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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偷听的风琼野沉默片刻,随即沉默地用目光谴责他的便宜二师尊。 步繁霜挑挑眉:“我孤山的人,怎么会和普通魔修一样只知道打打杀杀?他们都有自己的兴趣。” “打打杀杀倒不必,但是黑猫指路是什么玩意?”风琼野压低声音道,“这是个二五仔啊。” “那是本教右护法,不爱做人,就喜欢幻化成猫到处给人指路。”仙界两大头领站在门外,步繁霜非但不急,反而不知什么时候从小楼里顺出一壶酒,靠在柳树下自顾自喝酒,“而孤山魔修呢,有的人喜欢指路,有的人喜欢打架,有的人喜欢坑人,有的人喜欢做媒。不巧的是喜欢打架和坑人的被我派走了,剩下个爱指路的和爱做媒的,自然不仅不会阻挡他,还会热情地把他送到门口。” 他顿了顿,朗声道:“边沉雾,不妨进来说话。” 边沉雾沉默地看着凌让谨,凌让谨点了点头,他方才拾阶而上,但一直跟着凌让谨身后,不肯多上前。 风琼野见步繁霜非但不帮忙挡一挡,反而把人喊进来,急得就想□□,却被步繁霜一拦,刚好和边沉雾打了个照面。 边沉雾眸色深沉,轻描淡写扫了他一眼,风琼野寒毛都立起来了:“我现在他俩徒弟,你别乱来啊。” 边沉雾看向凌让谨:“前辈?” 凌让谨走到步繁霜身边,从他手中拿下酒壶,随意喝了一口酒,伤口隐隐作痛,这口酒在胸口烫一烫,反而舒服不少:“沉雾,有事要说开。” 风琼野有人撑腰,立刻道:“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以前的风琼野,我虽然名字和长相和以前那个人渣一样,但是我真的不是他,你喜欢的也不是我。” 边沉雾静静看他,风琼野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回头求助。步繁霜却道:“看我做什么?” 边沉雾开口:“我知道你不是他,那人轻浮傲慢,我本就不喜欢,也不存在认错人。” 风琼野苦哈哈道:“既然如此,你还逼我和你在一起?” “是你酒后说你我之间有缘。” “那说的不是我,再说我不是断袖行吗?”风琼野抓了抓头,“强扭的瓜不甜啊兄弟。” 边沉雾仍是平静看他:“那你为何对我那么好?” 风琼野脱口而出:“原着里你太惨了,我就想帮帮你,同情友情不是爱情啊!” 边沉雾漠然道:“你先酒后失言,又对我极好,就在我们马上要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你不爱男子,连句话都不留下,消失了半年。是你失礼在先。” 步繁霜插话道:“确实不是东西。” 凌让谨抬眸看他,指尖还捏着酒壶的瓷柄,他指尖有些发白,听见身侧男子低声笑道:“始乱终弃无情无义,果然是我的徒弟。” 凌让谨胸口一松,又想咳嗽,然而他吸了口冷风,强行将气血压下去。 边沉雾将风琼野说的哑口无言,听他说话,便抬眸看他,步繁霜见他看过来,唇角一弯:“不过你这徒弟媳妇,倒也不错。你若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风琼野和你回仙盟。” 风琼野本来都松了一口气,听了这话,那口气直接岔在肺腑里。 边沉雾冷冷道:“魔尊且说。” 步繁霜单手搂住凌让谨的腰:“他什么样子你也见到了,我素日就怜香惜玉,自然舍不得他再为仙盟cao劳。” 边沉雾眉毛一皱:“你要一人换一人?恕边沉雾不能从命。且不说前辈是我族世交长辈,况且他二人皆是人,不是我的物件,岂有任由你我处置之理?” “边仙尊误会了。”步繁霜气定神闲道,“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若是不愿意,就不必活着出去了。” 许久没说话的凌让谨忽然开口:“不必如此麻烦。”他看着边沉雾和风琼野,叹了口气,“不妨在孤山住下来,谈妥了再说。” 他张口就是住下来,到像是此地主人,而真正的主人正看着他。凌让谨在侧过头对步繁霜笑了笑:“你和我来一下可好?” 步繁霜打量他片刻,同他走了,走时一拂袖,那小院就被盖了结界,谁也出不来。 他们二人走回步繁霜的寝宫,凌让谨刚坐下,却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阵强风袭来,将他按在了软枕褥间,步繁霜俯下身,自他背后贴着他耳朵轻声道:“你想做什么?” “你若是真的杀了沉雾,那我必定要回仙盟,不过重蹈覆辙。”步繁霜的手按着凌让谨的后颈,随时能至他于死地,凌让谨却不慌不忙,笑道,“而我若是不好起来,你没法杀我。我若是好起来,你困不住我。不如各退一步。我们去找琼花,让他们一起走,好么?” 那双手没有挪开,凌让谨沉吟道:“等我伤一好,一定和你论剑峰上。” 步繁霜却还是没回答,凌让谨心里疑惑,便反手推开他,转身做起来,却看见步繁霜神游天外,又不知想些什么。 就在凌让谨耐心等他时,步繁霜忽然道:“重蹈覆辙自然无趣,但是节外生枝也颇为麻烦。凌让谨,你可是爱上我了?” 凌让谨一怔:“这又从何说起?” 步繁霜悠悠看他一眼:“以前清醒的你不会让我捏住你的命xue,就算被我伤到,你也会立刻还回来。可今天我第一次伤你时,若非后面有些过火,你一直都没阻止我。就算后面我真的动了手,你也只是轻描淡写划了我一道口子。而刚才,你连反抗都省了,老实的像一只猫。甚至是因为我没搭话,你才推开我。” 他笑着抬起凌让谨的下巴,眼神漠然地搜索凌让谨瞳孔的每一处,企图看穿什么:“你若是真的喜欢上我,就无趣了。我会立刻杀了你或是永不再见你。” 凌让谨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我不过是笃定你不会在我受伤时杀我,繁霜的想法也未免太天马行空了。你做了什么会让我爱上你?” 步繁霜收回手,摸了摸下巴:“我对你还挺不错的?” 凌让谨温柔而冷静地回道:“一边对我好,一边下死手。” 步繁霜听他这么一说,倒也不再纠缠。他沉思片刻。忽然笑道:“确实如此。” 好是真好,杀也是真杀。步繁霜奇怪的占有欲不配称为倾慕,这点他很清楚。 心满意足的步繁霜起身往外走:“你先休息,我去看看那对小情人有没有什么乐子。” 待步繁霜出门许久后。凌让谨仍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他安静地凝视矮几上的花,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许久过后,他叹息一声,那声音无奈有如北冥将死的巨鲲发出的最后的悲鸣。 凌让谨抬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向后倒去。他躺在柔软的丝被上,模糊地想:这算是蒙混过关了吗? 随即他做了一个梦,他还没受伤的时候,残荒宗也未曾挑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