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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不定以后在学问上能更精进些。” 她当娘的都没意见,三夫人更是没意见了,带着他们一块儿去前殿听经去了。 他们到的时候殿里已经坐了不少妇人娘子们,见她们身后跟着的几个孩子,个个都诧异的看上两眼。 实在是还从没见过有这么小的孩子跟着来听经的,这还是头回见。 安庆寺的主持宏德大师非常慈善,声音带着一种安定的力量,抑扬顿挫,听得人不由得沉浸其中,随着他的话静下心神,会心一笑。 半个时辰后,讲经结束。 妇人们纷纷朝外走着,三三两两的说着听到的经文,三夫人一脸的通透放松,出门时还问她:“你觉得大师讲得如何?” 米仙仙想了想:“极好。” “你也觉得不错吧。”她说了起来:“大师这回讲述的是佛家的因果关系,指点我们做人做事的道理……” 她滔滔不绝。 米仙仙眉心紧蹙。 有、有讲这些的么? 但她丝毫不敢露出丁点不懂的意思,随着三夫人的话不住的点头:“你说的是,大师讲的真好。” 可把三夫人给高兴的,只觉得他们简直就是那话本子里说的知己啊,别说志趣相投,连这看法都是一模一样。 一路说到了后院厢房门口,三夫人正准备再仔细给她说说以往大师讲的经,却见何家厢房门口正站着个身长玉立的人,身姿挺拔,模样清隽,气势不凡,两手一边牵了个不大的孩子,瞧着同四饼年纪相仿。 “这是……” 三夫人认不得何平宴,正要问。 四饼已经一把扑了过去:“小柱儿!” 何平宴右手上牵的正是严柱儿。 “饼饼。’’严柱儿高高兴兴的迎上他,两个手拉着手,让一旁的庄宁很是不满。 哼,他这个大哥还在呢,竟然不先跟他好的! 他再也不跟何敬买好吃的了! 米仙仙在见到人时,双眼一下亮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回三夫人:“这是我夫君。” 三夫人“嘶’’了下。 何大人呐。 不说别的,何大人这样貌确实称得上一句一表人才,谦谦君子,不过这会儿何大人不是应在衙门当差么,他怎的来安庆寺了。 何平宴微微颔首,同三夫人打了招呼:“正巧今日衙门无事,便来接一接,麻烦三夫人今日带他们来了。” 三夫人忙笑着回:“哪里的话,何大人客气了。” 有男眷在,三夫人也不好多待继续跟人讲经了,便告辞了。 回去后,三夫人想着今日的事儿,又是欢喜又是恼怒,欢喜是难得结交了手帕交,恼怒是想着家里的男人孩子便不大高兴。 有对比才有比较。 樊三夫人原本见了何家的几个孩子隐隐很是羡慕外,等见了堂堂一府之长,人知府大人巴巴的出来接人才是一肚子的酸水都快冒出来了,他们才到寺庙不过一二时辰,人便追着来了,她往常还歇在庙里呢,没见男人巴巴的来接她的。 何平宴说衙门不忙,这话三夫人是不信的,她虽是个妇人家,但身处在樊家,多少也听闻了些的,说知府大人勤政,偶尔还歇在衙门的。 便是不信才更酸了。 人家百忙之中都知晓来接夫人回家,一副离不得的模样,她男人一个文士,闲暇时间可不少,偏生却丁点不知道惦记她的。 她跟丫头抱怨几句,丫头劝道:“咱们家老爷这些虽说是做得不好,但老爷到底是心疼夫人的,哪回不是吩咐厨房给夫人备些爱吃的,你瞧大夫人二夫人,两位老爷可有给她们吩咐的?” 三夫人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 比不得上,还是能比过下的。 眼见天色不早,何平宴便带着人准备回城了,三夫人自然也随同着一块儿回去。 四饼有了小柱儿在也不说要当僧人的话了。 米仙仙带着几个孩子坐一辆,后边是三夫人家的马车,前后各有衙差开道,把他们的马车护在中间。 三夫人也体验了一回被前呼后拥的感觉,她掀开车帘一角,听着两侧的衙差们说着话。 “米福,你可是咱们知府夫人的亲侄儿,咱们兄弟们关系可不同,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你看你到哪儿都被何大人给带上,可见是安了心要提拔你呢,要不你给兄弟们说说咱们知府大人有甚欢喜的,我们也找找路子。” 米福年轻嘴甜,入了兵房没几日就跟里边的衙差们打成了一片。闻言,他想了想:“我姑父吧,他倒是没甚欢喜的。’’ “不过你们若是把我姑姑给讨好了,说不得会得他令眼相待的。” 衙差们:“讨好知府夫人?” 有人不信。 “外边都传说知府夫人性子大,这才把咱知府大人压下来的。” 米福嘿嘿一笑。 他就没见她姑姑发回脾性的。 “外边的话能信?我姑父要是不高兴能推了公务特意来接人?告诉你们,我姑父可是给我姑姑下过厨的。”最后一句,他说得很是轻,不过一直注意他们动静儿的三夫人还是听了个正着。 先前她听了丫头的话心里还很是高兴呢,如今是半点笑都挤不出来了,回了府,她想了想,挑了个时辰跟樊三老爷说了,想吃一回他亲手做的饭食。 樊三老爷当初不顾家中反对,执意了要娶三夫人进门,对她自然是喜欢的,但这会儿却一脸震惊。 “你疯了不成?” 三夫人气得一整晚没睡,过了好些日子才向米仙仙扭扭捏捏的打听起了闺房之事。 这头,何平宴在给米仙仙交代严柱儿的事。 说是跟着唐月娘一块儿过来的,何志忠跑了好几日找铺子没找到,庄庭那边知晓后特意帮着他寻了一处,铺子的事儿处理妥当,何志忠便传了信儿让县里来两个帮衬,这其中唐月娘便是其中一个。 这唐月娘,便是当日被米仙仙救下的女子。 “既然学堂里放了假,那便在府城好好玩一阵儿,待学堂开了学再回去。”她让严柱儿坐身边,又问他过得如何,继母亲爹待他如何,一一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