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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段日子本侯就要接公子进府,何况此事又是陛下的意思是以这种时候本侯不宜太过肆无忌惮。” 简华也面露惋惜,他给我又斟了杯酒:“侯爷此次来府上可是有什么要事?” 本侯笑笑:“其实本侯就是闷了想出来透口气。”我压低了音调声音中夹了几分醉意,“不瞒丞相,其实……其实本侯对令郎着实喜欢得紧,今日来相府就是想着能见他一面,可惜……他不在。” 流动的湖水冻住般停了片刻而后重新流淌起来。 沉稳带有怒意的声音荡进耳洞:“侯爷可是在说笑?”明显他并不赞同本侯那点子心意。 给台阶下哪儿有不下的道理?本侯继续装醉拍了拍简华的手:“本侯的确喜欢云轩,为了他让本侯做什么我都愿意。” 简华的脸慢慢变黑:“侯爷,请自重。” 连续灌了好几口酒到了最后本侯索性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丞相也知道本侯是个断袖,云轩乃淑人君子又是个逸群之才,这种独特的男子本侯怎能不动心?”我晃晃悠悠从座位上站起来,“本侯说了为了云轩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信誓旦旦说完简华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试探性的语气:“定国候说得可是真的?” 这么看此事能成? 方才灌了那么多酒现下本侯果真有了几分醉意,我身形不稳撑住船板才勉强站稳:“当然是真的,本侯对云轩的一颗心日月可鉴。” 简华沉吟不语片刻后重新开口:“定国候若是这般说老臣还真有个不情之请。” 老狐狸要上钩? 我一副“有事儿您说话”的卑微形容:“丞相请讲。” 简华一个眼神甩过去船头的琴师识趣儿退下,简华放低了声音:“两江总督李展的案子侯爷手里可有什么证据?” 本侯跌跌撞撞坐回座位:“证据倒是有不过不在本侯手中。”我故作无意问了句,“这事与丞相有关?” 他的瞳孔收了收:“定国候作何猜想?” 说句实在的,对上他那黑洞般的眼睛本侯差点就敲了退堂鼓。 我佯装又喝了口酒:“丞相府中开支若是吃紧本侯可以给丞相送些去,丞相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眼角笑出一圈皱纹简华有些嘲讽:“侯爷难道不知成大事者首先财力要相当雄厚?” 含糊应了声“丞相说得对”本侯接着喝酒。 “方才侯爷说的证据在谁手里?” 趴在桌上抬不起头,这次本侯的头是真得沉得抬不起来:“在……在太子殿下手中。” 后来本侯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了府上,只记得有双手一直搭在本侯的额头。 那人手心微凉是雨后清荷般的舒适。 作者有话要说: 几筱:此手如此舒适会是何人的? 定国候:难不成是……抑或是……? 嘿嘿~~ 第34章 失衡 隔日,本侯没起来。 一颗脑袋是那盛了水的木桶又沉又晃荡,小书请了大夫来瞧瞧了半晌也没什么起色,二老急得团团转。 看小书那悲情的程度似是想替本侯来受的模样。 好心的小书。 日暮光景允怀带着太医来了府上。 暮色泛着好看的金黄色,允怀站在门口少了份贵气多了份随性。 因着头重的缘故本侯实在起不来,允怀也不怪本侯越举还相当贴心宽慰:“国舅有病在身这礼就免了。” 诊完脉本侯只想找个洞跳进去。 太医诊完脉比本侯还紧张额头全是汗:“回殿下,侯爷是心火旺盛,那个……那个……” 相较于一旁站着的二老允怀显得格外沉稳:“说。” 太医抖了一会儿才抖出几一句话:“侯爷本就阴阳失衡再加上昨日饮酒过度吹了冷风所以才感觉浑身无力。不过根本还是阴阳失衡。” 母亲迟疑了半晌还是问了:“那太医,小儿这病究竟该如何解?” 看看母亲又看看允怀老太医有些为难确切来说还夹着那么几分难为情在里头:“既然此病是阴阳失衡所致,那么只要阴阳平衡了侯爷的病自然就好了。” 本侯实在没了话说,本侯是个断袖如何能阴阳平衡? 太医自袖中掏了掏摸出一张纸在一旁写了几个字塞到母亲手中又吩咐小书去抓药这才告辞离开。 允怀说有事要同本侯细说将一众人等清了出去。 他在床边坐下没有说话,本侯觉得这种时候作为臣子应该说些什么:“殿下,微臣这身子怕是还要再养段时日。”自嘲笑了笑,“你也知道微臣不近女色。” 允怀忍了忍终是没忍住笑道:“国舅不必如此悲观,你可知方才太医写的是什么字?” 他挑了挑很好看的眉毛:“男子……亦可。” 我拉着老脸蹭出个笑:“原来,原来如此。” 允怀理了理衣袖似是无意问:“不知国舅可有败火的中意人选?” 和当朝太子谈这个实在别扭得很我引开话题:“这个……微臣还没有想好。不过昨日微臣替殿下探过口风,李展贪污一事确实与丞相有关。还有简华也的的确确有图谋不轨的想法。” 一派了然点点头允怀挑眉:“简华生性多疑,他怎的会将此等重要机密告知国舅?” 我笑笑:“微臣自是给了他些甜头,微臣同他说李展一事的证据在殿下手中,想必他今日定会有所行动。若是能就此抓住他的把柄此事就好办了。” 跟简华说本侯喜欢简云轩的话我自是不能说,依照允怀的性子说了也是白白添堵。 允怀眉眼舒展了些:“好,此事国舅办得极好!回头本宫就加派人手。”他两眼一眯露出算计的光芒,“请君入瓮。” 当晚母亲悄悄凑到我跟前一脸的急躁:“穆儿,不若这几日我们就把傅月之接进府吧。” 母亲一番好意我当然明白只是本侯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母亲,此事容我再想一想。” 同样是当晚只不过是到了半夜,房门被人敲响本侯当是小书随口应了句:“进来。” 人是进来了却没有说话只是关上了门。 忍着不适我从被子里探出一颗脑袋:“小书……” 后面的话本侯没办法说下去,因为月色下站着一名蓝袍青年。 是……敏靖…… 本侯腾地从床上弹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原来是敏大人。” 敏靖“恩”了声踱到床边坐下,淡漠的眼神中有几分关切:“侯爷可感觉好些了?” 本侯睁着眼说瞎话:“本侯好,好多了。” 盯着我看了会儿敏靖吐了口气:“没有按照太医的话去做侯爷又怎会好?” 这……本侯那点儿破事儿都知道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