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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到头皮发麻。 …… 常晴继续待在永宁玩,颜如玉正在准备婚礼的事情,她也跑过去凑热闹,继续冷落纪叙。 纪叙也不在意,一直默默地配陪在她的身边。 于是颜如玉老是笑她,说她这不叫冷战,是换了一种形式的打情骂俏。 常晴耸耸肩,笑而不语。 身后的男人站得笔直,身姿挺拔,神情冷淡,目光一直追随着前面的小个子女人,像个保镖。 到了第三天,纪叙去找常晴的时候,发现她又不见了。 顾止戈在公司忙,于知希和于家的两位爷爷也不在家,于是他去问了颜如玉。 颜如玉并不像童溪,会直接告诉他常晴去了哪里,只是跟他说常晴跟着于知希陪两位爷爷去旅游了。 但是,纪叙有点是方法知道常晴身在何处。 …… 两天后的早晨,常晴从被子里钻出毛绒绒的小脑袋,睁开眼往四处看了看,再次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次,她一点都不慌张,因为她知道,这是在于爷爷的老战友迟爷爷家里。 可是她之前睡的好像不是这一间? 刚醒的她迷迷蒙蒙,思绪不清,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发起了呆。 房间的风格很古朴,全是实木制家具,就连床,都是那种老实的雕花大床,和于知希家里有点像,却又不一样。 纪叙正靠在床头看书,见旁边有了动静,他转头看了一眼,而后拿过床头的一杯绿色液体,递到常晴的眼前,“喝了它。” 液体很眼熟,手也很眼熟,声音更是熟到不能再熟。 常晴眨眨眼,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去。 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在这儿?” 常晴像是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了一点,然后抱着被子从床上惊坐起。 昨天附近的一个旅游景点举行篝火晚会,她和于知希都去参加了。 当地人酿的果酒甜甜的很好喝,她就和于知希多喝了两杯。 头有点晕但还不止于喝断片,回来倒头就睡了。 可为什么醒来会看到纪叙? 如果不是地点换了,常晴都差点以为这还是几天前。 纪叙没答,只是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又重复了一句,“喝了它。” 他也没想到,这姑娘逃跑逃上了瘾,趁他不注意撒腿一跑,结果却逃到了他的房间,睡在了他的床上。 常晴被成功转移了视线,她苦大仇深地盯着眼前的不明液体,差点哭出声。 “我能不喝吗?”她委屈巴巴的看着纪叙问道。 纪叙摇头,将杯子直接贴上了她的嘴唇,“要我喂?” 这东西能解酒,也是对三番两次在他不在身边却喝得烂醉的小姑娘的惩罚。 对上他坚决的眼睛,常晴最终还是妥协了。 她就着纪叙的手,捏着鼻子苦着脸,大口焖下。 一喝完,常晴无力地重新倒回床上,嘴里的苦味让她觉得生无可恋。 纪叙将空杯子放回原处,顺便把书也放在了柜子上,然后趴在常晴的枕头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视线从她的脸上扫过,最后缓缓叹了口气。 “常晴,你别气我了行吗?” 常晴偏过头,沉默着仔仔细细地看着纪叙的脸。 他的黑眼圈很重,看起来有点憔悴,好像很累的样子。 这几天他追着自己到处跑来跑去,风尘仆仆,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常晴就算有小脾气也坚持不下去了。 她侧过身子,和纪叙面对面躺着,抬手在纪叙的眼敛下方轻触。 纪叙迅速抓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宛如无骨,握着很舒服,纪叙低头,在她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 这是一种很珍视的表现,常晴心头一软,弯唇笑了。 她小幅度地挪着,一点一点像纪叙靠近,探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纪叙一怔,心尖漫上欣喜。 他正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常晴又突然退了回去,笑意盈盈看着他,“迟爷爷和迟奶奶说今天介绍个人给我认识,所以我中午要去吃一顿相亲饭,你同意我去我就不气你了。” 纪叙刚舒缓的眉心又拧了起来,甚至比刚刚的纹理还深。 “不行。” 他立马拒绝,斩钉截铁。 谁会同意自己的女朋友去相亲,还是自己的亲外公介绍的? 纪叙黑眸沉沉,牙有点痒,他不仅气到想杀人,甚至还想把这姑娘死死的困在他的床上,哪也去不了,让所谓的相亲见鬼去吧。 被拒绝了常晴也不生气,她依旧保持微笑,“那你叫我一声亲亲。” “亲亲。” 曾经数次一到这种时候就落荒而逃的纪叙这次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 音落,觉得脸微微有点烫,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常晴没忍住,噗簌一声笑了出来。 纪叙恼怒地把人揽进怀里,用力压着她的脑袋,不让她看自己的脸。 “我叫了,你不准去。” 常晴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偷偷笑,“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心比天高,我两种都要。” 她其实并不想去吃什么相亲饭,只是几位老人轮流轰炸的火力实在是让人难以抵挡,热情高涨的他们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但她最后也没真的答应,只含糊了一下,想着等老人热情褪再好好解释一下。 可是现在,她更想逗纪叙。 下一秒,天旋地转,看着眼前的纪叙,和他上方白白的天花板,常晴有点发懵。 纪叙狠狠地瞪着她,一边朝她压下,一边冷声问道,“还去吗?” 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常晴也不怕他。 她将手伸进被子里…… “让我去吗?” 纪叙闷哼了一声,身体一僵。 常晴拿出一只手抱着纪叙的脖子,往下压,纪叙僵住不动,于是她抬起身体朝他靠近,还蹭了两下。 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威胁,“让我去吗?” 纪叙呼吸渐重,他死死咬牙盯着常晴,眼尾发红,而后猛地用力推开她,跳下床,赤着脚往外走,步伐微微凌乱。 “嘭”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 常晴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哈大笑,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掌张张合合。 腹肌的手感,非常不错。 她永远都不会惧怕纪叙,而她所有倚仗的,不过是纪叙爱她,永远都不会伤害她。 …… 几位老人正坐在桌边一边吃早餐一边聊天,看到纪叙,外婆差异地喊了一声,“阿叙,你不是刚刚才回来吗?不补觉?” 纪叙微晒,礼貌地和他们一一问了早安。 “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