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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话。” 简松郁挠了挠头,“今天晚上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裴伯易一口水卡在喉咙差点没咽下去:“你真直接。” 简松郁马上会意,知道裴伯易因为自己这番话想岔了,脸不由得涨得通红:“!我说的不是那种意思!”他凑上前去,“跟你说,我昨晚发现有人把我房间的门锁给撬开了,所以……” 简松郁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裴伯易放下杯,他想他大概知道是谁干的:“嗯,就这么办吧。” “你说,是不是有人想要我消失?然后这是一种信号和暗示。” 裴伯易一脸“你才知道吗”的表情,他懒得去说明为什么,这里人们的想法没办法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而他一开始,也曾想过要他消失:“放心,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真厉害啊。”简松郁说,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位,现在却被年幼的他庇护在羽翼底下,一直以来自己才是可靠的那一个,突如其来的身份转换让他的心底逐渐生出一种奇怪的情愫。 裴伯易看向他,流转的眼神却不敢久留,短暂沉默,他静静地答话:“你也是。” …… 再次走进这所房间,简松郁的心境与以往大不相同。 他们可以紧挨着彼此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直到夜深。但待的时间长了不免有些无聊,简松郁想着该去图书室捞几本书上来当睡前读物。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独处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等……”裴伯易想拦住他。 简松郁看了看钟:“很快的,而且现在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不顾对方的阻拦,他走了出去。 狭长的走廊内,一盏盏小灯用微弱的光撑起偌大的黑暗,电路接触不良,小灯明明灭灭。周围一片死寂,简松郁住在尽头所以没有太大感觉,但当他走到一半回头看时,深不见底的漆黑像是一块吃人的幕布,而他会被其整个吞噬。 没有犹豫,他当即一路狂奔到图书室,大门好好地为他敞开着,没有精心挑选,他胡乱拿了几本就准备走。 紧接着,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简松郁蹲下身子屏息闭气,他想着自己应该没那么倒霉吧。 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探出头去,发现是两个睡不着觉的病人在徘徊,估计是趁着睡觉前走一走散散心的。 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之后简松郁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流下的冷汗后站起身,顺手拍了拍书上的灰尘。 “你刚刚是在找我吗?” 可爱晨不知何时站在了简松郁的身旁。 “没有,只是……没什么。”简松郁觉得自己真是疑神疑鬼惯了,都有点草木皆兵了。 “你真不经吓。”可爱晨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要是你知道自己跟什么人待在一块以后,估计魂都要吓没啦。“ “你说什么?”简松郁浑身发毛。 可爱晨换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 简松郁推开门,灯已经熄了,而裴伯易并不在床上,借着朦胧的月光,他勉强看清角落里有抱膝团坐的人影。 “发生了什么?” “你最好离我远点。” 是自己的疏忽懈怠了,裴伯易咬着牙想。明明这些情况有些时日没有出现了,看来还是完全没有好转。 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那个久违的幻影,它举着刀向自己一步步走来。 简松郁看不清楚,他想站近一点,可很快就被裴伯易一个飞扑压在了地上。他伸手去推,却被交叉反扣制住身形,他费力挣扎,可自己仍是动弹不得。他从来不知道裴伯易小小的身子力量居然如此之大,简松郁喘着气张口试图交流,可裴伯易竟是抓住机会硬着咬了上来。牙撕扯开皮rou,简松郁的舌尖被咬破了。但裴伯易动作不停,像是追随着血腥气味的黑豹,他的舌头交缠上来吮吸这剂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镇静剂,简松郁感受着疼痛与炽热交叠的侵蚀,心底已经脱口成脏:我cao!!! “都是因为你,我才……”裴伯易勉强回神,他躬着背蜷缩,全身痉挛。 简松郁看着眼前的大手缓缓抽离、撒开。 “趁我还没失手杀掉你,快逃。”如此说着,但表情却又像是在求救一般。 简松郁这才明白他为何总是习惯孤身一人:“我知道了。”推开门,他打算让他静一静,然后,再不进来。 门外,那鬼魅般的身影再次乍然惊现,他幽然说道:“你可算出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人会醒来,而噩梦终将终结 简松郁咽了口唾沫,这种前有豺狼后有虎的境地,此刻已是进退两难。大脑飞速运转,他急切地寻找可以脱逃的可能。刚开始还打算通过言语来回寰,但可爱晨的面容扭曲狰狞,看着就是来者不善,不知道他身体哪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当下清晰可辨。 “放轻松啦。“罗洛晨的声音褪去了甜腻,沙哑得像锈掉的发条娃娃,字节破碎,语调诡异,这才是他原本的模样。离开了哥哥,他失掉了身而为人最宝贵的一块,与行尸走rou无异。 “人家没那么粗鲁。”上下打量着简松郁,罗洛晨的眼睛一亮,像是终于选定了下手的好地方,他的手朝脖颈处虚空一划,“横竖你都活不过今天,嘻嘻,该说这是命运的抉择,还是必然的结果呢?观赏绝望中濒死之人的感觉真是美妙,令人百看不厌。” 尖锐的声音戳刺鼓膜让简松郁的心颤了又颤,真是个疯子!他咒骂着拉开距离,回头看,裴伯易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匕首,斑驳的血迹干透了像虱子一样黏附在上,显然是把有年头有故事的凶器。 “我说,与其被裴哥哥用刀捅死,显然是我这边更划算好吗?“罗洛晨不慌不忙地调笑着。其实这无关紧要,因为于他而言,无论尸体倒向哪边,结果都是乐见其成的。 简松郁欲哭无泪:蛤?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两者中选?不要啊,我可以不选吗? 裴伯易站了起来,步履不停,他径直朝前走,和简松郁来了个正面相碰。 “你……你说好要保护我的,你这个骗子。”简松郁紧张到极点,脑子一抽,不自觉将心里话和盘托出。 “是的。” 裴伯易的回声轻得像夜空中漂浮的星屑尘埃,稍纵即逝。简松郁愣住了。 随即,他们擦肩而过。 “等等!这说好的剧本可不一样!” 事态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罗洛晨气得想把指头拗断。他激动地一扑而上,恨不得现在就掐住那个碍眼的家伙的脖子,看他再敢在裴哥哥身边上蹿下跳! 妒火蒙蔽了他的双眼,燃尽了他的理智,被情绪裹挟前进的火种,终将在燃尽最后一捆干柴后毫无意义地熄灭。疯狂背后,匕首行至心脏处无情扎下,裴伯易太懂该如何快速将人置之死地,不做过多停留,没有拖泥带水,剜下其中一点,就能让游离在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