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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这一章比较长~请大家收好~ 我发现我日万以后你们都开始!养肥了!这是怎么回事! ☆、第 44 章 庆明已是被这变故惊得哑口难言, 她颤抖着嘴唇,去瞧身后的冯汜, 微不可闻地唤道, “冯郎, 你……” “殿下, ”冯汜却一动不动,刀锋更近一分, 直至庆明颈间有细细血珠渗出,他的语气却仍然如同平日温和有礼,“告诉你的好皇妹, 若再不叫人退下,便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1 苏凝绿定了定神, 才开口说, “冯汜,如今你若束手就擒,朕还能赏你一个好死。” 她手心沁满冷汗, 面色却坚毅而淡然, 瞧着并不很把岌岌可危的庆明长公主放在眼里。 冯汜嗤笑道:“陛下,可比你的jiejie要聪明一点。你是何时发现的我?” 苏凝绿道:“你还没来京城前, 鸾仪卫就把你的身世扒了个底朝天, 凉州长史冯元思,并不是你的生父,你的母亲乃是一名被突厥人掳去的良家女子,如今的突厥二可汗, 才是你亲生父亲,你母亲冯氏仓惶逃出,不料自己有了身孕,乃是冯元思将你母子二人照看到大。” 冯汜最恨有人提及自己的出生。 他自诩不比任何人差,不论才情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面首也好,推官也罢,都是埋没了他! 正是因此,他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并不介意突厥和大周如今的交恶,他想得很清楚,只要他能够拿回自己的身份——他是可汗之子!他就可以踩在昔日那些对他投以轻薄嘴脸的人头上,叫他们俯首称臣! 他以自己的血脉为荣,更憎恶那个使得自己出身蒙上一层阴影的母亲。正因如此,他暗中同突厥开始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偏偏苏凝绿就是抓住了他的痛脚,如今一副恨不得能敲锣打鼓广而告之的模样,简直就是在他的痛处上来来回回碾压。 庆明听罢,更觉得不可置信。 任谁乍然得知昔日贴心温柔的情郎,其实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只怕都一时难以接受。 她脸色惨白,不惧刀锋冰冷,费劲儿地扭头看着他,嘴唇动了半晌,才道:“你同我在一起,是否觉得是我折辱你?” “那是自然,”冯汜冷冰冰地道,“论心计,你不及我多矣,论出身,你我同为皇族,论武功,你不过是个半吊子……庆明,你在京中听的阿谀奉承太多了,以至于不知道自己是个废物。既然如此,凭什么你是公主,我却只能是你的面首?!” 庆明只剩下满心满眼的失望,一侧的苏凝绿却极为短促地冷笑了一声,说:“你当面首,难道是她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朕真看不惯,有些人明明为了名利不择手段,却还要做出一副时不我待的假清高模样!” “你……” “难道不是吗?”苏凝绿冷静地道,“你一入宫,便学了谢淮打扮,无非就是想要引起朕的注意。当一人的面首也是当,当二人的面首,也是当……着起子没脸没皮的事儿也能做出来,如今叛国求荣,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冯汜面色随着她几句有意激怒的话而愈发扭曲,只他到底心思深沉,并不会因着她区区几句话就松手,只是猛地勒住了庆明的脖子,狞笑道:“如今多说无益!若你要保她性命,就给我让开! “放了皇姐,朕放你走。” 苏凝绿下令叫人让出一条路来,眼睛却紧紧盯着冯汜,“放了她!” 庆明长公主面色惨白,她只觉得如今的情形,比起当初她自以为能受封皇储,却得到一纸诏令被远远封至凉州,更为难堪。 她信赖无比的情郎,如今对她拔刀相向;反倒是那个同自己一贯纷争不休的皇妹,如今紧张无比,看起来十分忧心。 当真是,讽刺又可怜。 冯汜挟持着她,慢慢地往外退去,所到之处,包围圈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散开。 庆明的眼睛却看向了某一处。 崔平站在众人之中,同她遥遥相望,眼里的失望并不比她要少。 两人眼神碰上,忽然,极为心有灵犀地,一同微微颔首。 与此同时,庆明长公主猛地将脖颈撞向刀刃之上,那冯汜要留她做人质,不料她如此不要命,慌忙将刀抽开,却是着了她的道,被她侧身,一掌击出,借力打力,反将二人之间隔出了一丈之遥。 与此同时,崔平也动了。 他举刀加入了战局,在庆明抽身之时抽刀格开了冯汜,而冯汜一旦回过神,如他所说,他在武学上的造诣并非庆明可比,他立时便反应过来,举刀刺去。 崔平使的乃是长刀,向来是大开大合,于方寸之中难以回转,仓促之间,猛然挡在了庆明跟前! 冯汜的刀没入崔平胸口! 与此同时,庆明接过了崔平手中的刀柄,侧身刺出,同时也刺穿了冯汜左胸!她虽是女子,到底习武,手劲不差,猛地一捅,生生将冯汜钉在了地上! 一时空中鲜血喷溅,血雾弥漫! 苏凝绿眼睛猛地一跳,眼前却忽然抬起一只袖子来。 纯白的广袖,上头银线绣着皎皎的青竹,仿佛有月华在其上流淌。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那袖子掩得严严实实,谢淮侧身将她拉入怀中,温声说:“阿绿,莫看。” 她再是如何杀伐果断,却也的确没有见过当场杀人,被他将整个人都拢在了怀里,只觉得说话间,唇齿之中都冒着寒气,“朕没事儿……皇姐,皇姐还好吗?” 谢淮侧头瞧了一眼。 庆明跪坐在一片血泊之中,将那刀锋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扎进冯汜的心房,大量的血液喷溅将她染得面色可怖,她静静地瞧着冯汜挣扎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没死。”谢淮简短地概括说,“您在发抖。” 她紧紧地抱住谢淮,把头埋到他的怀里,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谢淮叹口气,只觉得心疼极了,把她护好了,才又瞧了瞧庆明那一侧,吩咐身侧之人道:“去附近医馆寻大夫,越快越好。” 庆明呆坐了良久,才又想起身后的崔平,颤着手去,替他捂住伤口,“你……你没事儿罢。” 崔平伤到的亦是要害之处,任是她再如何努力地去堵住那个口子,血液还是潺潺地从她指缝间流出。他费劲儿地瞧着庆明,微不可闻地道:“殿下,您信我了吗?” 庆明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信错了人。 是她害得河西饱受铁蹄践踏之苦,是她错怪了崔平,是她刚愎自用,自私凉薄。 她抖着嘴唇,还没来得及回复,便被人推开了。 推人的是从附近医馆被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