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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白一阵的煞是好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进到殿内,平复了心情之后,他想起另一件事来。

    方才被父王抱着姬伯服的模样气到了,倒没想过为何姬伯服会出现在撵驾上。

    他早晨恍惚间听了一耳朵,说是父王亲自给姬伯服请了假,他原本想着莫不是这幼弟病了,抑或是躲懒不愿意去上课,总之想的都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方才见到的景象,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也不用姬宜臼细想,追究详情,很快就有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

    姬宫湦也没想着要隐瞒自己带小儿子见大臣的事情,从他废王后开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达成他的目标服务。

    这是一个决定了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努力去完成它的人。

    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地说一句,那么姬宫湦的心偏得太过了,任是谁看到了,都会为姬宜臼抱屈的,但是抱完屈以后,事情该怎么样那还是怎么样。

    姬伯服被送到了住所,姬宫湦迫不及待地要和亲亲王后表功,卿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咱们儿子捧上太子之位哒!

    褒姒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即使姬伯服不是太子,日后他受封诸侯,肯定也过得不差的。

    但是姬宫湦一心一意要将姬伯服捧上太子之位,她也不说什么。

    她虽然日日不开颜,整日都是一副忧郁的样子,但也知道姬宫湦待她是真的很好。

    姬伯服不是睡眠不足,睡了一会儿也就醒了,醒来又见到爹娘在秀恩爱,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又有被闪瞎的趋势。

    唉,有一对秀恩爱的爹娘,他的眼睛真的好痛啊!

    晚膳姬宫湦依旧是在这里用的,姬伯服狼吞虎咽地吃完,胡乱地拿帕子浸水净了面,就禀告了父母出去消食去了。

    虽然他是小的那个,但是他的父王夹七八筷才会想起他,让他多吃点、吃慢点,剩下的时间,都在和他娘类似于“这道菜是否合你的口味”、“这道菜不错,卿卿你尝尝”的对话中度过了。

    饶是姬伯服经历了这么些年,但是在他爹的态度特别热情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

    啊,男人啊!啊,爱情啊!

    今天吃得太快,姬伯服还是把自己撑到了,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在外头乱逛消食,身后不远处当然缀着内监、侍者。

    半路上碰到便宜哥,连招呼都还没打,就被姬宜臼气哼哼地甩到后面去了。

    姬宜臼住的宫苑离褒姒住的地方挺远,姬伯服在饭后散步的时候碰到他,只能说明他不是从自己的住所出来的。

    看他来的方向,姬伯服脑子里只能想到冷宫这一个可能。

    姜后被贬到冷宫去了,爹不疼的姬宜臼只有妈爱,当然是去探望无辜被废的母后去了。

    探望完母亲刚回来,也难怪他看到姬伯服会心情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姬伯服和郑公的对答,‘’以内的台词都来源于,虽然这是西汉时期的人搜集整编的,但是周礼的面貌还是很足的,所以……

    话说写完这一卷我可能不认识“姬”这个字儿了哈哈哈!

    第26章 作死

    姬宜臼的心情, 在三个月后又降低到了一个程度。

    姬宫湦正式提出了废太子的想法。

    从废王后开始,朝中的人就已经猜到了王上的想法, 但是这么迫不及待,也是令人侧目的。

    姬宜臼根本没有和父亲抗衡的能力,轻易地就被废了。

    或许对他来说,被废除储君之位,变为普通的王子的唯一好处,就是不用再在父亲出巡的时间里,在都城镐京中忍受别人对自己异样的目光了。

    大周的都城,在文王时期是丰京, 武王时代就迁回了镐京, 二京虽然并称,但是从武王时代沿用至今的镐京理所当然的是第一京。

    姬宜臼作为太子,更是姬宫湦稀少子嗣中的一个, 在这些年的记忆中, 是从没有被带着一同出巡过的。

    连同他的母后,也一齐坐镇镐京之中。

    虽然君王出巡, 太子留守,有所谓监国的名头,但是周乃天下共主,太子不从行, 留在京中,监国的作用却是没有的。

    年幼的姬伯服被姬宫湦带着出巡,姬宜臼只能留守国都, 年年如此,次次如是。

    姬宜臼在太zigong中静坐。

    今日是大朝,是他的父王提出废太子以后的第三天。

    废太子的事情已经吵了两天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他父王今日必是要得出一个结果的。

    宫中的内监和侍人来通报,改称他大王子的时候,姬宜臼悬着的心突然就落地了。

    本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早些被废……也好,以免继续当着幼弟的拦路虎,被人当成眼中钉rou中刺日日诅咒。

    周王八年,周王姬宫湦废姜后,三月后,废太子。

    周王九年正月,王立新储姬伯服。

    先秦时期的正月和姬伯服记忆里的不同。

    元月为正月是夏历的传统,殷历就改成了夏历的十二月,到了周历,正月又改成了夏历的十一月。

    周历的正月要比姬伯服在后世经历的正月暖和一点,但是也没暖和多少,但是一整套太子册封的礼仪下来,还是热得姬伯服受不了。

    他拿帕子净了面,长舒了一口气,半点没有动身的意思。

    他现在还住在褒姒住处的偏殿,但是册了太子以后,他就要搬入三个月前还是有主人的太zigong,做它的新主人了。

    姬伯服不太愿意搬去太zigong,可是一向依他的父王在迁宫这件事上却是极为执拗的。

    “太子,到时候了。”名为宋安的内侍站在边上提醒他。

    宗周及其诸侯国开始出现后世所谓的太监,有些确实是阉人,但是也有因罪被充没入宫的罪人之后或是贫苦的平民,因此统称是内监、内侍、侍人。

    宋安是宋国的平民,本名安,因家境困难充于周宫之内的作为内侍,为了给内侍们做区分,宋安终于得了姓,是比较常见的以国为姓。

    姬伯服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依然拿着沾了水的帕子擦着脸,没有其他的动作。

    宋安大着胆子又唤了两声。

    姬伯服终于起身,慢腾腾地往太zigong的方向走,可真要按他现在的速度,怕是能走到地老天荒。

    宋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终于走出宫门,望着从前的褒姒夫人、如今的王后褒姒所住的宫苑,九岁的姬伯服却问了一个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宋安,你家中有什么亲人?”

    “回太子,奴婢家中有一兄两弟两妹,父母已经亡故了,因着家境实在贫苦,才自卖自身,入宫为奴的。”

    姬伯服漫不经心地点了头,表明自己听到了,又问:“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