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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捡起“证据”走了另一条路。 这本是她们商量好的,若是遇到危险,便由一人故意露出“证据血书”,引开一路杀手。 但这个人选,万万也不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孟濯缨! 可这个时候,由她带着“血书”,显然也比其他人更能取信对方。 李瑶来不及阻止,只是怔了一息,吩咐一名暗卫跟上去保护她,随后极快的选了与她不同的另一条路。 身后追击的杀手见状,略一迟疑,那领头人就打了个手势,一群人分成两路,紧追不舍。 丁鹤龄悠悠醒转,见李瑶面颊带血,唬了一大跳:“你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李瑶冷笑一声,口中一片腥甜:“朝廷命官?你还记得,你是朝廷的官员?你配吗?” 丁鹤龄被下了重药,浑身无力,仍自嘴硬:“本官丹心碧血,赤心报国,无愧天地!……” 话没说完,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脸过去,嗖的一声射掉了半只耳朵! “啊!”丁鹤龄大叫一声,突然意识到如今的情形——抓他的人也在逃命! 他倒是不傻,立刻理顺了如今的情形。这人抓他,一路带着,跟着尚能活命。若落于身后那伙人手中,立时就命丧当场了。 “尔,尔是何人?” 李瑶痛失几员爱将,正是心烦气躁,甩起马鞭,重重落在他身上:“闭嘴!想活命,你就老老实实呆着。若是本宫能活命,你便也能捡回一条狗命。若是本宫死了,你就等着,你们一家被千刀万剐!” 她言语并不避忌,丁鹤龄听她自称本宫,且又是这样暴烈果敢的性情,还有什么不懂的? 岁安长公主,从来名不虚传。也难怪,陛下突然对益州起了疑心,原来是长公主早就潜入到了益州。 可笑的是,肃王与他们自以为对陛下的手段了如指掌,却连陛下派来的是谁,都不清楚。 丁鹤龄深吸一口冷气,忙道:“公主,罪臣手中还有些要紧证物,都藏在安全所在……” 李瑶道:“你倒是见风使舵的快。李瑚那等货色,也就配用你们这种鼠辈蝼蚁,蝇狗玩意儿!” 丁鹤龄暂时投诚,眼下为了那些能钉死李瑚的要紧罪证,李瑶是绝舍不得他死了,便安安心心学哑巴,做个“玩意儿”。 身后人穷追不舍,李瑶肩上已中了一箭,见有一只羽箭直冲丁鹤龄心口而来,竟下意识的拿手去挡。 “嗖”的一声,正前方飞来一把暗器,射偏飞箭,扎在了丁鹤龄腿上。 丁鹤龄嗷嗷几声,没声气了,疼晕过去。 郝应单手抡着大刀,带着两名手下,三人迎冲过来,给李瑶换了新马,总算甩开些许距离。 李瑶暂时脱险,松了口气,冷道:“若非你坏事,本宫此时已经在京中了,哪有这等险事!今日若脱险,算你无罪。” 郝应眯了眯眼,惬意的大笑几声:“殿下还是这么虚伪。” “您怕是忘记了,我跟随您时间可不短。” 她一脱险,怕立时就要将他千刀万剐。 李瑶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你跟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你这也是为国立功。” 郝应又笑:“公主放心,我尽全力护送公主便是。我这条命,公主想要,只说一声就是。不必和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 言语间,郝应两名手下,已经阻在小道口,与那群人厮杀起来。 郝应道:“公主,我第一眼见公主,就是我喜欢的姑娘。而不是什么公主。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追兵仍然在后,厮杀当做背景。 李瑶甚是动情,眼中满是水光:“我若是个普通的女人,最想要的当然是爱。可我一出生就是公主,还是个和陛下紧密相连的公主。” “我最想要的,还是属下的忠心。” 郝应放声大笑。他哪里不知道,她现在对他就是虚与委蛇,尽说些好听的哄他,为她挡住追兵。 他长啸一声,纵马杀敌去:“你想要忠心,我给你忠心。” 镇国公府,孟沂带着一身药香,从房中出来,接过侍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 侍从见他神色,连忙回道:“大夫方才说了,恐怕,老爷这腿是好不了了。” 佛堂起火时,孟载仑许是良心发现,冲进火场被砸伤了腿。偏生太后派人来问话时,不晓得他着了什么魔。 太后失了爱女,亲自杀来镇国公府,找孟载仑要个说法。 孟载仑反说,是太后逼死了亲女。 靳师师是太后亲自下令,进佛堂自省。 之后,靳师师不知道明里暗里托人送了多少口信进宫,但太后自顾不暇,且一门心思都放在肃王李瑚身上,反倒乐得眼不见心不烦。每每只让人回话,叫她再等一等。 过些时日,风声过去了,自然便好了。 孟载仑道:“太后有二子一女,疼哪一个都是疼。可师师却自幼沦落江湖,从没有感受过人间真情,吃够了苦头,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娘。可便是知道了亲娘是谁,又有几日承欢膝下,蒙受过娘娘从指缝遗漏的舐犊之情?娘娘说这火起的蹊跷?自是蹊跷!若是娘娘有一日一刻对这孩子,如她对您一般,她又怎会被逼走上这条路?” 太后哀怒,叫人压着孟载仑,狠狠打了一顿板子。若不是孟沂苦苦哀求,只怕是要被失手打死。 因此,这段时日下来,孟载仑的伤势也未见大好。孟沂每日亲自送汤奉药,甚是孝顺。 “我吩咐人做的轮椅,送来了吗?” 侍从忙道,已经坐好了,随时可用。 孟沂满意的点点头,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父亲可要长命百岁才是。那大夫可找到了?” 侍从是个机灵的:“自然。从公子吩咐下去,我们的人天南地北都撒下去了。总算找到当年为世子看诊的老大夫。” 孟沂冷笑一声:“父亲倒做的滴水不漏。可他是我们镇国公府的府医,就算出了府,难免还会和府里的老人有些联络。我若是父亲,就该斩草除根,彻底的除掉此人。” 半个时辰后,孟沂从关押老大夫的小院中出来,叹了口气:“居然还真的是……我真是小瞧了父亲,也小瞧了我这个jiejie。” 侍从跟在他身后,眼见他笑容越来越阴沉,不敢答话。 “你多找几个人来,把他看好了,别让他死了。不过,就算死了也不打紧,她就是个活生生的女子,还能突然变成男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