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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难道你忘了他是怎么对我们的了吗?” 麻承祖眯着老眼冷冷看向跳脚的儿子,满心满脸都是失望。 “父亲,你说话啊!” “说什么?让那些人把银子给你,然后让你贪了享受?” “父……父亲,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自古以来,谁不这样。”麻齐蒙双眼闪闪躲开老父。 “哼!”麻承祖冷笑一声,“赶紧给我出去,不要耽误奕辉念书。” “父亲……” 麻承祖厉言疾声:“出去。” 麻齐蒙还是站着不动。 麻奕辉上前一步,“三叔,祖父为了我们能在云水、甚至平定县城落脚,特意不让你碰捐赠。” “父……父亲……” “三叔,请不要打扰祖父了。” “我……”麻齐蒙一脸失望。 麻承祖把捐赠推给了云水镇衙门,乐得亭长黎耀宗两眼眯成缝,明面上,捐赠属于衙门资源了,实际上,谁当权,资源支配权就属谁,他能不乐嘛! 黎耀宗马上招募工匠开工,只有动起来,那银子才能流动起来啊,才能让他有油水捞啊! 哈哈……黎耀宗做梦都笑醒了,不行,不行,我得把麻承祖当活菩萨供起来,他连忙起床。 “老爷,天还没亮呢,你干什么去?” “我找麻老大人喝早茶去。” “咋……喝早茶?” “嗯。” 黎耀宗快速穿好衣服,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做糕点的小铺子里,订了最好的糕点拎到麻宅去。 建造十间瓦房,不但让不少匠人有了活计干,而且还衍生了不少副业,比如打零工,比如小吃食。 麻敏儿当然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机,和郭婶合作,她出本钱、出技术,让郭婶在镇口卖米汤和鸡蛋灌饼,成本、投资都不大,但每天竟有百十个铜子进账,和郭婶三七分,在乡间,这收入算是杠杠的了。 郭李氏正嫌闲在家里发慌,没想到得到这么好的营生,那就一个乐啊,我的老娘哎,一天三十个铜子啊,一个月近一两银子啊,发了发了! 小旺村的人就更高兴了,由于他们跟江长林一段时间,多少学了些手艺,等瓦房开工后,他们都顺利被招募成了匠工。 一时之间,云水一带,人们的小日子跟飞起来似的。 田先生等人再次回平定,路过云水镇时,没想到小镇热火朝天,“想不到,不仅传言是真的,而且还动作起来,还真快。” 庄颢笑眯眯的看向东街,“以后的平定,不仅有武,还有文?” “文武双全好呀。”章年美附合笑道。 田先生眉头动动,不知老皇帝把少傅贬过来时,有没有想过这茬。 顾敦对这些文不文的不感兴趣,叫道:“什么时候去小娘子家吃饭,我都饿死了。” “饿饿饿,你就知道吃。”章年美笑骂。 “难道你不饿?”顾敦反问。 “我干嘛告诉你。”章年美跟他逗着玩。 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夏臻好似没有不耐烦。 这倒怪了,庄颢刚想探究一番,顺着小将军的目光看过去,原来街头某小摊前,麻家小娘子正跟谁在说话,侧身,好像没有看到他们。 章年美虽然跟顾敦在说笑,但他是个人精,习惯性注意周围人的情绪变化,当然感觉到了小将军的不同,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伸臂就呼:“老妹,老妹……” 麻敏儿在云水镇上转了几天了,干嘛转,买东西?她一般不在镇上买,那是……寻找商机。 哦,寻找什么商机,再支个小摊?当然不是,那是……先卖个关子,咱先不说。 听到有人叫她,转头一看,原来是章大哥,亦朝他挥挥手臂,“章大哥……”叫完,转头对申猴儿道:“申叔,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好好。”申猴儿转头也看到了,原来是军将们,那敢随意,远远的行了一礼,避开了。 麻敏儿小跑几步,“小将军,二位先生,章大哥,你们回来啦!”小脸微微仰起,带着兔儿帽,甜美可爱。 夏臻仍然端坐在马背上,垂眼看向马头前小小的‘小媳妇’,怎么把周岁孩童才带的帽子套在头上,似不妥,却又不难看,好像还挺好看的,还真……他纠结的眉头微蹙。 自家妹子,章年美有啥问啥:“老妹,你头上戴得是啥?” 麻敏儿伸手拿下兔儿帽,“帽子啊!” “啊,你这么大了还带这种帽子?” “呃……那多大才能戴?”麻敏儿被他问愣住了。 “这不是周岁孩子戴的嘛!” 麻敏儿嘴角抽了抽,“谁规定的,我还就戴了。”说完,气呼呼的又把帽子套上头。 这是用细麻纱搓成粗毛线状勾织成的绒线帽,帽子上端,织成了兔耳朵样,耳边一直织到颈部,在下面各缀了一个毛绒绒的小球,特别适合她这种八九岁的小姑娘戴,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麻敏儿把它戴出来,一来取暖,二来做活广告,过年前,准备让他爹挣上一笔。 章年美笑笑,“对,对,我老妹想戴就戴,谁要是敢说什么,哥帮你打他们。” “犯得着嘛。”为一个帽子打人,亏他想得出来,麻敏儿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小娘子翻眼的可爱劲,惹得田先生等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大笑的田先生,在此刻感觉到来自九岁小娘子的纯真美好。 夏臻冷绷的脸不知不觉柔和下来,虽然柔和的线条rou眼不能见,但心境是不会骗人的。 不就戴了个帽子嘛,有这么可笑嘛,麻敏儿撇撇嘴,问:“章大哥,你们这是……” “去你家吃……”饭还没有说完,章年美就听到老妹一声尖叫:“啊……” 就在大家眨眼之间,夏臻已经把小媳妇捞到自己的马背上端坐好了。 麻敏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死了,伸手就掐放在自己身侧的手背,“你干嘛呀,吓死人了。”结果,人家小将军的手背连皮都揪不起,别说掐了。 揪了几把都未把rou揪起,麻敏儿拎起他的手,“什么手,怎么一点rou也没有?”一双嫩乎小手把夏臻的一只手拿在手里看,好像拿什么普通的东西一样平常。 田先生和庄颢忍不住又相视一眼。 田先生从庄颢眼中看到了稀松平常。 不会吧,田先生纳闷,难道现在的小年青都这么……伤风败俗? 庄颢当然看到了田先生的疑惑,可他不打算告诉他,他曾见过更惊悚的,这个小娘子还……亲……小将军的额头呢!这算什么呀! 唉,亲额头,这可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是一种爱护之爱,不过对于古人来说,像这种肢体接触,可不管什么爱护不爱护的,那就是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