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书迷正在阅读:黑月光跑路失败后、穿成翻车的绿茶Omega海王以后、和反派魔尊互换身体后、心机学神,在线套路、驸马之道、我在阴阳两界反复横跳的那些年、我那个特别凉的媳妇、情书、网恋到外星校草、影帝和营销号公开了
作者:韩骨 文案: 秦尚第一次见到裴冀丁的时候,挺俊一伙子在超市里偷棒棒糖。 秦尚第二次见到裴冀丁的时候,挺俊一小伙子蹲在他家门口看着他比了个中指,说:“你他娘的怎么打人呢”。 神情不屑,动作狂拽。 可惜了,秦尚想,这么酷炫一动作怎么配了一张肿得跟青藏高原一样的脸。 ———— 痞里痞气(假的)富二代受受x一本正经(假的)烧烤店老板攻 现代都市的一段不可言说的孽缘。 —— 第1章 咱能有点出息吗(上) “一共800,刷卡还是现金?” “现金。” 裴冀丁从兜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数出来八张递给前台。手里剩下几张五颜六色的各族人民,五彩缤纷的,怎么看怎么穷酸,他把钱在手里攥了一会儿,又塞回兜里,问前台:“麻烦问下,这附近有比你们再便宜点的地方吗?” 前台小姐低头验钞,说:出胡同右拐。 “谢谢哈。” 前台小姐微笑着退了房,目送裴冀丁推开老旧的酒店玻璃门。 裴冀丁出了酒店一时有点恍惚,站在马路边上发呆。秋风阵阵席卷而至,裤兜里除了零钞还剩半盒中华和一支廉价打火机。裴冀丁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在寂寥的小破巷子口呼出一口气。心想:一星期里能把自己糟践成这样的也就他裴冀丁一个吧。 一个星期前的裴家正逢喜事。他爹裴文德六十大寿,小别墅里欢声笑语,举家欢庆,除了裴冀丁。 裴冀丁对这种每年都来一回,每年都和他无关的空前盛况毫无兴趣。每年这个日子,裴家坐落的富人区有两场盛宴,一场在裴家,一场在海德利。前者歌功颂德,后者在公主少爷的艳丽rou体中纸醉金迷。自裴冀丁住进裴家的十七年光阴里,他爹的生日向来都是这么过。家里摆宴席,开香槟。他开着裴文德送的跑车出去花天酒地。 每个人都开心,每个人都高兴,双赢。 可能今年是他爹本命年,犯冲。裴文德在酒尽人散之际提起了他这个不孝子。秘书尽职尽责地提供了裴冀丁的行踪,寿宴的压轴好戏成了裴文德老当益壮踹开海德利包间的大门,把不知天高地厚,沉迷声色犬马的裴冀丁抓了个正着。 据项白的回忆,裴文德踹开包间门的时候,裴冀丁身上还压着个只穿了件皮草裙的小孩,噘着嘴往他脸上送,他喝得烂醉,手上的酒杯倾斜,酒液顺着那小孩的后背流。好一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景色,把裴文德气了个半死。 这话让裴冀丁听的嘴角只抽抽,那小孩他有点印象,看着顶多十七,浑身上下没二两rou,面色清秀,跟个女孩似的,他自诩最好宽肩窄腰的型男,那少爷实在不对他的胃口。 这么一骨头架子压在他身上跟案板上趴了条鲶鱼一样,能有几毛钱的美感? 但无论裴冀丁怎么不屑,被亲爹看见点公主少爷终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 在裴文德阴沉的气压下,海德利的老板胆战心惊地供上了裴冀丁近期的消费清单,那老长一张单子看得裴文德差点晕过去。随手一招,裴冀丁这群朋友就各回各家了,半点怨言不敢有。 裴冀丁坐在他爹商务车后座吹了半小时的风,喝下去的酒精才挥发了大半,等进了裴家的大门,脑子已经反应过来了。他在他爹六十过寿的时候,玩男人,还被逮了个正着。要命的是,据秘书透的气,裴文德在快散场的时候问起了他的行踪,然后老爷子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就来抓人了。 家丑全给外扬了,挺好。 “我过生**不来,我不强求,但不是叫你出去鬼混!我想着你要是省点心,我养你这么个儿子也无妨。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叫什么事!”裴老爷子手里拄着跟桃木的拐杖,敲在地上中气十足,“大学你不上,让你出国也不去,喝酒,飙车,不务正业!现在你开始玩男人了!你头上还顶着我裴家的名字呢!赔钱玩意!” 裴文德吸了口气,开始打量裴冀丁,在看到他耳朵上镶着钻的耳骨夹时,彻底忍不住了:“你看看你耳朵上,那什么玩意!明天就给我摘了去!” 裴冀丁最烦裴文德这么看他,跟看一头挂在菜场铁钩上供人挑选的猪一般。一开始的那点心虚借着烦躁和残余的酒劲全挥发了,他虽然老老实实站着,但脸上不是那么回事,眼睛弯着,又向上挑,看着就挺轻浮,嘴唇浅薄,随便一笑就是个要干坏事的表情。 裴冀丁不屑道:“大学我要学金融您给我支去中文系,出国安排去学西方历史。是我不务正业啊还是您老怕我正业学多了图您一亩二分地的家产啊?我喝酒,飙车,您表面训几句心里应该挺高兴的吧。前些年您把那辆限量跑车给我不就是鼓励我多玩多闹腾吗?怎么这会我玩男人您就不装了。我还等着您选个秀,把人送我床上呢” “怎么,家里有个同性恋影响你签合同了?说我赔钱玩意,我妈帮着你打官司的时候怎么没见您这么说话啊。” “裴冀丁!”裴文德手里的拐杖快戳到裴冀丁的鼻子上,喘了半天也没找着好词骂人,“真是陶鸥的好儿子啊你。你趁早给我滚出去!我裴文德白养你十几年,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养不熟的狼崽子!” 由于喝了不少酒,路上半小时也就醒了一半,常言道酒后吐真言,往常裴冀丁懒得说的今天全都秃噜出来了。这么些年来父子俩一直避免谈论陶鸥,一说起来裴冀丁就胸闷,更看不得裴文德总是用施舍,怜悯,不屑的口吻说他亲妈。 “陶鸥的儿子怎么了,陶鸥和他儿子帮着你做假帐,做卧底,抢了别人的标,整了几个亿。”裴冀丁瞧见裴文德色厉内荏的模样,一种报复的快感瞬间袭上胸腔:“滚就滚呗,你这破房子,我还不稀罕呆着呢。” 裴冀丁趁着耍酒疯的劲直挺挺转身,毫无留恋地走出了裴家大门,那背影潇洒又果断。 顶着一件满是汗渍酒气的白衬衫一路走到市中心,裴冀丁终于被萧瑟秋风吹醒了。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亏了,没管裴文德要个百八十万的。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裴冀丁找了就近的银行,把兜里随身带着的的卡放上去,这卡是裴文德给的零花钱,里面有二十万,一年一张。裴冀丁觉得这卡就是变相的抚养费,因此他花的心安理得,一点不给他爹省。 今年大半年过去,卡路里估计就剩几万了。几万也是钱啊!他没存款,没账户,出门向来只刷卡,在裴家的屋里还放着一摞的卡,没把家里快能凑出一副扑克牌的卡都给顺出来,算是便宜了裴文德。 ATM上正在查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