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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记得了,随便吧。” 常少先啧了一声,说,“那一会儿那个地儿还去不去?人还等着我回话呢,约你一个月了你都没吭声。” “不太想去。” “你回家又没事,还是小苏今天要过来?” “我没让他过来,在他家呢,”瞿东陈淡淡皱了下眉,“跟他没关系,我不至于为了他推掉这个,就是单纯懒得应酬。” 常少先听他这么说也就道,“那行吧,那我就回了,不过待会儿我俩得去找个地儿喝一杯,反正你晚上没事,我俩去个静点的地儿坐坐。” 瞿东陈恩了一声,说着,“行。” 曲波出门后就给厉深打了电话,对方还没说话,他就挺激动地道,“厉深,你知道我刚才遇到谁了吗?我遇到瞿东陈了!” 厉深淡淡恩了一声,一面写材料一面说,“你怎么那么激动?” “都是老同学我能不激动吗,”曲波说,“我和他约好了,下周末一起吃饭,我估计他也不想见太多人,但你和他关系好,到时候就我们仨吧,我再把我老婆带上。” 厉深停顿了下,“我不一定有空……” “必须有空,”曲波打断他,“就这么说定了,下周末见啊。” 接着不等厉深回话就连忙挂断,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声,厉深揉了下眉间,有些无奈。 张书晨敲门进来送给他材料,看到厉深还没下班的打算便问着,“主任,今天又加班啊?” 厉深看到他进来顺手就把自己杯子给递过去,张书晨给他接了半杯热水,厉深喝了几口说,“半个小时能弄完,我弄完了再回去。” 张书晨逗他,“工作是干不完的深哥,你得留着明天干一点吧。” “明天有事。” 张书晨顿了一下才想起,说着,“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是GE邀请你参加他们的会吧?” “不是邀请我,我就是做个代表,书记非让我去,”厉深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明天也跟我一起去吧。” 张书晨笑着摇头,“我倒是想去啊,可书记明天有会啊,你不去只得我顶上了,刚才秘书长都和我说了,让我明早直接去会议中心。” “对了,深哥,”张书晨临走不忘告诉他,“听说GE外国妞特别多,你争取多去几次搞定一个,美国妞那身材,啧啧。” 厉深挑眉,“那要不我和书记请示一下这机会让你了?” 张书晨哈哈笑了几声说着我可不敢,然后溜走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下,厉深喝了口水低头去看,是厉嵘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简捷,调令批了。 厉深沉默地放下手机。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时,瞿东陈看到一辆银色的越野尾随而至,车牌有些陌生,他一时想不起是否见过,直到车子停好看到对方从车上下来时瞿东陈才认出来,是厉深。 他脚步顿了一下,站在那儿没动,厉深锁好车门抬眸时,还微微愣了一下。 “等我?”厉深开口问。 瞿东陈点了下头,说,“我猜就应该是你来。” 自从上次的事后,瞿东陈对他似乎没那么冷淡了,现在甚至心平气和地和他讲话,厉深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不过能见一眼是一眼吧,不管怎样,今后他俩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 想到这儿,厉深便朝着瞿东陈走去,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书记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们是同学,所以任何事都派我和你对接,让我多和你套下近乎。” 瞿东陈笑了一声,说,“我和他说的,我说我们是同学。” 厉深惊讶地转头望他,“我就奇怪了,怎么十年前的事了他都能知道。” 两人并排往电梯方向走去,身后忽然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瞿东陈下意识地拽了厉深一把,把他往里带,“小心,身后有车。” 厉深被瞿东陈拉了一把才回过神,车子擦着他们开过去,瞿东陈脸色愠怒地看着他,“你发什么愣?身后有车都不赶快让开。” 他的手还被瞿东陈紧紧握着,厉深不动声色地抽出来,轻声道,“抱歉,刚才走神了。” 温热的掌心从手中剥离,瞿东陈不知为何脸色忽然有些难看,他看了厉深几眼,什么也不说地往前走了。 瞿东陈坐的是专用电梯,厉深看他刷了3楼,有些奇怪,瞿东陈就已经开口解释,“我还没吃早餐,一起吧。” GE的早餐很丰富,品种齐全,中西餐点应有尽有,瞿东陈转头问着厉深想吃什么,厉深顿了一下,说,“豆浆吧。” “还有呢?”瞿东陈问他。 “随便,”厉深看着他说,“都行。” 瞿东陈点了点头,让厉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自己去给他端早餐。 一会儿瞿东陈就端着盘子过来了,除了豆浆,餐盘上还摆满了小糕点,他在厉深对面坐下,两人面对面开始吃早餐。 身边有陆续进来的人,看到瞿东陈都礼貌地叫了一声,瞿先生。 厉深喝了一口豆浆,说,“你的员工似乎都有些怕你。” 瞿东陈不置可否,“怕我是应该的。” 厉深听了这话忽然莞尔一笑,瞿东陈偶尔在他面前露出这种孩子气的神气都会让他心生柔软,哪怕很多年过去了,原来瞿东陈依旧是瞿东陈。 “你笑什么?”瞿东陈问他。 “没有。”厉深否认,眉眼却依旧明朗。 两人吃完早餐,瞿东陈才带他去会议室,秘书走进来在瞿东陈的位子上摆下刚磨好的咖啡,瞿东陈叫住他,“厉主任的加糖加冰,不要太苦。” 话音未落厉深已然抬眸望向他,眼里有明显的情绪波动,瞿东陈要收回已经来不及。 秘书完全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徒然升起的尴尬气氛,只是点了下头说,好的,便退了出去。 瞿东陈没有去看厉深,他敛目喝了一口咖啡,有些烫,有些苦。 他以为自己忘记了,关于厉深的一切,但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原来他是记得的。 此时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他们两个人,厉深站在那儿望着他,他却始终没有与他对望,厉深淡笑了声,移开了目光。 他想起很多年前,瞿东陈也是像现在这样,记得他的喜好,记得他的每一个习惯,但他从未说起,直到后来,厉深才忽然意识到,瞿东陈当初给了他怎样的包容。 那个人心眼小,脾气坏,可他把他能给的温柔,都给了自己。 是他没有好好珍惜,是他朝三暮四对许颖余情未了,等他意识到自己对瞿东陈的感情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要逼瞿东陈走,无论用什么手段。 所以他这一生都是在错过。 厉深把头望向窗外,平复着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