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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像还剩着了一口气,又是哪里来的勇气跟进来作死? 不语就落在叶迟手边,他一把拿起不语, 一运功才发现周身灵力好像被什么压制住了,所有功法尽皆无法施展。 叶迟暗暗吃了一惊, 脑中念头转的飞快, 他额心的第三眼却忽然一动,他灵力流转不开,玄牝无法再依附于他神识中,从他额心弹了出来, 落地却成了一个身着彩衣的高大男子。 那男子一张笑眯眯的脸, 眉眼间依稀与圣姑姑有着几分相似,叶迟看着他呆了一呆,半晌才试探着喊道:“玄牝?” 玄牝看着自己的长手长脚, 笑眯眯的脸上也呆了一呆。 这地方似乎邪门的很,以他的能力,竟然无法保持住娃娃的假身。 他与叶迟大眼对小眼片刻,然后毫不在意的冲过去一头撞进了叶迟怀里,直把叶迟撞了个趔趄,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这一副身体实在太不方便,无法完成打滚这一高难度动作。他委委屈屈弯着脊背,努力把脑袋往叶迟脖子里拱,哼唧似的叫唤:“叶。” 虽然装不成小鬼,却十足装的像个智障。 叶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哪怕确认了这家伙是玄牝无疑,还是惊了个结结实实。 这长得也太快了吧! 说好的小可爱呢! 玄牝旁若无人的在叶迟脖子里哼哼唧唧,叶迟尚在愣神,被玄牝巨大了十多倍的身体拱的脚步虚浮。下一刻,压在他身上的力量陡然被拉开,殷玄弋面色沉郁的看着手中比他高了一个多头的玄牝,松开了捏着他脊背的手。 玄牝不满的转过头,立刻凶相毕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维持不了体型,力量却依然在,捏死殷玄弋也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他蠢|蠢|欲|动的就要动手,叶迟忽然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手臂,玄牝条件反射的学着娃娃时“咿呀”叫了一声,立刻又一脸笑模样的转回脑袋:“叶。” 叶迟被他喊的手抖了一抖,他稍稍退后两步,仰头看着这个二米多的男子,直看的心思郁结,才认命的叹了口气。 他的小可爱长大了。 他失落的扶着额头唉声叹气,玄牝缩手缩脚的站在一边,像个做错事的巨婴。叶迟看他一眼,就要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叹到第几口气上,终于有个声音忍无可忍道:“你还有完没完!” 叶迟还是很伤感,他伤感的掉转头,就见良沅在对他翻白眼,下一刻方看清他此时的样子,竟然不再是猫,而是他原本的神棍模样。 “你怎么……” 良沅简短道:“这里有‘门’,一切东西都会原形毕露。”他也不怕别人多想,说完还颇有些挑衅的看着叶迟。 叶迟飞快的看了殷玄弋一眼,恰好殷玄弋也在看他,他心里一阵心虚,勉强笑了笑,转身把良沅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道:“系统把记忆还给你了?” 良沅面无表情道:“没有系统了。” “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已经彻底脱离系统,成为了独立的个体。” 叶迟指尖莫名一颤:“那……” 良沅猛得打断他,他看起来还有些气急败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你这是乐不思蜀了,叶迟,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叶迟皱眉:“我的事不用你管。” 良沅一愣,接着冷笑道:“谁爱管你。” 叶迟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良沅,但唯独在这件事上他无法妥协,他跳过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门’在哪里?为什么他们也会被吸进来?” 良沅对天一个白眼,懒得理他:“我不知道。” 叶迟就这样看着他,一直看着他,良沅终于被看毛了,他烦躁的原地踱了两步,恨声道:“你就等着后悔吧!”说完从怀里摸了个铜镜出来,手一翻让镜面朝向了下方。 脚下的冷光射|入铜镜,再由铜镜反射回去,在纯白的地面铺开成了一个合合四方的阵法图,叶迟心里一动,默念道:“四象封神阵。” 只见那阵盘缓缓从地面上揭了开来,下一刻,他们所站的地面突然垂直翻了过来,所有人都头重脚轻的往下掉去。 玄牝虽然没有想偷听,但无奈感知过人,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他的耳朵。 他看不到良沅的未来,也看不到他的由来,连他的□□都看不到,而他跟叶迟的对话却像是某种预示,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极为不安的感觉,可他仍然不想用这双眼睛去窥探叶迟。 他看到良沅拿出那面镜子的一瞬间是想把它捏碎的,无形无质的力量已经碰到了镜子的边缘,他却又蓦的住了手。 他从来是信叶迟的。 地面颠倒的毫无预兆,玄牝运力飞身,长臂一伸搂住了叶迟,叶迟手忙脚乱的一把抓|住殷玄弋,抽空看了一眼良沅:“怎么回事?” 良沅手持铜镜漂浮在他附近与他们一同缓慢下坠,闻言道:“无字碑连通着无界山天柱的小世界,当年殷九辩在此结阵,一来封印金乌,二来让鬼域之主再无归期,我不过是打开封印罢了。” 叶迟感觉握着的殷玄弋的手细微的抖了一下,他剐了直言不讳的良沅一眼,想让他闭嘴,良沅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偏要与他对着干。 他身形一晃已到了殷玄弋身旁,他手里的铜镜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厉害玩意,竟然把背于殷玄弋身后的九息剑给吸出了鞘。 殷玄弋与叶迟同时看向他,叶迟还没来得及阻止,良沅已经道:“知道九息为什么认你吗?这种天生带凶性的灵物,只会认一个主人,哪怕是父子血脉也是不认的,就跟赤焰金乌一样,只认老祖一个人。” 叶迟直觉他要出口的话,第一次对他动了真怒:“良沅你适可而止一点!” 良沅把剑扔回殷玄弋手上,他看了一眼叶迟脸上的怒容,冷笑着道:“适可而止?你也知道适可而止,那你为什么不适可而止!” 这次换叶迟气的不理他。 他们没头没尾的吵了一架,两个当事人脸红脖子粗的,另外两个围观群众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眯眯,好像全然没受影响。 不一会,众人才重又踩到了实处,只有鬼枭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不是摔死了。 玄牝犹自用着二米多的大个头装乖巧装可爱,要向叶迟求抱抱,叶迟嘴角抽|搐的搂了搂他敷衍过去,本还想摸|摸|他的脑袋,奈何够不到,还没缩回手,玄牝已经把脑袋塞进了他手里。 他还是个娃娃时有的那两根名为不高兴的小辫已没了踪影,一头黑发几乎长到了脚踝,他这一弯腰,长发落了叶迟一脚面,而他一动不动的弓着背让叶迟给顺毛。 叶迟忽然就敷衍不下去了,他抬手替玄牝拢了拢两鬓的头发,想着出去后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