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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择日吩咐下去,叫他进十二卫中历练一番罢。只是皇姐你……当真要留他一人在京?” 庆明却想得很清楚,她笑了笑,说:“两情若在久长时,又何必朝朝暮暮?” “那便如你所愿。”苏凝绿端茶送客。 庆明起身,难得向她拜了拜,转身离去。 那头机锋还未打出胜负,冯汜见她过来,便收敛起方才咄咄逼人的刻薄嘴脸,瞧着庆明微笑道:“殿下可是要回去了?” 庆明知道谢淮不好惹,见两人方才似乎说了几句话,便不动声色地回护道:“谢太傅,冯郎可未曾唐突你吧?” 谢淮自然不会说“唐突了”,他清清淡淡地扫了冯汜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却是道:“殿下多虑,冯郎君温文尔雅,学识渊博,并无唐突。” 庆明客气地对他点了点头,同冯汜携手而去。 冯汜回首,略带挑衅地瞧了一眼谢淮,却发觉那头的苏凝绿不知何时已然抱着狸奴走到了谢淮身边,仰着头同他说话。 谢淮微微垂首,眸光温和,早已没了方才半分的冷淡锐利。 春日阳光落在两人的面庞上,瞧着竟是说不出的相配。 他怔了一怔,心中又无声升起更为浓厚的嫉妒来。 “冯汜在看你。”苏凝绿说,“他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谢淮全盘托出,诚恳地道:“约莫就是表现了自己的愚蠢天真。” 谢淮鲜少这样刻薄人,苏凝绿没忍住“噗哧”笑了,再一次意识到冯汜在他这里是真的不讨喜。 “朕倒也觉得还好,”苏凝绿歪着头,“虽然有些算计,但是因为算计得坦然,倒是蠢得有几分可爱,皇姐那样喜欢他呢。” 谢淮抿起唇,不咸不淡地道:“你们姐妹俩,有时候还挺像的。” 苏凝绿大为惊讶,不知道他是吃错了什么药,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他方才在冯汜跟前吃了亏,顿时打抱不平,“冯汜是不是干了什么朕不知道的?” 谢淮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干的,“陛下可知,冯汜为什么常穿白衣?” 他不说,苏凝绿甚至都还没有注意到,闻言怔怔反问,“……为什么?” 谢淮却仿佛忽然被取悦了,微微笑了笑,才道:“因为陛下喜欢。” 苏凝绿瞠目结舌,半晌没反应过来,“不是……朕什么时候喜欢了?不对,老师穿白衣是挺好看……那冯汜为什么穿白衣?” 谢淮无声地凝视着她。 “……朕明白了,”苏凝绿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朕真的没有把老师同他相比!而且他明明侍奉皇姐,皇姐还为他求恩典要送他道十二卫里头去,这人的心思也太不纯了些。” 谢淮“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以他的性格,能问出方才那几句话,便已经觉得失礼了。 苏凝绿却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她瞧了瞧谢淮,又肯定地点了点头,宽慰说,“虽说外头都传冯郎风姿堪与太傅比拟,朕却觉得不甚妥帖,萤火之辉,安能与皓月相争?老师就是京城第一美郎君!再过十年、二十年,来多少个冯汜,都无法撼动老师的地位!” 谢淮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无奈地道:“……够了。” 苏凝绿笑吟吟地注视着他。 她不过还是个稚气未曾脱却的小娘子,抱着狸奴,眸光闪闪的,像是把夜晚的星光都揉碎了都洒在她的眼中,阳光更为她周身披上一层光辉。 她这样瞧着旁人的时候,这世上只怕没有人还记得起要说什么拒绝的话了。 谢淮略有几分心烦意乱地想着不久之前的“交待”二字,他心知肚明,苏凝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娇俏可人的小娘子,可在许多人眼里,却是再动摇人心不过的权势毒药。 便是今日她识破一个冯汜,可来日又有多少人,会为了她的身份,处心积虑地哄骗她? 庆明长公主算不得愚蠢,到底也被冯汜的温柔妥帖蒙蔽了双眼,连着女帝的刀子都递到了她跟前,她还至今无知无觉。 若将来被骗的,成了他的阿绿呢? …… 是夜,谢淮沐浴罢,坐在窗前,手持书卷,忽地见外头有人影,便开口道:“王总管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坐坐?” 王显背着手,从阴影中走出。 这位老人在女帝跟前十分的和蔼可亲,可在背后,却是叫人闻风丧胆的暗卫统领。 谢淮请他进屋,因着身侧无人服侍,便亲自为他斟茶倒水。 王总管笑道:“老奴一阉人耳,若非先帝提拔,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如何敢喝太傅斟的茶。” 谢淮抬手注水时,往上撩起袖子,哪怕是露出的一截手腕骨也同他本人一般瞧着沉静,闻言只道:“您是阿绿的长辈,未来,便也是我的长辈。” 王总管倒没想到他这样不客气,险些震惊得忘了喝茶,失笑道:“明明白日还死鸭子嘴硬,不同她透一个字呢,怎么到我这儿便如此坦率了。” “阿绿还小,”谢淮淡道,“她六岁的时候养了一只鹦鹉,因着喜爱太过,时时日日带着,被我没收了,她便也只是沉了一天的脸,第二日又被进献的狸奴逗得开怀。她自幼便不是长情的性子,我身份太过,若同她有个交待,便不是她这辈子能摆脱的了的,她想不到这么多,我身为老师,总该替她想想。” 王总管无奈地道:“你这是怕,陛下不过玩玩,把你给沾手了便甩不开?” 这话通俗易懂,虽然不好听,谢淮却还是淡淡应了。 王总管一时不知道说他什么才好。 现在外头风气开放,在大街上互相看对了眼的郎君娘子,直接趁着夜深人静在草坪里头滚成一团的也不是没有。 当然,王总管本人对此见怪不怪是另一回事,对于自己看大的小皇帝,自然还是希望她寻个妥帖些的郎君。 要论妥帖,只怕天底下也不会有第二个能比谢淮待苏凝绿更妥帖的人了。老人家瞧着心急,向来推一把,哪里晓得他竟心中有这样多的计较。 他无奈地笑起来,倒是没了方才威严的模样,又成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那太傅说说,你想出个什么结论来了?” 谢淮道:“头一宗,便是陛下不能定性,我不该随她胡闹;再一宗,便是两宫太后难缠,欲分陛下权柄,我不能听之任之。” 王总管听着,笑出一脸褶子来,“难怪,先帝偏偏挑了你做女婿。” 谢淮:??? 许是他面上神情太震惊,王总管愈发笑得前俯后仰,“郎君还记得先帝瞧见你第一句话是什么吗?说的是‘此子秀外慧中,温文恭俭,倒是宜配给我的小阿绿’……” 谢淮:“……” 谢淮:我那时候以为先帝是在给阿绿挑老师,合着他们皇族的儿女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