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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希望有人还记得自己最美好时的样子。 第三,希望再次走过当年这条道路时能够不再害怕。 第四,希望以后还有其他的女孩子遭遇sao扰或更可怕的事时,能有人及时站出来,既告诉女孩你要学会求助与反抗,也能仗义出手保护她。 她所有曾模糊不清的心愿都在今天得到终结,绵长的怨憎彻底平息。 背后有可靠的人以目光相送,她手里拎着承载着美好祝愿的奶茶,终于朝那道白光迈开双腿,脚步轻盈地跑了过去。 往前跑,姑娘,前面有光。 作者有话要说: 虽迟,但长 ☆、间歇 陶盈的故事有着一个可怕的开头,和一个出人意料还算圆满又温情的结尾。在她真正离去之后,盛珣还和老罗他们一起又特意回了学校一趟。 他去找那位负责人还了部门活动室的钥匙,顺路又往旁边的后勤管理处跑了一趟,去批了条子,申领了一套清理校园小广告的工具来。 他们一起回到了被精神病写下“陶盈我爱你”的那盏路灯,将那上面陈年的扭曲爱语也完全除去了,还一并清理了上面所有的小广告。 既是还“花脸”的路灯一份整洁。 也算是作为生人,为已经奔向下一程的逝者做最后一件能做的事情。 “有什么感想?”盛珣在收起清理工具组时这么问着老罗。 老罗已经连续熬了两晚的夜,面上难免带有疲态,眼皮都有些肿的耷拉在眼睛上方。 但在他的肿眼泡下,那双眼睛却又意外的亮,听见盛珣这么问,他想了想然后先说:“说出来可能有点傻,还很容易听起来像‘口号响亮,实事光光’的那种傻帽。” 盛珣将工具包的拉链拉上,他接过一旁褚室递过来的纸板和笔,一边往上写着“新漆未干,请勿倚靠”的提醒,一边唔了一声,示意老罗大可但说无妨。 老罗才继续说:“但我真的在想,我以后都还是想要努力当一个好人。” 老罗会遇邪纯属无妄之灾,他是真的本着一腔好心想要提醒夜归的女孩,谁知道遇见的却是理智丧失下的邪祟。 然而可能人对于鬼怪的恐惧有很大程度上也来自于“未知”吧,老罗确实在某一个瞬间想过,为什么他这么倒霉,他又做错了什么要被下印,看见恐怖的东西并被鬼怪缠上呢?他也想过只要这件事解决,他或许日后都不会再去轻易管他人闲事。 但真正了解陶盈成为邪祟的前因后果,触及到了死去女孩的生平,老罗在主动提出去买奶茶的时候,他就又意识到——他对于邪祟的恐惧,淡了。 他从隐隐怀着埋怨,思考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变成开始真诚的希望,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更多一些吧。 多一些好人,没准就会少一些枉死的孤魂。 “我一开始确实害怕。”老罗坦诚的说着,帮忙给已经写好提醒标语的纸板打孔,再看褚室将绳带穿过孔去,由身高最高的盛珣将这个简易的小告示牌挂到路灯延展的灯臂上。 他虚着眼睛看了片刻这曾把自己吓个够呛的灯:“可我后来觉得,还是坏人比较吓人。” “你说的对。”盛珣挂好告示牌,认可了“坏人更吓人”的说法。 他为老罗的感想牵起嘴角,按了一下对方肩膀,又被老罗反手拍上后背。 这是完全属于兄弟之间的互动。老罗在这件事中也已经对盛珣说过好几回感谢的话,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兄弟才是一个从不把“做个好人”挂在嘴边,但为人处世都周正且尽量照顾他人的人。 老罗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成为“做好人”道路上的独行侠,盛珣早在这条道上一骑绝尘。 他拍完盛珣后背,还想要顺势勾上兄弟肩膀,再说几句什么。 十分突然的,他忽然就倒抽一口冷气,觉得自己准备勾人脖子的指尖像扎进了一滩冰水里。 “嘶——”老罗迅速打了个激灵,“怎么突然好冷啊。” 盛珣表情便变得有点一言难尽,他看向某个方向:“……” 一旁默默帮忙半晌的褚室也朝那里看了一眼:“……” 老罗顿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他顶着新鲜升起的问号思索半晌,问号跳转成感叹号。 “是,是那位大佬吗?”老罗小心压低声音。 因为陶盈已经完全离开,她下给老罗的印也不复存在。没了印的作用加持,老罗就回归到了看不见鬼怪的普通人状态里。只是暂时,他还会受到一点经历过灵异事件的残余影响,所以虽然看不见,但能隐约感觉到一点鬼怪的力量。 刚刚,就在老罗看不见的地方,他刚准备“哥俩好”的搂上盛珣脖子,像以前打闹一样挂兄弟肩上。 角落里,原本是在看盛珣手写告示牌的冷脸鬼怪就倏地回头。 他隔空把老罗的胳膊给怼了下去,并且做完后就去看盛珣,宛如观察反应。 盛珣一句询问都已经到了嘴边,被这么一看,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自己以前闲来无事刷手机,在某个应用上看见过的小视频。 它大概内容是,家里的猫平常明明还算灵巧,却会专门挑主人在家的时候忽然就亮出佛山无影爪,嗖嗖搞上几个小破坏,再若无其事蹲在原地,看闻声赶来的主人查看“凶案”现场,仿佛是等着瞧人类接下来的反应。 而小视频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主人还能怎么办呢,人又能把猫怎么办呢?还不是只有原谅它。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联想截断了盛珣的话,让他原地顿了一小会才朝鬼怪走过去。 他走到近前时才问:“老罗怎么得罪你了吗?” 盛珣问得很温和,有点无奈和好笑,都没意识到他自己此刻的状态也神似“又能怎么办呢”。 面色淡淡的鬼怪偏了下头,好像在认真甄别盛珣表情,又仔细揣摩了下他的语气,才回答:“他声音太大。” 老罗得了这么一句评语,直到几人决定各自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来补足连续熬夜两晚损耗的精力,他都没敢再大声说话。 只在跟褚室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他十分摸不着头脑地问学弟:“我觉得……我刚才准备去勾珣哥脖子的时候,我也没说话啊?我没记错吧?” 褚室想了一想,觉得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就只能宽慰老罗,那一看就是个道行很高深的大鬼,而且记忆不太好,又只专注盛珣,对方脾气比较怪也是很正常的。 老罗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然后等他们俩都快走进宿舍楼了,老罗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一把拉住褚室:“等等,我们是不是就这么把一个大鬼和珣哥留在一起,还默认他俩该一块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