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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喝。 哭是很累人的,花溪感觉他越来越没劲,面色苍白,无力的缩在她怀里。 花溪揉了揉他的脑袋,“太阳快出来了,会晒到贵妃娘娘和嬷嬷,我们让贵妃娘娘和嬷嬷入土为安吧。” 古扉没什么精神的点了点头。 花溪手放在被子上,心念一动,床上的娘娘和嬷嬷,连同被子席子一起被她收进空间。 花溪抱着古扉出了房间,到后院后让古扉在上面等她,她一个人下去。 古扉宛如喝醉了酒一样,脑袋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 花溪顾不上他了,先下去安置娘娘和嬷嬷。 坑挖的不够大,席子微微拱起,她把边角一一摁下去,被子铺好,最后给娘娘和嬷嬷理了理衣裳。 手一扬,无数梅花轻飘飘飞在空中,又慢悠悠落在被子上。 花溪踩着原来挖的小洞从坑里爬上来,半蹲在古扉身边,单手拉着古扉,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点在坑里,登时有土撒下来。 怕冲力砸到娘娘和碧菊,一次只挪来一点点,如此几百次后,坑底终于高了些,花溪开始挪大片的。 不知道是挪的次数太多,还是怎么回事,她感觉头有些晕。 到底还年轻,身体素质还不错,花溪又坚持了一会儿,将整个坑填平才苍白着脸,摸了摸小土堆,表情有些欣慰。 “娘娘,”她看了看古扉,“我只是个女子,肩膀不宽,但是护他应该够了。” 眼又晕了晕,花溪扶着地面,没来得及做些什么,身旁的古扉反倒先一步倒了下来。 花溪擦了擦手去摸他的额头,guntang的吓人。 他又发烧了。 应该说发烧一直没好过,大喜大悲哭伤了嗓子和身子,又小,体弱,倒也正常。 花溪送他进空间,洗了把手后过来给他擦脸,又喂他一些井水,自己也喝了点。 喝完跟他一起出了空间,回外面的房间睡觉。冷宫日子难熬,能少过一天就少过一天。 待在空间里等于这天白过了。 太累,没能力送古扉去隔壁,最后俩人都躺在她的床上。 花溪强忍着困意将漏沙放在桌前,盖好被子后不过片刻人便睡了去。 再醒来天还是亮着的,她以为时间没过去多久,瞧了瞧漏沙发现早已经漏完。 漏沙六个时辰一次,等于十二个小时,十二个小时她这里应该是黑夜,还是白天就意味着她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第二天。 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吗? 花溪掀开被子,刚要起身,额间突然掉了块毛巾。 还是湿的,一面被她的体温暖热,一半是凉的。 她睡前可没有放毛巾在自己额头上,也没有放的必要,只有发烧才放,所以不是她,那会是谁? 花溪想起什么,陡然反应过来,朝旁边看去。 没人。 ??? 去哪了? 花溪掀开被子下床,穿了鞋从房间走出来,先去隔壁看了看,没人,又去古扉原来的房间瞧一瞧,还是没人。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被人绑去之类的,他应该会去找贵妃娘娘吧? 花溪去了后院,娘娘和碧菊的坟前,还是没瞧见人。 所以到底去哪了? 花溪正准备去问问门前的老嬷嬷,有没有瞧见古扉出去,没等转身,突然听到后厨有点动静? 她脚步一顿,改道去了后厨,越是走近,那种有人切菜剁东西的声音越发明显。 花溪探出头看去,古扉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刀,在切面团子,但他手法不好,也没有抹面粉,面老是粘在刀上。 可能觉得切快些就不会粘了,于是像剁红薯土豆一样,用了很大的力气陡然劈在面上。 开是开了,但还是粘。 醒过的面是湿面,又不小心醒了一天一夜,得亏现在冬天没有坏,要不然会更湿。 古扉太矮,是踩着凳子上去的,他身后是点了火,烧到一半,直往外冒烟的锅。 烟太大,呛的古扉咳嗽了好几声,他嗓子应该还没好,声音带着干哑。 花溪听着都觉得难受。 “你在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了,问道。 古扉回头,瞧见她面色一喜,“你终于醒了?” 他比花溪醒的早,醒来花溪还躺着,他喊了几声花溪都没醒。 觉得花溪可能生病了,于是用额头去量花溪的额头,不知道是他的额头烫,还是花溪的,总之感觉花溪应该是发烧了,所以在她额前盖了毛巾。 又担心她饿,爬下床,学着她的样子做饭,他熬了稀饭,熬完意识到忘记蒸馒头,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去切馒头。 面花溪和好了,他只需要切开就好,显然做饭比他想象中还难,面团子粘的到处都是。 手上,脸上,案板上,刀上,切出的团子也没人家好看,歪歪扭扭的,偶尔那么几个被他扯的凸出许多,丑死了。 “花溪!”他放下刀,下了矮凳朝花溪扑来,“你生病了。” 他语气有些自豪,“我在照顾你呀!” ☆、严重缺爱 花溪瞧了瞧他身后, 刀没有剁到手, 厨房没有火灾,他也没有闯祸, 于是夸了夸他。 “真棒!” 突然想起在原文里, 没有她在,古扉一个人生活, 那时候贵妃娘娘和碧菊嬷嬷已经死了, 只有他茫然醒来,什么准备都没有,也没有金钱的概念, 从六岁到十岁, 这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是这般懂事的自己做菜做饭,点灶烧锅吗? 原文里对他在冷宫的描写很少,只偶尔那么一两句, 大部分剧情都在女主那边, 女主现在应该在到处撒温暖吧。 她有前世的记忆, 谁考中了状元,谁在哪里受伤,谁需要帮助, 她都知道,不敢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她几乎把她知道的人都暖了一遍。 当时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还会觉得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三皇子,也就是那个渣男螓王定会后悔莫及吧? 丝毫没有站在别人的角度想过,现在与古扉相依为命,不自觉站在古扉这边,觉得挺不公平的,对他来说。 女主上辈子伤害过他,这辈子轻描淡写,一笔挥过,原文里说她已经受到惩罚,上辈子死的凄惨。 但是这和古扉没有关系吧?不是古扉动的手,所以她还是亏欠了古扉。 身为旁观者,花溪不会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只是有些怜惜古扉。 伸手摸了摸古扉主动凑过来的脑袋,笑了。 原文是原文,现在是现在。 他以后不会再无依无靠,别人稍稍给点温暖就沦陷了。 他会稍稍有点忍住诱惑的能力。 “花溪,”被夸了的人很开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