随便一猜,这疤痕大概也只能是在奉市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留下来的。

    他点了只烟, 烟雾缭绕之间微微眯起眼,用夹着烟草的指尖隔空点了点他手臂上的疤痕,平静地问:“手怎么了?”

    薄一昭低头扫了眼自己的手臂, 想了想淡道:“之前我教书那学校,有个学生闹跳楼,我拉了她一把,刮窗棱上刮了个口子。”

    “为你跳楼啊?”许绍洋眼里带着点调侃, 随口问。

    徐酒岁扶着墙挪过去,又被叫住,好奇地抬起头,见他垂眼望着自己:“体温计。”

    她“哦”了声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从腋下拿出体温计,上面温温热热的,抬眼扫了他一眼见他好像是要管她要的样子,脸一红,愣是没递过去。

    自己拿手机照着看了看:38.8°C。

    还行,不至于烧糊涂。

    徐酒岁蹭到医药箱旁边把体温计放好,回头见薄一昭一脸有话要说,她催促他快点换保险丝——无论是打开手机叫外卖好还是自己煮东西吃好,她真的快饿死了。

    男人只好闭上嘴。

    她一边催一边往他那边挪,站在男人身边举起手机打光——因为太矮看不到,那光打得有点歪,他低头正想叫她往右边点……结果一低头就看见她吊带睡衣里两团不受束缚的雪团,手机光线可照范围不大,但是从他的角度,半明半暗间,也是大半个弧线一览无余。

    “……”

    他窒息了三秒。

    “你站到我后面去。”

    她的唇瓣上还带着未干的眼泪,咸的。

    “以后决不这样了,”她含糊地咬着他的唇,呼吸自己熟悉的他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他的大手贴着自己的腰,幸福的像是在做梦,“真的不胡闹了。”

    他低头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心想,认错的台词倒是万年不变。

    抬手拂了把她脸上的眼泪:“下次再这样该怎么办?”

    “怂住,跟你告状。”她说,“我用酒泼她她都没哭,你轻描淡写说两句她就哭成狗了。”

    “……”

    哦,你还挺遗憾。

    男人觉得她“听话懂事”方向好像又有点跑歪,但是一眼看过去大方向又没什么毛病,实在是挑不出刺来……

    抬起手看了看表,大概凌晨三点多。

    “上去睡觉?”他问。

    徐酒岁猝不及防被他舌尖攻城略地,短暂惊呼一声,剩下的词语尽数被他吞咽下肚子里。

    薄一昭的吻来得凶猛,像是要将短短大半个月的利息连本带利讨回来,她的唇瓣被他咬得通红……人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想我没有?”

    他稍微放开她,在她转过头大口呼吸的时候用高挺的鼻尖蹭她的面颊——

    她被他蹭得痒痒,嬉笑着撇开头。

    脚乱蹬。

    男人顺势捉住她的脚踝,指尖一勾将她白嫩的猪蹄从高跟鞋里剥出来,粗糙的指腹在脚背上滑过——

    “丝袜都没穿。”

    嗓音低沉喑哑。

    “这么多人看着,发光发热了,高兴了,嗯?”

    谁知道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苦瓜,徐酒岁嘴一抿哭得更厉害了:“我不爱吃苦瓜,好苦,为什么要让我吃这个呀?”

    徐井年恨不得捶死这个娇气鬼。

    最后没办法,打电话叫的外卖,那盘苦瓜炒鸡蛋最后谁也没动弹,第二天下午出现在了徐井年的饭盒里。

    徐井年:“……”

    隔着窗外,双眼还肿得像桃子似的某人笑眯眯道:“不能浪费粮食,苦瓜隔夜炒了就不苦了,以前我们都是爱吃隔夜的。”

    徐井年:“……你真的不是人来的。”

    徐酒岁不理他,伸脑袋进了窗户,正好赶上薄一昭抬头,徐酒岁桃子眼一眯,冲他灿烂地笑了笑。

    薄一昭手里在转的钢笔掉在讲台上。

    徐井年惊了:“你们不是已经下车GG了吗!”

    “胡说什么呢,”徐酒岁一只手撑着下巴,趴在窗台上懒洋洋地说,“你在吃的苦瓜还是他给的钱呢。”

    第19章:

    只有黑色才能遮盖所有的重彩。

    下下签大哥搜了下唐狮,又搜了下唐卡白描,自我脑补了下徐酒岁要做的东西之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徐酒岁这才开始动手。

    用笔在这人身上顺着他的天照大神图,比较勉强地勾出了一个唐狮的图案,反复修改路线和细节——

    十二月的天,她的额头上都冒出了汗。

    勾完一个大致的轮廓后,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她拿起了纹身枪,此时周围其他参赛者有大部分的小组都已经开始割线。

    反黑唐卡类型最开始就是大面积的用打雾针涂黑,徐酒岁直接割线针抖省了,上手就是开始打雾——

    此时主持人见之前一直在发呆的36组居然开始动手了,示意导播把镜头转过去。

    “我们可以在屏幕中看到刚才好像是没什么头绪的36号参赛者已经开始动手了,介于她的承载者原有刺青图案较为复杂,这确实是今日全场最难的一个案例……而我们可以看见她手里用的是打雾针——”

    支持人语气顿了顿。

    “儿童游乐园怎么不高雅了?”

    “你是说海盗船和跳楼机吗?”

    “目光不要那么狭隘,你可以去坐白雪公主的矿山小火车还有旋转木马。”

    “薄——”

    在徐酒岁来得及提高了嗓门,把剩下两个字吼出口之前,男人放下了手中徐井年的月考试卷,扫了眼她因为愤怒涨红的小脸,犹豫了下,皱眉道:“知道了。”

    愤怒的脸蛋瞬间放晴。

    “在做这件事之前,我们先确定一下,是你非要拽着我去看这个什么芭蕾舞剧表演的,而我严词拒绝过你。”男人强调。

    徐酒岁双手放在膝盖上,端正坐好乖巧状疯狂点头。

    男人瞧着她这样,讽刺地掀了掀唇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