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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干贝和百合,准备明天早上给老爷夫人和小姐做干贝鲍鱼粥,我俩一直忙着,也没有见到什么羯虫。” 她虽然紧张得音调都变了,但话语快且顺溜,就像是预先背好的草稿。说完还偷眼瞥了下身旁的陈伯。 陈伯现在已经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面前的那块地毯。 兰瑜在心里想,这又是一个撒谎的。 客厅内没人说话,陈伯和柳枝站着没动,王夫人搂着女儿坐在沙发上,惶惑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扭头去看站在身后的丈夫。 安静中,只听见陆染空指尖敲击沙发木扶手的声音。 “陆上校,你看这……要不就让他们俩回屋?”王威看过军官证,已经知道这名英俊的alpha军官不姓击。 兰瑜听到身旁人懒懒地说:“不行,他们俩有问题,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什么时候再回屋。” “问,问题,什么问题?”王威一脸愕然。 “他们俩和那只逃窜到你家的羯虫有关,指不准就是他俩给藏起来了。”陆染空面不改色道。 听他这么理直气壮,兰瑜忍不住微微侧目。 这个方位只能看见他两条长腿,正无处安放地架在面前的茶几上。裤腿因为动作有点上缩,露出下面的一小截脚踝,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还有一点灰白的袜子边。 ——是阳台上的干腊rou袜子。 兰瑜收回视线,看到柳枝脸色瞬间苍白,陈伯也微微抬起头。 “老爷,夫人,我怎么可能把那羯虫藏起来啊?我平常看到rou虫子都吓得不行,还敢藏什么羯虫吗?”柳枝掉转头对王威和王夫人喊道。 陈伯也看向王威,微微欠身,“老仆伺候老爷夫人这么多年,老爷会相信我把一只星际兽给藏起来吗?” “这……陆上校,他俩我是很了解的,不可能会将羯虫藏起来。要不,你去地下室找找?”王威赶紧解释道。 王夫人也跟着大力点头。 陆染空没有理王威,收回架在茶几上的腿,坐直身体,对陈伯和柳枝说:“不承认是吧?不承认的话,等会警察来了,你们就跟着去趟警署。” “我压根儿就没见到什么羯虫,去警署也没什么好说的。”陈伯涨红着脸说。 柳枝也大着胆子附和:“我不怕,我没藏虫子,去了警署也不怕。” “既然都不怕去警署,那行,等会你们就跟着去,反正到了警署还可以调查你们其他的问题,见没见到羯虫另说。”陆染空说。 话音刚落,兰瑜就看到柳枝脸色变了,陈伯眼底也闪过一丝慌乱,瞬间又镇定下来。 陆染空微微眯起眼,说:“我这人很好说话的,有什么事现在说出来还不晚,可以酌情给你们留个后路。若是进了警署被审出什么的话,那就只能关在里面了。” 王威惊疑不定地看向陈伯和柳枝,王夫人转头想说什么,被他用眼神制止,只得默默搂着一脸空茫的王思淼。 柳枝像是被吓住,脸上出现挣扎的神情,偷偷瞧了眼陈伯,嗫嚅着想要开口。 陈伯在这时候突然打断她道:“我行得正坐得端,进了警署也不怕,无凭无据的别想给我安罪名。” 柳枝若有所悟,又闭上了嘴。 陆染空正要继续游说威吓,就见身旁兰瑜突然爆起,长腿一迈就跨了出去。 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左手握住柳枝的后脑,右手一把匕首抵在她喉咙间。 “啊——”柳枝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陈伯惊慌地往旁退了两步,王夫人搂着女儿从沙发上起身,一起躲到王威的身后。王威色厉内荏地喊:“K上校,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放开她……” 柳枝还在闭着眼尖叫,兰瑜不理其他人,只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我喜欢安静的人,再叫我就先把你舌头割掉。” 他的语气极度森寒,还含着nongnong的嗜血、凌虐和兴奋,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柳枝溢出口的尖叫被这句话逼回嘴里,只无声地哽咽着,全身发抖。 “很好,很好宝贝儿,就这样乖乖的安静下来。”兰瑜将柳枝换了个方向,朝向众人,再伸出舌尖舔了下她的耳廓,满意地看她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过程里,他的视线从王威一家人和陈伯脸上慢慢滑过,每个人被他盯上,心里都咯噔一下。 ——那是种被变态盯住的感觉,脊背发凉,犹如毒蛇冰冷的鳞片游过。 陆染空低头看着面前的茶几,用拳头抵住嘴咳嗽了两下。 第17章 兰瑜将匕身在柳枝的颈子上贴了贴,哑着声音道:“好了,现在就给我讲出你和陈伯的小秘密吧。嘘嘘嘘,不要撒谎,撒谎的孩子我不喜欢。” 柳枝硬生生忍住就要冲口而出的尖叫,闭着嘴急促呼吸,鼻子里呼哧呼哧的。 “说吧……”兰瑜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柳枝的脖子上。 柳枝一激灵,大声道:“我说,我说,我错了,我不该和陈伯一起,把家里的烟酒还有那些昂贵的食材都偷偷卖掉。不是我的主意,是陈伯先拿的,被我发现以后才带着我一起,私下里给我分钱,都是因为他。” “你胡说!”陈伯涨红着脸刚要解释,被兰瑜阴恻恻扫了眼,立即咽下了所有话。 “就这?没有其他要说的?”兰瑜追问。 柳枝一鼓作气地说:“每周三的晚上,陈伯的侄子就会等在小区门口,我们就把那些东西给他送去——” “不是问你这些,给我说其他的,再好好想想。”兰瑜短促地笑了声,面皮神经质地抽动两下。 他俊美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看上去疯狂又可怖,所有人都暗暗抽了口凉气。 “其他的,其他的……我不该偷吃小姐的奶羹,不该偷用夫人的口红……”柳枝哭了起来。 陆染空站起身往窗边走,路过兰瑜身边时又咳嗽了一声。 兰瑜顿了下,说:“我问,你答。” “好的,呜呜……” “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是本地人,家就在东区柳梧巷。”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柳梧巷人?” “我有卡塔星居民证,可以证明。”柳枝转动眼珠看向佣人房方向,“我可以去拿来给您看。” “这个不算,要其他证明方式。” “呜呜,我可以把父母叫来证明。” “这个也不行……”兰瑜和气地说。 陆染空靠在窗边突然插嘴:“柳梧巷以前有个做面点的师傅,做出来的馅饼很好吃,可惜几年前去世了,那师傅叫什么来着?” 柳枝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哽咽道:“乔东生乔叔……” 兰瑜慢慢松开握住她后脑的手,收回匕首。 她虽然脱离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