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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华浓的面容一僵。 若非群仿若未觉:“从你被人盯上,再到我被纠缠,最后到你……行凶,你把握得真的是相当精妙,他当时要是就咽气了,我怎么都不可能遮掩你的罪行,所以我去的时候,人重伤昏迷,你把我了解得很透彻。” 露华浓的眼里透出茫然,困惑和受伤,她带着点控诉和隐忍看着若非群。 人都说演员的灵魂和精髓在一双眼睛,若非群此刻不得不叹服露华浓的演技,可恨他被蒙蔽得多深,知道此刻才看清楚。 古时候有画皮,画上一张美人皮就能够欺骗众生。 可露华浓这份本事,比那画皮还要令人不寒而栗,她根本不需要换皮,她只需要几个拿捏到位,恰到好处的眼神,就能够令人自动脑补出许多她想要的信息。 这份功力,他栽得心服口服。 第837章 彻底的失败者 “让我来猜猜,我是多么不幸成为了你盯上的猎物。” 若非群眼神再度空茫起来:“第一,我是容容的男朋友,容容该是你纵横寰娱世纪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没有吃过你亏的人吧,你的好胜心让你起了心思。 第二,我长得还不算有碍市容,也还有那么点名气和成绩。娱乐圈比我有地位的很多,不过要么有妻室,要么年纪比你大太多,你露华浓有野心,更喜欢凭自己手段往上爬,才能有足够的成就感,所以金龟婿富豪这些不在你的选择之列。 未婚的,和你年纪相当的,地位上又不辱没你,入得了你眼的,当时应该只有四个人。 我、陆晋、楚臣、薛御。薛御是贺惟的宝贝疙瘩,你过不了贺惟那一关。 陆晋先不说你够不够得到,他的地位超然,你不想被人说高攀,那就排除。 至于楚臣……” 说到这里,若非群勾了勾唇角,极尽讽刺:“你不敢染指。” 楚臣背后有姚寻真,这件事若非群还是从露华浓口里知道,当时因为他还和花想容在一起,就没有多想。 现在想一想,这种惊天大秘密,娱记都挖不出来,可露华浓却知道,如果不是费了心思,怎么会知道? 好端端的露华浓一个女艺人,却关注男艺人做什么? 其实她是在做了一番筛选之后,才选择了自己,不但符合她所有的标准,还可以狠狠地把从未在她手上吃过亏的花想容踩到脚底一次。 可惜他那时候蠢,因为那个人的不治身亡,他上了露华浓的贼船,认为自己是帮凶。 他没有劝过露华浓去自首,他们这样身份的人,经不起一点负面新闻。 这件事情后来被定性为意外,一点没有波及到露华浓,他才渐渐松口气。 后来露华浓常常以做了噩梦,害怕的理由找他,甚至在他看得见的地方上演精神恍惚,抑郁,自残等戏码。 那时候他傻,身在局中完全看不明白,他就这么一股脑的扎进去,自然而然就和她接触多了,引起了花想容的不满。 他们开始因为露华浓而争吵,可这其中涉及到了人命,他根本不敢告诉花想容。 他一再保证,他对露华浓没有任何企图,可花想容渐渐变得不愿意相信他。 直到后来他们俩大吵了一次,又正好遇上宴会,他心情不佳就狂灌自己。 他醉得很厉害,意识不是很清楚,他闻到了属于花想容的气息,他当时看人都有点看不清楚,但他却知道他的助理绝对不会放除了花想容以外的人入他房间。 他当时却不知道,那一次争吵,让花想容彻底放弃了他,会亲自支开了他的助理。 等他清醒之后,他就知道助理是被花想容支开,那一瞬间万箭穿心,疼痛感恰似寒冬凛冽如刀的风,一刀刀割入他的肌理,疼得他骨缝都仿佛在遭受凌迟。 他知道,容容不要他了。 浑浑噩噩两个月之后,露华浓告诉他,她怀孕了。 他和花想容已经回不去,这个孩子的错误是自己犯下,他不得不承担责任。 “你在说什么?”露华浓忍着怒火质问。 她以为若非群是来劝她认罪,却没有想到若非群对她做足准备的事情只字不提,反倒是却扯一些前尘往事,令她莫名有些烦躁。 若非群无动于衷,继续说:“你的算盘打得很好,可惜连老天爷都看不出过去,容容她得了绝症,她是个很怕疼的人,因为她说她从小就被人欺负打骂,疼痛对她有心理阴影,她忍受不了病痛折磨,所以选择了自杀,在我和你结婚的日子里自杀。 她用生命作为代价,让你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你恨不恨? 她活着你不是她的对手,她死了,你生不如死,这辈子你都赢不了她。” 露华浓的面色越来越青,她被手铐锁住的手紧紧握成拳。 若非群好似没有看到:“你以为,你和我结婚了就是赢了她吗?这么多年我从来不和你同房,不是我觉得愧对她,也不是我不愿意接受你。 而是由始至终,我娶你,只是为了沛沛,我在对他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渐渐的露华浓的脸色越来越扭曲,若非群却笑得有些快意。 “你不懂她,她故意成全你和我,是因为她决定放弃我的同时,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从我醒来看到你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我最厌恶的人。 这种厌恶不会因为你自以为是的朝夕相处而冲淡。 也不会因为我们有了沛沛,就消失无踪。” 说着,若非群的笑容渐渐有了一点恶意:“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结婚后,我把钱交给你掌管,我尊重你,我谦让你是在意你看重你? 那你就自作多情了,我知道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不希望我的孩子误会我和他的母亲不合,让他在一个不开心的环境下成长。 包括你偷税,我可以割舍大半的身价来为你补窟窿,不是我有丈夫的担当,也不是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的位置,而是我不想我儿子记恨,让他成长为一个凉薄没有责任感的人。” “够了!”露华浓冷冷地盯着若非群。 若非群却出奇的平静:“你现在看清楚了吗,你汲汲为营的那些虚名化为乌有,现在网上提到你都是满口恶心。你的丈夫,心里从来没有过你,沛沛快五岁了,你的事情,我会全部告诉他,他到了能够明白是非的年纪,自己会判断,你觉得他能够原谅你?” “若非群,你闭嘴!”露华浓彻底被激怒。 若非群笑得愉悦:“你是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从现在开始,你将会一无所有。” 站起身,若非群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为的不治身亡,里面大有文章吧,我不怕被量刑,你说从那一件事情开始查起来,你买凶杀人的证据会不会充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