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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落眼底,摇曳出一片迷离的柔光,转过脸,捏了捏他的脸颊,轻轻叹了一声:“傻瓜”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你更重要。 夙丹宸握住他素白的手,亮晶晶的桃花眼弯下来,带了一分委屈的味道。 兰子卿心头一暖,主动搂上他的脖子,缓缓凑了过去。 夙丹宸明白他要做什么,俊脸一红,偏过头去。 兰子卿见了,目光一黯,落寞地放下手,淡淡道:“殿下还是不能接受男子。” 夙丹宸听他冷了声,心头一震,忙回过脸去,正对上那受伤的目光。他惊慌不已,抱过他的腰低头便亲。 清甜的莲花香席卷唇齿。 这一吻虽然不及之前那次缠绵火热,但唇齿相依间,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卖力和讨好。 兰子卿被他这样亲着,气息渐热,手不由自主地搂上他的脖子,闭眼时,水光潋滟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分明是得逞的窃笑。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呼吸不上来,夙丹宸这才放开他,唇齿分开时带出一丝晶亮的津液。 夙丹宸俊脸更红,躲过他的目光,低低道:“我说过,只要是子卿,没有什么不可以。” 兰子卿笑得如同吃了蜜一般甜,满目柔情地注视他,将一直以来的疑问问出:“为何臣便可以?” “我、我也不知道。” 这个问题,他也想过,但每次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知道,他不是断袖,但是能接受子卿,也只能接受一个兰子卿。 换了别的男子,是万万不能的。 兰子卿像是读出了他的想法般,目光更柔,亲了亲他的嘴角,道:“不重要,殿下留在臣身边便好。” 夙丹宸见了他这等柔情似水的模样,心口不自觉漏跳了两拍,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兰子卿心口一阵温热,唇边是掩都掩不住的笑意,主动揽上他的腰,枕在肩头。 如此厮磨了许久,方不舍道:“殿下,臣该回府了。” “天色这样晚了,子卿还打算回去?不如便留在王府,王府里多得是厢房。” 兰子卿无奈地叹了口气,“臣尚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回府。” 夙丹宸想起刚刚进来时的情景,只觉心疼,以子卿的性情,若非当真累极,又怎么会在别人家的书房里睡过去。 这次他来看自己,一定是百忙之中硬抽出空闲来。 夙丹宸望着眼前淡雅的人,只觉心口又酸涩又温热。 “我送你回去。” 兰子卿按住将动的人,道:“天色实在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吧。” 夙丹宸顺势握过他的手,牵着他往外走去:“我是一定要送你回去的。” 兰子卿清楚这个人看上去大而化之,但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得不再反对,顺从的跟着他往外走去,刚出书房的门,夙丹宸却突然停了下来,兰子卿疑惑的望去,只听得他一句:“子卿稍等我片刻。”话音消散时,人也跟着不见。 四落悄无声息,只听得寒风瑟瑟。 兰子卿紧了紧衣袍,站在檐下,檐瓦上的夜空深邃无际,一轮寒月高挂其中。 身体快要冻僵时,突然身上一重,寒意顿散,只觉温暖。 回头望去,却是夙丹宸拿了一件貂毛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他唇边流露出又轻又暖的笑意,墨染的眼眸流光溢彩,亮如星辰。 衬上那含情的眉目,瞧来实在动人。 夙丹宸被美色迷住,呆呆看了半响,反应过来时心跳一阵雷动,又见兰子卿正戏笑地看着自己,不免俊脸微窘,透出一丝薄红。 “走吧。” 说罢,牵起他的手,往府外走去。 兰子卿顺从得跟在他身后,唇边笑意越来越深。 这样可爱的人,叫他如何不喜欢。 第33章 古怪的酒 之后几天,夙丹宸依旧常跑相府。 不过他每次去,见兰子卿忙于公务的同时,还得分出心神来顾料自己,心里便堵得慌。 渐渐的,他也就不怎么去相府了,一心想着等兰子卿忙完手头上的公案,再去寻他。 他不去相府,正愁没有地方去,一封请柬恰时而来。 拆开来,原是应大人的请柬。 夙丹宸想起那日自己在枣树案下说的话,不禁心中一喜,想不到应大人真的来叫自己喝酒。 他牵来白马,揣着请柬,乐滋滋地赴宴去了。 宴照旧设在寻欢楼。 他到时,应玄正在二楼雅座上独饮独酌。 见夙丹宸走来,眼眸一亮,面上却未动声色,只如常起身见礼。 夙丹宸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自己也跟着落座。 “应大人这封请柬来得真及时,本王正愁没人喝酒。”夙丹宸刚刚坐下,便欣 然的拿起酒壶,为自己倒满一杯酒。 应玄不置可否,笑道:“殿下想要喝酒,何愁无人作陪。” 夙丹宸脱口道:“以前都是十皇弟陪我喝,如今他随国师去了地方,本王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寻谁喝酒才好。” 他转了转眼珠,随即想到了兰子卿。 不行。 子卿一向喜茶厌酒,以往在他府中,就没有见他喝过一滴酒,虽说如果自己提出来,子卿一定不会拒绝,但自己怎么好让一个不喜欢喝酒的人,强陪着喝。 现在好了,他可以找应大人喝。 应玄被他一会摇头,一会又点头的样子疑住,刚想出口询问,却见那双桃花眼一下子放出光彩来,宛如明珠生辉,不由瞧得怔住。 恰在此时,耳边传来那人笑嘻嘻的声音:“幸好那晚本王将应大人带回了府,不然今日都无人陪本王喝酒。” 应玄勾了唇,提起酒壶,为他添满酒,又自满一杯,举着酒杯道:“臣多谢殿下。” 他说这话时,沉寂的眼眸微微波动,如一潭幽深的水轻轻荡开涟漪,再不复当日死气沉沉的模样。 夙丹宸瞧着,心神一阵恍惚,自言自语道:“原来应大人生的这样好看。” 应玄听了,脸色微变,再看去,夙丹宸已经面色如常,镇定自若的喝着酒,只是耳根透出薄红。 他气得笑起,只觉此人实在可爱的紧。 若有熟知应玄性情的人看见他此刻笑容,只怕要吓得魂飞魄散。 可惜夙丹宸与这位应大人刚刚结识,还不知他性情如何,此刻见他展颜,只当他已不计较自己那句虽说无心,但亦有轻薄成分的话。 如此一想,对这位大方爽朗的应大夫,更添了几分好感。 两人对饮半响,又闲谈许久,方罢宴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夙丹宸几乎日日都和应玄在一起。 两个人或去寻欢楼中饮酒作乐;或去护城河畔游湖赏景;或东出城门,前往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