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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陛下竟有此心思,当初可瞒得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好苦……现在瞧来,当初说太傅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此言也是托词?” 谢淮倒不意她说过这样的话,不由有几分诧异,抬头瞧向小皇帝。 这话却并非小皇帝构陷。 当初他生母死后,后娘绞尽脑汁要把他扫地出门,省得他这个嫡长子碍了后头的弟妹们瓜分家产,便找了个算命先生来,唱作俱佳地在他生父前演了这一出戏,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先克死了母亲,若不远远送走,旁的血亲长辈也要遭殃。 这件事儿,知道的人并不多,便是先帝,也不知情。她是从何得知的? 苏凝绿瞧见他诧异的目光,心里却想的是,他当初连十五岁都没有,做父母的为何能狠心至此? 谢淮这人,纵世人再传他什么桀贪骜诈,可对着她却只如同一张柔软纯白的纸,这样好的人,原来年少的时候吃过这样多的苦。 她倏然在面上绽开微笑,只道:“命再硬,能硬得过天子么?” 谢淮心中大动,一瞬不瞬地瞧着小皇帝,直视着她的眼睛,苏凝绿也含笑回以注视,道:“如今瞧着,朕是天下顶顶命硬之人,同谢太傅这天煞孤星的命格正好相配,当是——天生一对。” 她话已至此,旁人不好再反驳,纷纷瞧向谢淮,谢太傅垂着眸子,微微笑起来,无奈而纵容地瞧着小皇帝胡说八道。 然而谢太傅之所以是谢太傅,便是因为不管何时都能记得正事,那笑容转瞬即逝,叫众人只疑心是自己瞧走了眼,他一瞬又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只道:“那名单上的旁人,陛下……” “再叫他们站一会儿,”苏凝绿笑了,就在众人以为她说要继续相看的时候,她又略带嘲讽地勾了勾嘴唇,不怀好意,“世家子弟多矜骄,连在朕跟前都这样放肆,今儿便立一立规矩罢。大伙可以散了,哦,皇姐难得来一趟,听闻皇姐后院空置,要不要去相看一番?” 众人无言:成,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庆华:“……谢陛下美意,还是算了吧。” 好好的皇帝纳选,闹成了给自己纳选,这听着太大逆不道了些,如今苏凝绿在众藩王眼里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干啥事都是没安好心。 众人散去,苏凝绿也懒得瞧那些世家郎君再在跟前添堵,悄悄儿就从后门拉着谢淮溜了。 谢淮由她牵着,有些迟疑,“陛下此举,恐怕不妥,会开罪于诸多世家。” 苏凝绿哼笑道:“都什么时候了,太傅还关心别人啊?” “什么时候了?”谢淮不明所以,瞧了瞧天色,“时候还早,瞧着像是辰时……” “……”苏凝绿哭笑不得,闷声笑了起来,踮起脚,用力地揪了一把他的脸,谢淮无故被袭,不闪不避,只能疑惑地瞧着小皇帝忽然乐开了花。 他正色说:“在外头,陛下此举太不庄重了些。” “我才不管呢,”苏凝绿在旁人跟前一口一个“朕”,天威深厚,到他跟前却总是透着孩子气的无厘头,“如今众人都知道太傅是我的人啦,我对太傅不庄重又如何?” 谢淮被她说笑了,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反问她,“你还能怎么不庄重?” “我——”她下意识想反驳,话没说出口,自己却先脸红了,在他含笑的注视之下,声音细如蚊讷,“就……就那样不庄重。” “嗯?” 谢淮伸手把小皇帝固定在怀里,含笑低头问她,温热气息软软拂过她耳廓,苏凝绿脸红得要命,一脑袋扎进他怀里,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谢淮先是诧异,再是好笑,努力板着脸,“这种话从哪里学的?”说完了,自己先掌不住笑了。 她调戏不成反被嘲笑,顿时急了眼,伸手捂住他嘴巴,“不许笑!” 谢淮一反常态,笑得微微弓腰,笑着躲开她的手,她恼羞成怒地扑上去,谢淮一手把她搂住了,用下巴靠着她的头顶,又笑了许久。 苏凝绿靠在他怀里,自暴自弃地搂住他的腰,心说:算了。 难得看他笑这么开心,朕是天子,不能和他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凝绿:说来你们可能不信,朕的庄重是太傅教的,不庄重也是太傅教的。 今日一更哈 五章内完结,作者开始码番外啦,啾咪~ ☆、第 73 章 皇宫里的消息跟插了翅膀一样, 瞬时飞遍了全京城,第二日上朝时, 有不少官员都苦着脸。 无他, 大家大多有点儿赌钱的小爱好, 对于女帝的皇夫人选, 各有想法,押两宫太后族中郎君的也有, 押裴清徐清鸿的也有,押谢淮的却是极少数。 消息一放出,不少人连裤子都赔掉了。 第二天, 女帝在早朝之时又下了正式的旨意,选谢淮为皇夫, 着礼部同钦天监算好吉日。按说皇夫原为虚名, 在先头几朝女帝之中,如若无甚实权,百官见之连礼都不必行, 只口称“公子”罢了。如若得宠, 或者本身能力出众者,向来是会额外加封以实职。 然而这里又有些问题。谢淮本已是一品太傅, 又兼领礼部尚书职, 如此高位,可谓是封无可封。 因为他本人就是礼部尚书,礼部不好在这事儿上插嘴,吏部便被为难到了头上。 吏部尚书最近愁得头发都要掉了。他身为世家出身的文臣, 同谢淮那头的草台班子本来就有些龃龉,在施龄之事上又同谢淮起过冲突,在女帝颁布皇夫人选的当天,他就觉得自己要凉了。 可惜谢淮瞧着好像对公报私仇没意思,竟然把他好端端地放着。 吏部尚书觉得,这晋封之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也是变相的公报私仇了。 按照先头的惯例,女帝选夫后,可以小封,也可以大封。 如若是小封呢,无非是赏赐财物,然后略挂个不轻不重的官职就罢了——但是女帝如今对谢淮表现出的是十二万分的宠信,谢淮本人后头支持者也颇多,他们都可能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如若是大封呢,问题又来了。谢淮如今位极人臣,女帝性子多疑,连养母嫡母都容不下,谁知道对枕边人会不会也存着提防的心思?毕竟再往上,就得封异姓王了,本朝出了开国的那几个功臣有此殊荣,也就后来的昭明女帝封了自己的一位皇夫做平阳王,那也不是一开始就封的,是确定了皇储生父的身份之后才封的。他如果贸贸然提出给谢淮封王,会显得自己很狗腿。 吏部尚书愁了几天,终于鼓起勇气,跑去问瞧着是铁杆谢淮党的刑部尚书,“唐尚书,你说这回谢太傅怎么封比较好?” 唐夔自打办了施家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