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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悲壮,而是怀揣着一股子韧劲和赤诚。 在他们的繁荣昌盛愿景里,荡漾开欢天喜地的气氛。 律风盯着电视机许久,直到新闻开始播放菲律宾其他地区受灾情况,他才愣愣地继续吃饭。 国家政策与国际化紧密相关,在一带一路的政策之后,不只是菲律宾,中国基建队伍遍布全球,在各种技术落后、资源匮乏的地方,发挥着中国人的光和热。 也许是一场台风,让他想的更多。 没有菲律宾的削弱,利苏到达中国会愈加猖狂。 作为邻里友邦,中国援助菲律宾,是在履行国际主义职责,也是在援助自家留在菲律宾的同胞。 这个世界,早就不像过去一样闭塞。 中国人无论在哪里,都有强大的祖国护航。 而中国,持续兑现承诺,展现出泱泱大国该有的责任与担当。 律风随身携带的速写本,已经勾勒了无数船型建筑的模样。 他最终的设计,逐渐脱离了“船”的印象,拥有迎风烈烈的帆型曲线,和笔直矗立的桅杆造型。 他觉得,这应当就是老师所说的似船非船了。 可以安于一隅,又能随时启航。 像瞿飞所说的年轻易总工一样,走到异国他乡,依旧是中国的铮铮脊梁。 周末休息,殷以乔回到酒店,却发现律风端坐于电脑前,忙碌地建模。 那是一栋银灰色的建筑物,立于崎岖悬崖边。 曲线温和的立面,鼓起轻柔的弧度,盈满了风的气息。 宽敞的平台,一层一层顺阶而下,与它脚底蜿蜿蜒蜒的道路一起,组成了奇妙的延展。 好像一条一条简笔波浪,托起了一艘前行的大船。 “这是船型建筑?” 律风点点头,手上动作没听,“应该算作……的cbd。” 别人家的中央商务区高楼林立。 的中央商务区山崖重叠。 每一层裂痕、崖缝,都与大船的船舱相连,与山体牢牢固定,又像能扬帆远航。 “好奇怪的意象。”殷以乔没见过在山上造船的,“你怎么想的?” “嗯……”律风停下点击鼠标的指尖,“一艘诞生于永不倒塌的山峰上,自力更生又能救济众生的大船。” “诺亚方舟?”殷以乔偏偏头。 律风挑眉看他,并不惊讶殷以乔脱口而出西方神话。 但是,律风果断地否定了。 “不,这艘不是诺亚方舟。”他说,“我们的信念里,向来是遇山移山,遇水治水,没有放弃陆地逃跑的传统。所以,这是中国的同舟。” 建设于坚不可摧的山峰之上,行驶在目的相同的心胸之中。 无论相隔万里,无论种族国籍,只要齐心协力,便可同舟共济。 殷以乔听完,心中感慨万千。 同舟共济的典故,藏在中国博大精深的成语背后,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过。 孙子曾道:哪怕是互相厌恶的吴国人和越国人,同乘一艘船时遇到风浪,性命危急,都会像亲兄弟一般共克难关。 这便是文化里传承下来的同舟共济。 只不过,他没想到,律风会设计出一艘中国的同舟,预示着未来的景象。 同道者,可上救济众生的中国船,携手渡过难关。 像极了如今中国对外的模样,有恩必报,或者……以德报怨。 忽然,殷以乔觉得,西方神话里流传许久,独善其身的诺亚方舟远远比不上眼前这艘漂亮的同舟了。 他无奈笑道:“看来我的油画画早了,不然你的同舟应该占据中央位置,作为最重要的cbd。” 殷以乔一说,律风想起来了,“你画呢?” “等你忙完回家,我第一个给你看。” 南海隧道的项目在这儿,律风至少会待上七八年。 殷以乔忙于设计综合旅游区,更是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因此,那幅尚未完成的油画,一直留在今澄市的家里,等着两位大忙人双双把家还,再进行最后的完善。 律风得到了观画第一人的许可,心里高兴无比。 可他高兴半晌,又想起自己没能送过殷以乔什么东西。 律风没什么擅长的,画画没师兄厉害,衣物装饰的鉴赏水平也赶不上师兄,只能做做拿手的设计了。 于是,他问:“师兄,你做完综合旅游区的项目,有没有想过在国内建一座事务所?” “嗯?”殷以乔困惑看他,“我有事务所啊。” 虽然正式员工只有他一个人,随时根据工作需要临时雇佣,但是,那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事务所。 “我是指,建一座。”律风强调道,“设计建造。” 像殷以乔这样著名的建筑师,离开c.e建筑事务所后,早就应该拥有自己的专属领地。 不管是繁华商业中心的大楼,还是僻静清幽的别墅区,“殷以乔建筑事务所”几个字,就该跟光芒闪耀的c.e一样,成为城市的地标。 然而,殷以乔好像浑不在意。 “有没有事务所无所谓。”他盯着律风电脑屏幕上银灰色同舟,“我已经上了你的船,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律风有点绝望。 他家平时温柔浪漫善解人意的师兄呢? 这时候不应该立刻领会他的意思,说一句“你给我设计”么? 夫唱夫随确实很感动,可律风更加的愧疚了。 在他加班熬夜深入南海的时候,师兄到底经历了多少心理建设,才会一点儿期望他送份设计礼物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是他太直男了?! 律风的直男反思还没得到结果。 桌上手机疯狂跳动,宛如瞿飞催他返工。 律风迅速点开,却发现消息框跳动的不是瞿飞,而是他那位时不时聊上两句的澳大利亚老朋友。 “大神,我准备来中国!” 佐特尔的文字和性格一样雀跃,“我想做一场关于中国的音乐会!” 第56章 嘤嘤嘤! 佐特尔作为一名澳大利亚华人, 在律风眼中的形象一直是……心血来潮艺术家。 当他见到这条消息,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竟然开始算起次数。 嗯,大约, 这是他认识佐特尔以来, 第十一次或者第十二次听说他要来中国吧。 借由回归大自然, 突破自我的佐特尔, 音乐创作更加洒脱。 他深入海洋,横跨沙漠,一直在澳大利亚那片陆地活动,越来越倾向于感知自然。 然而,他无数次在视频里、网络上感慨:好想去一趟中国。 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好像一位叶公, 极尽溢美之词, 盛赞远在东方的巨龙。 真正要临近它的时候,又生出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