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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 作者:初夏的雪 文案: 盛珣搬了新家,他没发觉这房子有哪里奇怪,无非是水龙头偶尔拧不紧,柜子的门会在半夜偶尔吱吱呀呀开出一条缝,又或者他随手放的东西第二天却在另一个位置找到了,家里还总是很凉快,三伏天都不用开空调。 有人惊恐万分告诉他:“大哥,你撞鬼了!!” 盛珣安慰地拍拍对方肩膀:“不要胡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对方:“……” 那人看着盛珣身后的黑发男人瑟瑟发抖,一张苍白的脸缓缓贴到盛珣肩上。 盛珣:“哎,教学楼的制冷真不错,坐在角落都这么凉快。” 一身正气不怕鬼活着就是心大攻 x 世上有鬼实名代言鬼受 本文一切不涉及现实,请勿代入现实世界。 请相信这是个爱情故事=w= ================== ☆、盛珣 六七月的时节,这座城市总是有着充沛的雨水,暑气也是将露未露,常常温度才刚升上去,大太阳尽情向地面释放了热量没两天,老天爷的脸色说变就变,转头又阴沉起个脸,开始噼里啪啦的狂风暴雨,把攀上三开头的气温又一下打回二十出头。 盛珣搬着箱子走进“香樟庭”的时候,正好就是一场暴雨刚过,但天仍然灰蒙蒙的,厚重的乌云沉沉压在上空,一看便是过不了多久还有雨。 他趁着这暴雨的间歇,抓紧从宿舍那边又收了些东西。 “香樟庭”是紧挨着他们老校区的一个小区,从学校西门出来左拐,步行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小区大门。 盛珣今年大三,下学期开学就要大四,他今年暑假不打算回家,上个月末刚找好实习单位,这个月就在学校附近找了房子,正在从宿舍往新租的房子里搬家。 盛珣宿舍的关系还算融洽,也有其他室友准备暑期留校找实习,不过他那单位大约是正值活多人少,就连刚报到的实习生也免不了跟着加班加点,时常要晚上八/九点过后才能打卡下班。 等再辗转地铁公交的转回学校,便是早则十点,晚则十一二点。 老校区别的都好,假期宿舍也能留人,校园内环境当然是比外面租房更安全清静。 但是吧,它就跟全天下的老校区一样,但凡是老校区宿舍会有的毛病,它应有尽有。 就这么上班的小一月里,盛珣先后经历了三回宿舍门禁失灵,四回空调忽然坏掉,八回热水断供,还有好几回作息跟室友打架。 室友倒是没嫌打搅,盛珣却不太好意思,他是个在这方面一向习惯优先照顾别人的人。 合计过这诸多不便,再加上自己家里生活费给的十分宽松,从下个月起还有实习工资补进来。 当盛珣发现他在学校附近整租套房子绰绰有余,他就动了找房子的心。 然后选中了离学校近,距最近地铁站步行也在十分钟内的香樟庭。 香樟庭小区建成于十多年前,说起来也已是个老小区,不过跟它隔壁的大学老校区比,它就还是个十成十的小年轻。 小区里贴合名字的种满了香樟树,棵棵高大挺拔,常青的叶片密密交错在一块,大太阳天的时候,走进小区仿佛都能自动降温两度,树荫是从小区大门一路延伸到每栋居民楼门口,惠民服务做得不能更到位。 这些茂密的林荫也就只在暴雨天里,才会稍显没那么喜人。因为老小区道路不比新建小区平整,暴雨总会打掉些叶子枯枝,它们合着小区路面的水坑一起,就需要过路行人格外小心。 盛珣搬着一个箱子,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他人尚且可以绕过水坑和落枝,抱着一个小二十斤重的杂物箱对他来说也不成问题,然而对于拖着的行李箱偶尔万向轮滚进水滩及碾到树枝,他就实在无能为力。 算了。他乐观的想着,就算轮子滚进水里,反正箱子密封性好又防水,也脏不到里面的东西,待会上楼后擦擦箱子就行。 结果乐观了没一会,盛珣搬着东西走到自己租房的楼下,没想到他那栋楼门前的地砖比别处都要下陷一些,单元门口有好大一滩积水,他一时不慎,颇有分量的行李箱刚往前一滑,扬起的水花瞬间溅了自己一腿,箱子还开始往前倾。 还好盛珣反应快,他连忙稳住手上抱着的东西,又一把将倾倒的行李箱给提了起来,才免于整个行李箱都脱手滚进水里。 想要把行李箱拖过这里大约是不成了,盛珣也没兴趣在家门口被积水反复溅成泥人,他站在原地思索一小会,接着,干脆就把两个箱子都纯靠臂力提了起来,准备从水滩边上进入单元。 还未回归平静的水滩有些扭曲的倒映着门口一切,盛珣全神贯注在他的行李上,他拎好箱子就健步如飞地往门里走,都没再多分给那滩水一个眼神。 ……因此也就没看到,居然还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在他背后,它依稀是个人的模样,却又以一种人类绝不当有的僵硬姿态缓慢前进着。 是跟着盛珣一起“走”进了楼栋里。 这一幕只有水看见。 水滩之上的世界里,只有年轻的大学生终于顺利进楼,并很快爬上他租屋的楼层,一进屋就赶快换下脏鞋脏衣服。 盛珣在关门时隐约觉得他受到了点阻碍,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门缝里卡了一下,让他没能顺畅关上门。 他什么也没多想,还顺手把门又整个打开,认真去检查了下门的轴承,然后一边思索着可能是轴承老旧,需要上油保养,一边,他就又轻轻松松的把门关上了,也没在意这回那种关不上的滞塞感又消失了。 老房子嘛,东西时好时坏多正常! 换下脏衣服后的盛珣心情愉快,外面天气也跟他预计的一点不差,他才套了新衣服,把箱子擦干净又把门口的泥水清理了,外间的风声就又喧嚣起来,看着像是又要下雨了。 “呜呜”的风声不住钻进室内,窗外的香樟在大风下叶子被吹得哗哗作响,天地仿佛都在一瞬间暗下来。 盛珣就在这时候接了个电话,他一接起来,就听见那头问:“珣哥,你顺利到家了吗?” 来电的是盛珣的室友,大家到了大三,已经是互相喊“老X”和“X哥”的熟稔程度。 对方管盛珣叫珣哥,盛珣喊对方老罗,他说到了有一会了,老罗在那头就松一口气,说那就好那就好。 老罗就是那个跟盛珣作息打架的室友,他的实习工作是朝九晚六,地方离学校远比盛珣的要近,因此每天睡得早起得晚,并不像盛珣,常常晚归后又要早起。 对于盛珣搬出去住,老罗一直有点过意不去,前面盛珣搬家他都已经帮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