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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确定他们跟你说的就是实话呢?我不喜欢被人盯着,这真挺麻烦的。” “在那个地方谁不是你瞒我骗,装久了的坏处就是:是真是假到最后也分不清楚。就像,你并不清楚我和你是一路人,还是披着皮装作是同类的样子。”他顿了顿:“冉殊,我不以杀人为乐但不意味着脾气好,收拾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我再擅长不过。”妈的,他又弄疼我了! 其实,趁他强吻上来时把他的舌头给咬掉那是最好不过了,简松郁如此想着。可事实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以怨报怨。 而更重要的是,他明白情绪总是相互作用,丛生的仇恨百转千回终究会回到自己身上,这毫无意义。路从来都只有一条,他再次踏上相同的起点,选择了相同的选择。 和之前的毅然决然不同,这一次,带着目的使然的撒娇求饶,他茫然无知,略显无措。 裴伯易直视着简松郁,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抚上自己的侧脸,又用被汗浇湿的额抵住他的鬓角。他一脸犹豫,显然不知道自己想做些什么。 嗯,让他来猜一猜,总归不会是自己奢求的。顺利排除掉一个错误选项,裴伯易满意地弯了弯唇角让眼前的人又小叫了一下。 自己可就是痛苦的来源,他怎么可能还会傻傻地温柔以待呢?想必这份炙热残存不了多久,下一步,他就该掐住自己的喉咙拼死反抗了。那不如顺水推舟帮他一把,快点结束也是对他好。 裴伯易将他的手下移,但他的手只是虚虚一握,很快滑脱下至肩膀,微微瞪大的眼语无伦次,最后,他张口说:“我不会这样做的,我跟你不一样。” 真是番温柔又残忍的话,裴伯易凑上前去逗弄他,虽然这让简松郁毛骨悚然,但他还是乐此不疲:“那你选一个自己喜欢的,总要有失有得,不然不公平。” 倘若这时他还执意选择要离开,那他会让他永远身在此处。相对的,他会变得异常安静,仿佛从颅顶处响起一阵接连不断的滴水声,顷刻间消失殆尽。 一个俯身上前的颊吻,换成裴伯易愣在了原地。 简松郁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或许正因为是他,他才会无数次沦陷。 自惭形秽的情绪油然而生,裴伯易开始发抖,一步步后退,挪动着差点滑倒,而后夺门奔逃而出。 简松郁透过大开的门看见他一脸惊恐频频回头:他以为我要干什么啊……我还没说话呢至于这么害怕吗? 他不知道的是:裴伯易因无法面对屋内原先的自己而跑。 一粒黯淡低微的沙砾,居然产生了想抱拥辰星的可笑幻觉。其实,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安然接受,但他没有。简松郁像是一面纯白无瑕的光滑镜面,他被反射出来的幽暗人影吓退了。 跌跌撞撞地跑着,裴伯易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你……原来躲到这边来了,真是让我好找。” “我早该想到的,你就是离不开他不是吗?原本我以为自己失败了,现在看来也没有。” “人都到齐了,那就让我们来继续这个久违的游戏吧。” 裴伯易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缓缓回头。 “冉殊?” “哦,听你的口气,你是打算让我进局子咯?” 冉殊摊手道:“唉,让你乖乖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更何况还有家麻烦亲戚帮衬…” “不过,我也没那种心思就是了。” 裴伯易与他保持几步的安全距离:“调查我的背景一定废了你不少功夫吧?这么些年旁敲侧击都试过了你还不打算死心,人命对你来说真就像游戏中的筹码一样可以随意丢弃吗……” 冉殊哼了声小调:“瞧瞧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都会在乎这些东西了,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可是见一个就咬一个,抛给你的无论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通通都吃得下,乖得很。” 看着怀恋过去的冉殊,裴伯易只是笑笑:“你相信你的记忆是正确的吗?你怎么确定他们跟你说的就是实话呢?我不喜欢被人盯着,这真挺麻烦的。” “在那个地方谁不是你瞒我骗,装久了的坏处就是:是真是假到最后也分不清楚。就像,你并不清楚我和你是一路人,还是披着皮装作是同类的样子。”他顿了顿:“冉殊,我不以杀人为乐但不意味着脾气好,收拾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我再擅长不过。” 为什么呢?因为外面危险啊 “呵,狼崽子长大了说话语气就是不一样啊。可在我眼里,你就是只只会狂吠的狗,除了会发狠乱叫之外你还能做什么?” “要我说,在疗养院里你能动的手脚反而会大些,出来了可就不一定了。”他往身后一瞥,“论身份和辈分,我都要比你有头有脸的多,你说是我更容易得手,还是你速度更快?” 他的视线与裴伯易恰好持平:“我承认,你是跟我不大一样,因为,你的软肋要致命得多。” “你说我分不清楚?愚蠢的辩驳。你当然是,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你敢说刚刚没有产生想把我掐死曝尸荒野的念头吗,我都知道,哪怕是短短一瞬也看得一清二楚。” “暴戾藏不住,你天生如此。” 冉殊一脸笃定,而裴伯易却懒得辩驳。 他是受够了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但现在还不到时候,裴伯易叹了口气:“你真觉得死咬这点不放就能让我任由摆布吗?冉殊,但凡是个人都会有弱点,你的弱点在于自大,稍微仔细回想一下就能发现,你在不经意间漏掉了多少细节。” “是吗?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分别之后,裴伯易给裴知易拨去了一通电话:“冉殊已经发现我了。” “你说什么?” “冷静,他对揭发我没多大兴趣。或许有点难以理解,你可以认为他在做一个实验或者是在玩一场游戏。”他用略微轻松的语气说话,与先前剑拔弩张的姿态完全不同。 “说起来,你怎么还没别人快?效率是真的不行。” 裴知易没好气地笑了:“你就这么把这口锅往我头上扣是不是太冤枉人了?要不是你不听劝,天天往那地方跑,谁发现得了你?其实我也算是查到了点东西,盘查本市失踪近一年的人员名单里找到了你说的名字。但是,没有直接证据,这就又回到了那个最初的问题。” “没关系,足够了。” 裴伯易摩挲着袋兜里被冻得冰冷的手,像死寂中骤然作响的簌簌声,他的语气也随之变得漠然刺骨:“还有,我们找个时间见面,我把你的钥匙还你,你把我的钥匙还我。” “什么钥匙?不会是……你……你要回家?不会吧,我记得你说自己永远不会再回去。”裴知易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是。” 裴伯易自己也从未想过会有回家的那一天,或许是悄然被人改变了也说不定。未来的变数真是令人难以预料,他突然就生长出勇气,虽然这颗信念的种子还不够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