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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贵人一行人这一路边哭边跑,体力透支,只能点头抽抽着说出一些词:“是、是、呜呜、她,呃呃,追我们!” 这小丫头片子,还敢打人了?打人不说,还追着打?岂有此理! 我一把抓住玉贵人:“走,带我去找她!” 玉贵人依言带我往出走,一边还抽噎着:“她有、有、呃呜呜……” “有什么?”我走路带风,飞快地赶往战场,怕这熊孩子逃跑。 “有呃呜呜……” 玉贵人这边口齿不清,我懒得再问,心想她还能有什么绝招,不就是棍棒武器什么的,不足为惧。 我们俩疾走半天,到了御花园左侧,跟刚从拐角处出来的娴妃打了个照面。 她得意洋洋,正哼着小曲,突然看见我们,冲玉贵人叫了一声:“哈,你还敢回来?” 玉贵人原地一个爆哭:“林jiejie为我做主……” 我上前去:“小鬼,你欺人太甚。” 娴妃根本不听我说话,转身朝身后一吹口哨,叫道:“将军!” “将军?”我撸袖子,“皇上来了都救不了……妈呀!” 一头抻着脖子的巨大白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我袭来! 娴妃有毒吧!!! 我小时候被鹅啄过屁股,对这种生物有着不可磨灭的心里阴影,何况这鹅要比寻常的鹅还要大上一半,头快到我胳膊肘了!我们运动员从来身体先理智一步,看见这个可怕的场景,我扭头就是一个加速后蹬跑。 还在抽泣的玉贵人和两个宫女看见我这反应,尖叫一声加入逃亡,团儿圆儿随后也赶上。 “还想跑哈哈哈哈!”娴妃狞笑着赶鹅追上来。 林如珠实在是太胖了。我真的跑不动。很快,心有余悸的玉贵人三人没了影,我和团儿圆儿三人手拉手,都想借一把对方的力,结果互相越拖越慢,大鹅连飞带跑,我的屁股陷入了危险区域,团圆二将也到了体力的边缘。 事到如今,我只能克服恐惧,扭头面向大鹅,用我的袖子猛扇它的鹅头,可是该大鹅斗志昂扬,越扇越勇,张着大嘴不肯善罢甘休。 团儿圆儿已经累坏了,只能呼哧呼哧地在旁给我呐喊助阵。 我喘着粗气左躲右闪,堪堪躲过大鹅的攻击,最后牙一咬眼一闭,看准了那修长的颈子一抓! “啊啊啊啊啊啊!”抓是抓住了,但它疯狂挣扎,我被它挣扎得转了几圈,终于逮到机会铆足了劲往前丢去! 丢完,我低头扶着膝盖大喘气,却听见对面一声尖叫:“笨鹅!你敢咬我?” 抬头一看,这鹅被我转得晕头转向,一站稳就六亲不认,朝在它面前的娴妃展开了攻击。 娴妃猝不及防,被啄得跳来跳去。她身边的两个草包侍女小蓝小绿吓得在原地乱扑,根本逮不住这位矫健的鹅兄。 我边喘气边拍手大笑:“啄得好,啄得好!” 刚嘚瑟了两句,我的笑容凝固了。娴妃这个蠢货,不知道逮它脖子,反而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她跑到我跟前,大鹅重新有了攻击目标,又抻着脖子朝我啄来。我这下有了经验,逮着它抡了好远才继续开跑。跑了一阵,娴妃又吱哇乱叫地被它撵得追上来。 现在,大鹅将我们俩都加入了攻击列表。 我实在没力气转身与它缠斗了,只能跟娴妃并肩朝不远处的一间宫殿狂奔,一边骂她:“陆知了,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她跑得大汗淋漓:“是你逼我的!” 我们各被大鹅啄了几口,终于奔到了这宫殿门口,冲进去,手忙脚乱地将门闩上,把鹅隔绝在门外。 我们俩脱离了危险,叉着腰各自喘气。我抬头一看,这里是个小祠堂,供着皇室列祖列宗的画像跟牌位。奇怪,这么重要的地方,也没人把守。 我擦了把汗,刚准备骂人,却听见门外大鹅一声狂叫,差点把门撞开。 成了惊弓之鸟的娴妃吓得整个人蹦起大退一步,身子磕在身后的供桌上。 有个东西掉了下来,“啪嗒”一声碎成两半。 我循声看去,是一个什么文帝的牌位。 娴妃吓得脸都白了,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想把那东西拼好,却是徒劳。 到底还是个小孩,到了这一步,她捧着牌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都怪你,都怪你……” 事发突然,我也有些发懵;“怎么就怪我了?要不是你放鹅咬人,能到这一步吗?你这叫自作自受!” 娴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你抢走我的太子哥哥,还欺负我,这宫里没人喜欢我,都合起来欺负我!” 小孩胡闹的时候我可以教训她,一哭起来我简直没辙。 “行了,”我在她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哭有什么用?给我看看。” 没想到,我刚接过牌位,刚才没闩好的门就被大鹅撞开了。 我吓了一跳,刚要起身逃亡,就见玉贵人指挥着几个侍卫鱼贯而入,其中一个掐住它的脖子将它高高提起,那大鹅顿时没了反抗之力。 我松了口气,侍卫刚要给我们请安,眼睛忽而直了: “娘、娘娘……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出宫副本 马车很快到了太虚观。我们被一队侍卫环绕着,送进了观中。 这个朝代尊崇道教,太虚观乃是国观。大到郊天祭祖,小到求雨祈福,全在这观里完成,小皇帝每个月都要来这里祈福。 此观位于京城西郊,独占一座山头,其宏伟华丽之程度,超出了我语言可以描述的范围。 我被侍卫护送到了道观一角,安顿下来。这道观男女道士都有,我住的地方自然是坤道的居所。她们另给我开辟了一间幽静的小院子,供我“修行”。 皇上让我监工,其实我也不能真的去看人做牌位,这一个月我可谓是闲人一个,可以为所欲为。 来的第一天我借参观之名熟悉了一下环境,第二天,我正在院子里琢磨着怎么能出去逛逛,就有人敲门,圆儿开了门,一声锐叫:“夫人!” 夫人? 我抬眼一看,一位二百斤的贵气女士站在院门口。 嗨,问都不用问,一定是我妈。 我热情地迎上去:“娘!” 贵气女士一听这声,眼泪哗哗地往下掉,也朝我快步走过来:“我儿!我可怜的儿!” 她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揉我的头道:“我的珠珠儿都瘦成这样了……娘的心肝rou,到底受了多少苦?娘听说你病了,可有好些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哭道:“珠珠儿你不用说,娘都听说了,那个陆知了给你委屈受是不是?” “倒也……” “你不用替她遮掩!陆家那个小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