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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 这话让宇文熙听得熨帖,也不介意这小子将自个儿当了枕头,“这会儿倒是嘴甜得很,伯伯还真得重用重用我们宝宝了。既然想自己挣爵位,那待过了年便在伯伯身边当个小侍卫吧,过两年便能到军中去磨练了。” “这小子!”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小东西已经抱着他腰睡着了,宇文熙无奈地摇头失笑,利落将人抱回床上安置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梦月舞影亲的地雷,谢谢!!! 这个月的更新都不正常,就没更几章,很抱歉。现在事情基本上处理完了,至少下个月更新会正常起来的。 ☆、第92章 过了腊八, 贾小环就打算回京营去继续挨.cao练的, 却被宇文熙用这样那样的理由给绊在了宫里。这一绊,环小爷就被绊到了年后,眼看着连元宵节都要过了。 皇帝陛下将环宝宝绊在了身边, 以慰自己的念宝之情, 也没忘了奖励于他。刚过正月初五, 朝堂方才开始工作,一道圣旨就颁了下来——贾小环授三等侍卫, 命在御前行走。 一个小小的少年侍卫,并没有在朝中激起多大浪花, 朝臣们多也不过是感叹一句, “圣上还真是宠信看重贾家那小子啊。” 当然,一些了解详情的也少不了嘲讽两句,“荣国府这回可是亏大了, 尤其是那个政老二, 膝下原本明明有个能得圣宠的儿子, 十二三岁就有了正经差事在身, 现在可倒好, 全打了水漂, 送人家了。” 政二老爷虽然不在朝堂,但好歹赦大老爷还在, 当天就把消息传给弟弟听了。他虽然已与荣宁二府正式分宗,但也不妨碍他登一回荣国府的门,看一看政老二的笑话。 “老二啊老二, 环儿那小子就是有出息,这才多大就已经是正五品了,还是御前行走呐。想当年,老太爷临终上折,也才不过替你求了个六品官,你自个儿总号称是读书人,可熬了十几年也就升了一级从五品,唉——”赦大老爷站在贾政身前摇头叹气,满脸的沮丧遗憾,就差没把嫌弃写脸上了。 他也不等贾政开口,径自啐道:“你说说你,当日图的也不知是个什么?!多好多出息的环小子啊,咱们荣国府的荣耀,说出去不知道多有面子,多么体面!你可倒好,硬生生将那么个宝贝儿给过继了出去,还过继到了早出了五服的远亲名下。” 赦大老爷大概是真说到了恨处,竟真的啐了一口在贾政脚下,“呸!你个没眼力的东西,你不愿意要环小子,你倒是送给哥哥我啊,那哥不知道得多谢你呢!” “你、你、你……”政二老爷何曾被这般对待过,更不是那等能唾面自干的‘忍’士,此时已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贾赦的手指颤抖得宛如筛糠。 “嘁!”赦大老爷哼哧一声,扭身就走。老爷他可忙得很,才不在这儿跟这货打嘴仗哩,冷嘲热讽完了就闪人。 嗯,心情愉畅的大老爷脚步都轻快了许多呐! 赦大老爷是欢乐了,政二老爷却简直要怒得崩溃了。 这事儿让老爷他去找谁说理去?!二老爷被刺激得猝不及防啊! 一个老爷他不要的庶子,谁知道怎么竟然就入了当今圣上的眼呢?! 早早就被收在宫里养了好几年,如今这一当差就是正五品,踩在了多少人的头上啊!便是高中状元的文曲星,初进翰林院也不过是从六品的修撰;便是他荣国府出身的贾存周,在工部兢兢业业十几年也不过是…… 想到了极恶之处,政二老爷愤然挥手,将手边的一切尽皆扫落。噼里啪啦、乒乒乓乓的声音里,二老爷发.泄.了些愤懑,总算冷静下来些。 一个早就被扔掉的混账玩意儿罢了,圣上早晚能认清人,将他弃之如敝履的。 不就是个五品的三等侍卫嘛…… 哼哼,要知道文武殊途,武官想升官剿个匪都行,可文官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些文官,哪个不是整日里兢兢业业、肝脑涂地、废寝忘食的,可偏偏升迁一步从来都是千难万难、崎岖坎坷啊! 坐在那儿运了半晌气,政二老爷好容易觉得自个儿能站起来了,谁知抬眼便瞧见王夫人进了来。 登时,二老爷刚刚压下的怒气,又直冲冠盖了。 都是这个丑妇、妒妇、毒妇!若非是她,那贾环也不会…… 王夫人来寻贾政,为的乃是儿子宝玉的事。前日,她当了太妃娘娘的女儿派人传话,对宝玉的前程有了些安排,只是他们当时犹豫没立时答应。方才,娘娘又派了人来问。 “老爷这是怎么了?”王夫人瞅见地上的一片狼藉,连忙赶上前两步问道。她旋即想起,方才听说贾赦来了,难道是……“可是贾赦做了什么,冒犯了老爷?” 贾政乜斜着眼睛睨着王夫人,但很快就转移开了视线。他是有正常审美的,如今王氏这副姿容实在入不了眼,让他不忍多看。 “你日后多在屋里呆着,没人叫就轻易不要出来了。至于府上的事情,就叫珠儿媳妇多看顾着,你自己就不要到处乱走,”没得再吓住个谁。 “另外,还有宝玉前程的那件事。既然娘娘有了安排,咱们也不用再踌躇,就命宝玉随娘娘安排行事便罢了。”贾政坐稳了身体,将头脸埋入书册中,道:“明儿就将宝玉送过去,你去吧。” 王夫人只觉得如遭雷殛,贾政后面的话全然没听在耳中,她只听见了他说……叫她老实呆着,哪儿都不要去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这男人是什么体面也不顾及了,撕破脸面让她自行禁足了吗?他这是,这是再不能更嫌弃她,再不能让她在眼前出现了吗?! 布着疤痕的脸颊变得惨白,王夫人颤抖着手,轻轻抚上脸上的疤痕。从左额角到眉心,一道深深的疤痕保养了几年也不曾变浅丝毫,王夫人早已将之视为了禁忌,也从没谁会在她跟前提起。 但!是!今!天! 她简直不能置信,贾政——她的男人,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他,在嫌弃她,在厌恶她,在鄙夷她,丝毫不待任何掩饰的。 短暂的万念俱灰之后,王夫人很快又冷静下来,她收拾了心情,冷漠地瞥一眼贾政,道:“我来是为了宝玉的事,娘娘说要将他送进上书房,因那边如今在军中受cao练,府上并没答应下来。今天娘娘又派人来问了,说若是再不答应往后就没机会了,所以我来找你商议。” 王夫人没理会贾政先前的话,径直问起自己的事来。如今,她的身后站着太妃娘娘,站着王家兄长,贾政一个平头老百姓又能翻起什么风浪。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男人了。 贾政闻言就皱眉,他方才已经说过宝玉的事了,这女人怎么还杵在这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