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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男人动作帅气的关上车门,笔直地向她们走了过来。 童溪微眯了眯眼,还没等她看清男人的样子,刚刚还乖乖地坐在车椅上的常晴突然松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伸长手臂挥了挥,“纪叙,纪师傅!” 她一边喊着,一边跳下了车。 童溪看着常晴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一起下了车,跟在常晴身后走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身上穿着的黑色夹克沾上了点浅灰色的灰尘,胸前还有几块黑色的液体印记,看着像是油印子。 他的衣袖被随意挽起,一边高,一边低,短发也乱糟糟的,风一阵一阵吹过,它们却纹丝不动,看着有些邋遢。 可那张帅气硬朗的脸,却和他的穿着打扮格格不入。 要具体找个东西形容这个男人的话,童溪大概会想到越野车。 健壮的体魄里藏着深沉的勇猛,蓄势待发,眼神锐利,浑身充满野性的力量。 只是越看,童溪越觉得这个男人眼熟。 她敛下眉,仔细思索着她是否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他姓纪啊…… 头顶的乌云越来越浓,天色愈暗,空气裹上淡淡的凉意。 常晴往下拉了拉裙摆,仰着头看着纪叙,眨眨眼,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纪师傅,吃了吗?”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说吃午餐太迟,说吃晚餐又还太早。 纪叙淡淡地看了眼前的小姑娘一眼,没回答。 本就是随口寒暄,常晴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在意,继续笑着为纪叙和童溪做介绍。 “溪姐,这是纪师傅,纪叙。” 说着,她又抓着童溪的手臂摇了摇,这是我的经纪人,“童溪。” 童溪笑笑,礼貌又疏离的和纪叙打招呼,“你好。” 纪叙的视线落在童溪脸上,对她点点头,而后错开她们径直走向路边的白色轿车。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车的第一眼,就知道这辆车不会是常晴的。 他见过常晴开过好几辆车,每辆都特别有个性,而这辆,太平凡。 纪叙收回思绪,视线从轿车的车胎上扫过,被戳破的车胎明显要比其它几个车胎要瘪很多。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箱,蹲下仔细看了看,而后回头直接看向童溪,问道,“有备用车胎吗?” 童溪摇摇头。 纪叙起身,走到自己的车后面,打开后备箱,上半身钻进去,扛了个车胎出来,很轻松的走到了白轿车车边。 童溪看着有点惊讶地微微张开了嘴。 常晴摸着下巴看着正蹲在地上打开工具箱的纪叙,小声道,“难怪他刚刚会问我车的型号。” 这个男人看着粗旷,可心思却很细腻,做事情考虑得很周全。 童溪看了眼巴不得将眼珠子都贴到男人身上的常晴,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暗暗伸手扯了扯常晴的衣袖,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这就是那两件外套的主人?” 常晴点点头,冲她笑得一脸得意,“帅吧!” 童溪不答,拧眉反问道,“修车师傅?” 她虽然会觉得惊讶,却并不会嫌弃纪叙的身份,但是作为一个经纪人,她考虑的要比常晴远的多。 这小祖宗一向率性妄为,可她却不行。 她深译这个圈子有多复杂,虽然常晴是个音乐人,是歌手,并不是演员。 但是在某种情况下,歌者本身就是演员,唱歌就是在用声音演绎自己的作品。 只要有粉丝有歌迷就会有是非,那些网上的污蔑和毁谤她并不怎么担心,假的东西就像脆弱的泡沫,本就摇摇欲坠,只要真相一出来,就会不攻自破。 但若真被人抓住把柄,事情就会很麻烦,话题度越高,常晴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扩大很多倍,随便一点什么小事情都会变成谈资和营销号赚钱的工具。 恋爱对于艺人来说,是很危险的。 修车师傅和音乐人在粉丝们的眼中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况且常晴第一次在观众面前露面,本就处在风口浪尖,稍稍不注意,这两个人都会成为攻击对象,被网友们射成筛子。 常晴看着童溪脸上严肃的表情,轻轻弯了弯唇。 她拍拍童溪的手,安慰道,“放心。” “帝都纪家的二公子,安行的小老板,也没多少人敢惹。” 童溪:“!!!” 她转头看向正用千斤顶抬高车,咬着帮手俯身钻进彻底的脏兮兮的男人,瞪大了眼。 她就说这男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几年前,在一次活动上,她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前段时间她还见过纪曜,这两兄弟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是五官其实还挺相似的。 盯着男人看了几秒,最后童溪得出一个结论,“晴晴,这男人你驾驭不住。” 常晴抿着嘴笑,“我买第一辆越野车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可我就是喜欢这种像越野车一样,不能轻易被驾驭的男人。” 说着,她也转头看向正认真拆车胎的男人,眼中流光四溢,“我能让安行小老板给我修车,就能让纪家二公子变成我的男人。” 也许,不会有人了解,纪叙对她而言,有多么重要。 常晴的眼神和语气都十分的坚定,童溪却微微颤了颤,起了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被常晴的话给刺激的,还是因为一阵比一阵强的凉风。 语毕,常晴跺着小步子走到纪叙的身边,背着手弯腰问道,“纪师傅,需要我帮忙吗?” 仰躺在车底的纪叙听到声音往外挪了挪,仰着头看着正笑着俯视他的小姑娘,对上她那双明亮中带着狡黠的大眼睛,他眼神闪了闪,答:“要。” 本以为会被拒绝的常晴明显两眼一亮,背在身后的手搓了搓,跃跃欲试,“需要我做什么?” 纪叙重新将头移近了车底,被车底盘挡住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却依旧很清晰。 “往后退三步。” 常晴愣愣地“哦”了一声,乖乖退了三步。 “再退两步。” “好了,然后呢?” “继续退,离我远点,站着别动。” 常晴:“……” 向来不苟言笑的童溪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常晴委屈地看向她,她马上捂住了嘴,可笑意却从眼中偷偷溢了出来。 …… 被戳坏的车胎被拆下,纪叙把新的车胎拉了车底,安装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刮过,天空很不和时宜地下起了雨,不算大,可也不算小。 柏油马路上淅淅沥沥,远处山林树叶哗啦哗啦,细细密密的雨夹杂在凉风中,打在人的身上,很冷。 今年的夏天来得迟,初夏的温度本就不高,常晴搓了搓胳膊,挪着步子再次向纪叙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