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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这几天,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都很好。”岑悦安抚他,“一切都很好。” 48、第 48 章 ... 陆鹤州平静地看着她:“悦悦!” “裕华公主……”岑悦斟酌了一下措辞, “她最近对我挺好的,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就……很不正常。” 岑悦想了想,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她之前跟祖母说, 全都改了,再也不会做那些事情了, 情真意切的, 但就是感觉不对劲。” 陆鹤州抿唇,“没事, 我会查清楚的。” 他也不相信裕华公主会改了自己的性子, 那姑娘从小养成的性格, 这几年变本加厉, 若是说一夕之间改掉了,那还有什么改不掉的? 陆鹤州皱起眉头,她打的什么歪主意? 岑悦笑着去拉他的手, “算了,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这几天我跟着宫里的嬷嬷,读了好几本书, 还认识了好些字。” 陆鹤州来了兴致, 笑道:“你都看了什么?” 岑悦歪头,“看了一本三侠五义,我本来没太看懂, 是嬷嬷给我讲的,但是她说这本书不正经,不让我跟别人说,因为我年纪大了,如果从三百千开始学,那太慢了。” 陆鹤州闻言笑了,“挺好的,我以前也看过这样的话本子,三侠五义写的文辞隽美,意趣盎然,甚好,你还看了什么?” “还有论语。”岑悦笑起来,“论语里面好多大道理啊,我都听不懂,还要嬷嬷给我讲。” “等将来,我教你。”陆鹤州浅浅一笑,“悦悦只看了这些吗?” 岑悦眨眼,“这才几天,我能看多少啊?” 陆鹤州摸了摸鼻子,“这样也好。” 岑悦抽出自己的手,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嫌弃我读书少?” “当然不是。”陆鹤州重新将人的手扯住,慢悠悠道,“悦悦很棒。” 他忽然怔了怔,将岑悦护在怀里,冷眼看着眼前一幕。 皇后穿着素衣,除去了所有的簪环,只剩一只素白的玉簪子挽着头发,正往这边来,皇后被废,打入冷宫,而冷宫,正在这个方向。 皇后与陆鹤州插肩而过时,忽然停下脚步,冷冷道:“你们陆家人,果然好手段。” 陆鹤州闲淡道:“臣不懂娘娘的意思。” 她已经不是皇后了,也当不得皇后娘娘的称呼,只喊一声娘娘,已经是尊重了。 “不懂?”皇后冷笑,“陆云川,陆鹤州,你冲撞了本宫名讳,表面改了名字,可你家人还是口口声声喊你旧名,可曾将本宫放在眼里?” “你的姑母,不过是个贵妃,是个妾室,结果处处僭越,到处都要压本宫一头。”皇后冷笑,“她还有个儿子,等她儿子做了皇帝,她做了太后,哪里还有本宫立足之地!” 陆鹤州淡淡看着她:“娘娘,你的皇后之位,本就是捡来的。” 皇后眼里全是恨意,“所以呢?所以本宫就活该被你们陆家人欺辱?你们以为本宫愿意做这个皇后?陆鹤州,陆云川,本宫变成这样,全是你们陆家咄咄逼人的过错。” “我记得您嫁给陛下的时候,我还年幼。”陆鹤州语气淡然,“当初您在自己家里,被继母欺负,父亲也不拿当回事,你的继母想把你嫁给一个老男人做继室,陛下娶您为太子妃,相当于把您从火坑里救了出来。” “那又如何?”皇后怒极反笑,“本宫这样,和嫁给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陆鹤州扬声,“进宫,您是太子妃,是皇后,至高无上,日后新皇登基,您自然也是太后,谁也不能欺负你。” “说到底你不过是自己想做恶事,何必退给别人!”陆鹤州冷笑,“你说我的名字,我家喊我十几年,陛下亲口说我不用改,可我还是改了名字,这还不够尊重吗?” 皇后后退一步。 陆鹤州纹丝不动:“娘娘是觉得,我们陆家合该捧着你,贵妃娘娘也该捧着你,乃至于陛下和太后都该捧着你,才算是对得起你吗?” 皇后冷冷瞪着他。 陆鹤州冷笑:“当真是无稽之谈!” 陆鹤州拉着岑悦离开,皇后眼中发红,看着陆鹤州,眼神突然癫狂起来。 她颤抖着手臂,举起手来,慢慢抽出头上的玉簪子,一头情丝披散下来,眼神里的癫狂越发清晰。 押送的太监一时都没能压住她,眼睁睁看着她朝陆鹤州冲过去,尖锐的簪子直朝着胸口而去。 陆鹤州感觉到耳边的风声,眼神一凛,来不及躲避,只能拿手臂挡了一下,锐利的簪子就刺入了手臂里。 皇后眼神疯狂,一把拔.出簪子就想再刺,陆鹤州伸出一脚,将她踹远了,喊道:“去请太医和陛下。” 几个小太监也吓坏了,“太,太傅大人……” 陆鹤州眼神凛冽:“快去!” 岑悦捂着陆鹤州的伤口,拉着他往太后宫里走,太后还在看戏,见他们回来,震惊道:“这是怎么了?” 陆鹤州简要把事情说了。 太后啪一声拍了下桌子:“她是疯了,来人,传哀家懿旨,废皇后在宫中伤人,贬为庶人,居于冷宫,永世不得出,你们几个快去叫太医。” “臣已经让人去找了。”陆鹤州道,“太后息怒,臣没事,只是小伤口。” 皇后多年养尊处优,力气有限,且一个簪子也不是刀剑,伤的不深,只是血流的多了一点。 岑悦站在一旁,眼睛雾蒙蒙地,一言不发。 陆鹤州笑着安慰她,“别哭,你一哭,我不疼也要疼了。” 岑悦摸了摸眼泪,“我没哭。” “好,你没哭。”陆鹤州含笑,“这么一点小伤,你第一次看见我,我伤的比这重多了,你也没有心疼,还把我拖回去。” 岑悦声音哽咽:“这能一样吗?” 太后深深叹口气,也没有说话。 陆鹤州摸了摸她的脸,轻笑道:“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rou,你看看你,哭的把人都泡软了,真实一池水。” “你……你还有心情说笑话。”岑悦抹了抹眼泪,“我不哭了,你老实一点,又流血了。” 陆鹤州乖乖道:“好好好。” 太后站在一旁,眼神温和无比。 悦儿和陆家老二,当真是天生的一对,他们过的幸福,日后九泉之下见到女儿,她也好说话了。 是时候让皇帝赐婚了。 早点尘埃落定,就不必cao心太多,陆家老二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 太后看着陆鹤州,慢慢道:“陆老二,过几天你好了,去钦天监一趟,让他们算算你们的婚期。” 陆鹤州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