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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朝太后眨眨眼,似乎是刚想起来一样:“祖母,我不在宫外住,这样吧,我白天过去上课,晚上回家来,好不好?别人家的小孩子上私塾也是这样的。” 太后想了想,觉得这法子可行,就对皇帝道:“哀家觉得,悦儿有这个心就值得鼓励,既然她执意跟着先生读书,咱们长辈也不能拖后腿,就这样吧。” 太后既然发话,皇帝自然没有不允许的。 只是嘱咐了陆鹤州两句,就放人走了。 陆鹤州心满意足带着岑悦出门。 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眉眼间带了几分笑意。 “母后……”皇帝有些犹豫,“悦儿一个姑娘家,到底不太好。” 太后摇头:“你有什么可怕的,悦儿已经找到了喜欢的人,还管别人怎么看?而且她是公主,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谁有敢说个不字。” “到时候旁的不说,哀家头一个不乐意。” 皇帝无奈道:“母后所言极是。” 皇帝夸自己母亲,早就有经验了,平常闲着无事,不管太后做了什么,身为一个孝子,都该无条件支持。 皇帝无疑是个合格的孩子。 皇帝叹口气,又道:“陆老二是个好孩子,满朝文武你也难找他这样的,只可惜……” 皇帝没有说下去,太后也没有接话。 只可惜什么呢。 太后想,大概还是为了裕华,这一年来,能让皇帝感慨的说出这种话都,唯有裕华公主了。 太后不想搭腔。 好在皇帝也不需要,他只是随口说了句话罢了,遗憾是真的遗憾,但如今岑悦也是自家孩子,万万没有从她手里抢人的。 岑悦再跟着陆鹤州出门,两个人神情都兴高采烈地,陆鹤州抓着她的手不送开,“悦悦,你真好。” 岑悦眉眼弯起来,笑容明媚温柔:“我哪里好了?” “悦悦为了我去跟太后提要求。”陆鹤州言简意赅,“很好很好。” 悦悦分明很紧张,跟太后说话的时候,手指都在颤抖,可还是坚定的说完了自己的要求,非要跟陆鹤州在一起 。 陆鹤州不感动,那是假的。 他看见岑悦颤抖的手指时,就已经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岑悦低下头,声音温柔:“那你就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我都随你这么好了。” “悦悦不说,我也会对你好的。”陆鹤州莞尔一笑,握着岑悦的手,放在脸上蹭蹭,“悦悦是我最喜欢的人。” 岑悦先有些不好意思了,抽出手道:“你说这些干什么,怪rou麻的。” 陆鹤州手中一空,还有点遗憾,看见岑悦略带羞涩的神情,却更加惊奇了。 悦悦脸皮越发薄了。 不过是拉拉手,就脸红地受不了。 日后该怎么办。 陆鹤州心里跑马车,表面上倒是一片温柔和煦:“是我不好。” 岑悦抿唇,“你不用……” 她一怔,听着身后传来的喊声。 一个年轻的女子,声音清脆,如同黄莺出谷,“陆云川!” 陆鹤州顿了顿,看向岑悦身后,面无表情地沉下脸,行礼道:“臣参见裕华公主。” 行礼时一丝不苟,是真正臣子对皇家公主该行的礼数,中间不参杂一丝一毫别的情绪。 裕华公主有些恼怒。 刚才……就刚才,她分明看见,陆鹤州对眼前的姑娘笑得温柔又甜蜜,跟平时完全不同。 可为什么到了自己面前,就还是那幅死样子? 裕华公主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了,父皇和皇祖母更喜欢她,陆云川对她另眼相看,她好在什么地方? 裕华公主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冷声问:“陆云川,你为什么对本公主这么冷淡。” 陆鹤州只是淡淡道:“公主是天之娇女,金枝玉叶,臣理当敬重,只是不明白公主此言何意,难道臣尊敬公主有什么不对吗?” 他扯着岑悦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后,淡淡跟裕华公主对视。 45、第 45 章 ... 裕华公主眼眶慢慢红起来,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问他:“陆云川, 我哪里不好,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陆鹤州叹口气,却还是没有留一丝情面:“公主哪里都好, 只是并非臣心中所属。” 对她留有情分,给她希望, 才是害了她。 陆鹤州心里明白, 自己对裕华公主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小时候拿她当meimei, 长大了拿她当陌路人, 仅此而已。 看在自幼一起长大的份上, 他还是委婉劝了句:“公主, 天下大好男儿何其多,您没必要看着我,我不值当, 如果你是觉得我官位高,我可以辞官。” 裕华公主震惊地瞪大眼,颤着嘴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你就对我如此无情?” 连辞官的话都能说出口? 陆鹤州摸了摸鼻子:“公主恕罪, 臣的确无意于公主。” 他拉着岑悦的手, 转身就变了脸色,温柔道:“悦悦,我们走。” 裕华公主不可置信地摇头, 眼里的泪水如同珍珠般砸下来,她高声喊:“陆云川,你会后悔的。” 陆鹤州置若罔闻。 反而是岑悦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你这样真的好吗,她是公主啊。” 陆鹤州面不改色:“你也是公主,不要怕她。” “裕华年纪小不懂事,向来冲动,我也不好跟她计较,只是我既然心里有人了,断然做不出来朝三暮四钓着人的事情。”陆鹤州细细与她解释,“如果我表现的没有这么绝情,让裕华误解,再生了别的心思,那才是真的害她。” 岑悦便明白了。 对不爱的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打消她的想法。 “我就是怕她针对你。” “她不敢。”陆鹤州漫不经心道,“不提她了,我带你去看看渝北,他最近被陛下关起来读书,闷的快长蘑菇了。” 岑悦也很喜欢这个有趣二皇子殿下,闻言来了兴致:“好啊。” 刘渝北和他的两个兄弟一起,都住在北辰宫,三兄弟一模一样的制式,过去的时候,岑悦看见了三个年轻男子。 看见他们,另外两个人齐齐笑起来,“陆太傅怎么过来了?” 唯有刘渝北兴致勃勃地看着岑悦:“悦儿也来了,快坐快坐。” 大皇子眉毛一抬:“这位……就是皇祖母新收的孙女儿吗?” 陆鹤州淡淡道:“大皇子,悦悦是陛下的女儿,是您的meimei,陛下赐号景华。” 三个皇子皆是一愣。 三皇子绷不住问:“父皇的沧海遗珠?” 刘渝北拍了拍大腿,感慨不已:“我说为什么跟悦儿一见如故,跟见了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