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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会成为宝岛美丽的风景。 宝岛面积狭窄,旅游业撑起经济半边天。 夏英杰听了他们的话,十分清楚他们的意思。 因为他们手握了旅游相关产业,所以,就算是这座桥梁从大陆直通宝岛,都无法阻止他们对桥梁带来的经济效益充斥的渴望! 夏英杰无法说动委员,如实汇报岛研院之后,岛研院与岛资实业开了一场内部会议。 律风讲解桥梁设计的时候,岛资实业的代表始终没有发言,却止不住忧心忡忡。 那位雄心勃勃的设计师,给出了详细的桥梁建设材质。 每一项都与岛资实业预期相悖。 “我们对桥梁建设没有任何的意见。” 岛资实业的傅梅,清楚简单地表述着自己的要求。 “但是,我们一直用的是国际最为先进的建筑材料,始终跟德国、意大利、英国国际工程建筑实验室合作,绝对不能因为桥梁设计师的要求,改变建材的采购方向。” 她说话没有岛民们常有的口音,标准的普通话背后,代表的却是整个欧洲建材商人的利益。 即使她语气平静,也给了岛研院的人不少压力。 因为,岛研院一直跟岛资实业合作,出手设计建造的桥梁、大楼都有岛资实业的身影。 如果不是这间企业的支持,他们很多项目根本没法展开。 于是,短暂的会议,得到了简单的结果—— 就算委员会为了旅游通过了律风的设计,他们岛研院也不能放任不管。 网络热议南海隧道,瞿飞最近心情绝佳。 他守着设计团队,每天认真将完成的桥梁设计图检查三遍,还要拿出他珍藏的小本本,一笔一笔记录工作进度。 然后,盯着律风发呆。 他从没见过像律风这么自律的人。 早上必定第一个到设计室,晚上全靠他催着人离开。 那双漂亮的眼睛,总是离不开屏幕上的数据和手中的图纸。 也许只有私人电话和微信视频,才能叫他短时间走出设计室,拥有属于自己的休息。 等到律风再次挂掉和殷以乔的视频回来,就见到瞿飞叼着烟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玩味的神情。 “律工,你这么急着想画完设计图,嘿嘿……”光棍瞿飞大胆猜测,“是不是想早点回家啊?” 律风被他戏谑的语气,问得一愣。 跨海大桥的设计工作,决定了整个南海项目进程。 律风抓紧时间,跟设计师核对每一段的设计细节,当然是希望这个工程尽早进入审核阶段。 但是,瞿飞这么一说,律风才意识到,他期望图纸完工提交审核的时间,卡在了某个特殊的点上。 无可否认。 “算是吧。”律风笑了笑,“瞿工您都说有我在,一个月就能完成,我不得给您这个面子?” 瞿飞听了,哈哈大笑,“我能有什么面子!师父说了,能在年底完成,就算革命胜利,千万不能赶工图快,得慢慢来。” 翁承先的这句话,律风也听过。 可惜,绝对不是瞿飞这种心安理得的语气,而是夹杂着对瞿飞毛毛躁躁粗心大意的叮嘱。 瞿飞负责整个设计图的整理,顺便核实南海数据是否与设计师们绘制的图纸相符。 在律风看来,如此精细的工作,交给瞿飞简直充满了风险。 以至于他放不下心,总会反反复复再次核对,然后发现…… 瞿飞竟然干得挺不错的。 设计桥梁,数据为先。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设计师,也难免会出现一两处疏漏,需要人为核查比对,才能够确保图纸无误。 瞿飞这样生性散漫,大大咧咧的家伙,不止一次看出设计问题。 无论是横梁节点的螺母类型,还是等比缩小的长度标注,他都能皱着眉,拿起红笔圈一圈,告诉设计师:你这个不对,应该是这样。 律风对瞿飞的最后疑虑,都因为长久的相处打消。 人不可貌相大约就是瞿飞这样的。 满脸写着“不靠谱”,真正做起事来,并不比律风接触过的老设计差多少。 难怪他能成为翁总工的徒弟。 律风坐回位置,感慨道:“虽然翁总说慢慢来,但是我觉得他恨不得我们能再快点。” 他进入国家设计院多年,没见过哪位总工程师,天天到设计室看他们的进度,即使人来不了,也会叫瞿飞做一个简单汇报。 他隔着房门,都能听到瞿飞的大嗓门,乐颠颠地说:“师父,没问题,你得信我!” 一听就十分不可信。 瞿飞抓了抓头发,叹息一声,“老头子嘛,年纪大了,主持这个项目肯定心急。” 他抽一口烟,齿间逸散出浅淡的烟草气,带着掩盖不住的伤感。 “南海隧道整个项目,正常开工到结束,少说十年。我们这些做设计的,画完图,交给工程队就算完工。可他当总工程师,得从头看到尾。” 瞿飞的声音压得很低,“上一位总工,看了南海隧道二十多年,都没能等到它开动的一天。” 律风微微皱眉,还没问出心中的疑问,却听瞿飞怅惘说道:“一个人能有多少十年、二十年呢。” “我们这些人能坐在这里给南海隧道画图,都算是一种幸运了。” 南海隧道从1998年起,就召开过学术研讨会。 首届参与项目研究、甚至负责项目的相关人士,不知道换了多少届,又走了多少人。 可瞿飞的语气,不像是旁观的后辈,更像是陪伴着上一位总工,看尽了二十年徒劳的记录者。 南海隧道项目信息一切成谜,如果不是翁承先告诉律风,这个项目还存在,自己就是总工程师,他可能查不到任何消息。 更不用说,上一位总工了。 律风好奇问道:“你认识上一位总工?” “害,那不是我师公吗?”瞿飞叼着烟,神情刻意显得悠闲,“他老人家,五十岁意气风发当总工,说五年内论证完毕,十年内修建成功,结果,还不是传给了我师父。” “哼。”瞿飞不服气地自嘲道,“要不是我师父瞧我不靠谱,非要亲自建成它。说不定这项目,还能传给我呢。” 一项横跨南海工程,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极了什么祖传的手艺。 即使他轻描淡写,说得自在轻松,律风仍是没法随着他的自嘲,去开一个跨越三辈的玩笑。 律风的视线,扫过瞿飞简陋的工程记事本。 上面一条条带有时间刻度的记录,都在仔仔细细南海隧道的每一天。 干桥梁项目的,又何尝不是一种祖祖辈辈的传承。 只不过,外国人把传承写进姓氏里,中国人把传承写进了骨血里。 律风笑着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