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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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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魔

    谈斯年的异母弟弟Warren入读的是所国际学校, 里面的学生七成以上都是外籍或华侨。现在已经放暑假了，只有预科班还在继续上课。这是专门为像Warren这样刚来中国的外国小孩开设的基础课程, 目的是让他们提前适应新的学习环境。

    许攸跟谈斯年到的时候, 这个漂亮的小男孩已经不哭了，但他棕色的大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配上红通通的小鼻头，真是可怜又可爱。

    许攸心都要被萌化了, 谈斯年应该也很喜欢他这个弟弟, 顾不上和老师寒暄，先把孩子抱进了怀里, 低声在他耳边询问着什么。一旁的老师就只好和许攸沟通, “没有孩子欺负他, 也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家都很关心他，但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不开口回答, 只是一直哭。”

    许攸不是很喜欢老师这种上来就撇清关系的语气和态度，这让人不太舒服。她笑笑，“我们既然把孩子送来这里，当然是对贵校非常信任, 只是您知道, 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哭，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现在咱们还是先把前因后果问清楚再来断定这件事, 不要先下结论。”

    女老师有些尴尬，许攸却没再理她，她走过去拍了下正蹲在那里抱弟弟的谈斯年，把湿巾递过去，“给他擦擦脸。”

    谈斯年把Warren从怀里放出来给他擦脸，许攸趁机摸了摸小男孩的金色短发，好软好滑！Warren有些腼腆的看着许攸，不怎么明显的往他哥哥怀里躲了躲，许攸就对他笑，用英文和他小声介绍自己，“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好呀，Warren。”

    Warren看向谈斯年，谈斯年揉揉他的头发，用中文示意，“叫jiejie。”

    “jiejie。”Warren说得也是中文，还字正腔圆！许攸反应过来，终于想起孩子他妈是中国人。

    谈斯年这时站起来，牵上Warren的手看向旁边的老师，示意道，“我先把Warren带走，之后会再和贵校沟通。”

    出了校门，许攸和Warren一起上车坐后面，谈斯年准备先带他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和Warren聊聊天看能不能问出哭的原因。

    现在的小孩儿都比较难搞，有点头大。

    许攸提醒他，“要和你mama说一下的吧？”

    “那你发条信息给她。”边说着，他把自己手机解了锁递过去，许攸挑眉，“不怕我看你隐私啊？”谈斯年笑，“随便看，欢迎查岗。”许攸轻哼一声，找到号码，以谈斯年的名义发了条汇报短信，那边很快回复知道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行吧，这当妈的真够放心的。

    许攸把手机收起来，开始和小朋友聊天，“你中文发音好准啊，真厉害，我现在说话你可以听懂吗？”

    Warren点点头，许攸就问，“那你会写汉字吗？”

    Warren又点头，许攸竖拇指，“哇，佩服佩服，我猜你肯定是个学霸。”

    Warren小脑袋不自觉歪了歪，小声问，“学……霸是什么？”

    许攸说，“学霸就是天才，学习特别好特别厉害的那类人。”

    Warren懂了，腼腆的低下了头。许攸又被萌了一脸，要不是怕吓到他，真想把小帅哥抱怀里蹂躏一番，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时谈斯年突然在前面说，“Warren，告诉我是学校的问题还是因为不开心。”

    Warren脸上腼腆的微笑一下子就没了，小嘴巴抿着也不吭声，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

    真这么难哄的吗？

    许攸从后视镜和谈斯年短暂的对视了一眼，只好自己打圆场，佯怒，“你这么严肃干嘛啊，好好开你的车就行了，别打扰我们聊天。”说着还没事人似的笑嘻嘻戳戳Warren白嫩嫩的脸颊，“你这里是不是有个酒窝？”

    Warren脸上重新带了笑，点点头，声音小小的，“有两个。”

    许攸哇，“真的有两个！你笑起来好可爱！又帅又可爱！你们班里肯定好多女孩子喜欢你！”

    Warren有些害羞了，小脸儿红扑扑的没有否认。许攸看他似乎并不排斥聊到同学，就觉得他哭应该确实和同学无关。谈斯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不禁有些头疼，他对孩子真的没办法，感觉还是交给亲妈比较合适。

    当然在之前要先吃饭。

    三人去了市里一家很有名的烤鸭店，Warren今年六岁半，筷子用的很溜，卷春卷的手法也很娴熟，基本不需要人照顾。

    等吃的差不多了，许攸给他又倒了杯酸梅汤，很温柔的问，“Warren，吃饱了吗？”

    Warren点头说吃饱了。许攸笑笑，“那你可以告诉jiejie之前在学校为什么哭吗？我们都很担心你，你mama，你哥哥还有我，如果是同学欺负了你，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害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可能是一起吃饭起了作用，Warren不像刚才在车里那么抗拒，他看上去很犹豫。许攸趁机扮可怜，恳求似的说，“你就告诉我吧，我和你哥哥真的很想帮助你，好吗？拜托拜托！”

    “那……不告诉mama？”Warren提出了个出人意料的要求，这让许攸一下子就有了不太好的感觉。要知道Warren还是个孩子，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乍然来到陌生国度，他最该信任的本该是‘mama’才是，但他不，他说不告诉mama。

    许攸扭头看向谈斯年，这事她可做不了主。谈斯年的手在弟弟的小脑瓜上抚了抚，很温柔的样子，“好，我答应你，不告诉mama。”

    Warren看看哥哥又看看漂亮jiejie，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说，“今天Daniel和我说下周我们要放假一周。”

    许攸放轻了声音问，“放假不好吗？”

    “我……我不想和Bruno叔叔单独待在家里。”

    他低着头，许攸看不清孩子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他的瑟缩和颤抖，他在害怕。

    许攸皱眉看向谈斯年，谈斯年安抚的捏捏弟弟稚嫩的小肩膀，语气不变，“告诉我Warren，为什么不想和Bruno单独待在家里。”

    Warren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的说，“他，他总是骂我，说如果我不听话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