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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周邵平时倒是很会聊天的,只是这时候不知是什么缘故,却生生没了话题可以聊,反而是有些尴尬。 沈卓远微微低着头,道:“理科。” 周邵看着他,心里也是有些不得劲,“哎我当年也是学的理,有什么不会的我给你讲讲哈!”说完他又觉得实在是尴尬的听不下去了,忙轻咳一声,脸色也是有点讪讪的。 沈卓远“嗯”了一声,又觉得这样实在是不礼貌得很,忙站起身来道:“哥,我去给你倒茶。” “哎不用了,我不喝的!”周邵只觉得今天的沈卓远倒是很不对劲儿的,两个人好不容易融洽的气氛又是乌七八糟的,他不觉也有些头大。 沈卓远沏了茶来,搁在周邵面前,强笑道,“哥,你看哪个台?” 周邵笑道:“你们小孩子看电视吧,我都行。” 沈卓远听了心里难受得紧,虽说不抱什么希望,然而他知道在周邵心里头他不过是个小孩子,不由又有些难过。 两个人正尴尬地想着话题,却见沈卓娅从厨房里头端着一盆儿饺子馅走出来,笑道:“哎,你俩闲着也是闲着,来来来,给我搭把手,都过来包饺子啦!” 所幸这会子沈卓娅出来了,周邵笑道:“过会儿可不许嫌弃我!” “我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放心,保证不笑话你!”沈卓娅说着,把桌子收拾了,将东西一一搁好,“周邵,你先瞧着我擀皮儿,过会儿你来擀皮,我和远儿来包哈!” 沈卓远听着两个人对话,整个人都沉默着,眼睛垂下来,怔怔地望着面前的桌子。周邵就坐在他对面,他心里本应是欢喜的,只是每每要想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的心中总是充满了苦楚。 周邵看了看沈卓远,又怕他瞧见,佯装着转过头去天南海北地同沈卓娅聊上几句。其实周邵似乎有点预感,他看着这样的沈卓远,其实心里也是不很好受。 下午的光阴倒是很好打发,他们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貌似欢欢喜喜包着饺子,屋子里充斥着电视热闹的节气声,不时也穿插着几句笑话之类的。 天色渐渐暗了,小区里似乎都是阖家团圆的了,万家灯火初上,一时间倒是有些喜气的样子。 沈卓远他们家过年的规矩倒是和周邵家不大相同,这些还是沈卓娅把年幼时家里过年的情形传承下来的,他们姐弟俩这些年虽说是只有两个人过日子,亏着沈卓娅挑起了家里这担子,长姐如母,其实倒也是周全。 “今天过年啦,”沈卓娅将最后一盘子菜搁在餐桌上,有从旁边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笑道,“好歹得喝一点酒才有气氛。” 周邵对着沈卓远笑道:“别看你姐在家正经得很,其实大学的时候她到是个有名的小酒鬼呢。” 沈卓娅笑起来,“你别乱编排我!”她取出三只酒杯,搁在桌子上,“远儿也大了,今儿高兴,让你也喝一点!” 沈卓远这时候倒是想喝点酒,他微微笑道:“姐,难为你主动说这话,我真不能推辞。” 周邵看着他笑道:“小远酒量怎么样?” 沈卓远微微侧着脸,道:“我平时倒是只喝过啤酒,这个还真不知道。”他顿了顿,“哥呢?” “哈哈哈,我啊!”周邵笑起来,一句话没说完,只听沈卓娅笑道,“他?你周邵哥哥应酬那么多,他要是酒量差了,生意也别谈啦!” 沈卓远听了,嘴角强拉起来,笑道:“这倒是。” 周邵笑道:“我们家那边呀,这会子也是一大家子人在一处,只是年夜饭一定是要到十二点以后吃的,那时候先全家人放了鞭炮,然后守着桌子热热闹闹地闹上他一夜。”周邵声音里头有些怀念的语气,听上去又微微有些落寞。 “哎我还不知道呢,你倒是没说过,这个样子倒是有意思的很,哎哎哎,说好了啊,明年你也来我们家过年,就按着你们家那边的法子来!”沈卓娅笑着,“快吃菜啦!” “好啊,听上去有趣得很呢。”沈卓远也笑了笑,低下头去默默地饮了一口酒。 这酒真辣啊……说是辣,然而却也不是辣味儿,仿佛有一团火似地燃起来,充斥着口腔与鼻腔,沈卓远抿着唇眯了眯眼睛,又觉得这酒绵得很,似乎一种奇异的香气弥漫在口腔之中,到最后甚至还有有些微微的甜。 怨不得人家爱喝酒,酒真是好东西。沈卓远想着,又饮了一口,感觉似乎被辣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啦。 沈卓娅瞧见,忙道:“远儿,你只许喝一点儿啊,吃菜去!” 沈卓远有些脸红,感到有些微微的热,笑道:“姐,你爱喝这个,我也爱嘛,大过年的,我就喝两盅嘛!” 周邵笑道:“大过年的,喝点就喝点,不过不许喝多啊,到时候喝醉了可没人管你。” 他瞧了沈卓远一眼,只见他眼角微微泛红,倒像是带了几分春意,心里微微动了两下。他忙喝了两口酒将这情绪压下去,转了头倒再不敢去看沈卓远一眼。 他有点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有点不知所措。 这样是不好的。他轻轻地告诉自己。 第5章 第五章 饮醉 这顿年夜饭当真是吃的长得很,等桌子上的菜下了不少,沈卓娅又兴致勃勃地把饺子下出来:他们三个人包的饺子当真是形状各异,周少爷一时兴致包出来的饺子简直是惨不忍睹。 等到春晚热热闹闹地开场了,这顿饭也还是进行着。只是这桌上的人心思各异:沈卓娅心里倒是没什么计较,这会子倒是欢欢喜喜的;周邵先前瞧着沈卓远今天不对劲儿得很,自己心里头不知为什么也为为有些不得劲;沈卓远这晚上虽说只喝了两小杯酒,然而这酒虽是绵得很,却不知这酒后劲儿极大,加上他又是没喝过几次白酒的,这会子倒是微微有些醉了。 沈卓远醉了到和平日里头相差不大,只是这会子仍是有意识的,他等了这么久,又在这张三个人的桌子上等了许久许久,然而他姐一直没有说她和周邵的事情。 沈卓远有些奇怪,这柄生锈的刀子在他心上磨了这许久,一寸一寸的,这心痛的都是已经发麻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一刀痛快的,好能够早日解脱了去。 今年的春晚还是磨人得很,看着也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好歹也算是这么多年过年的一个仪式。 沈卓远歪在沙发上,脸颊微微泛红,连眼上也是蔓上几分□□,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浓厚的醉意,只是这会子倒是安安静静地歪着,不吵也不闹。 周邵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太阳xue旁边的血管突突地跳着,一时间也觉得有些脑热。他忙转过头,伪装似的回头看两眼春晚,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今年春晚还是老样子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