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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顾先生突然发火。 陈再心内惴惴不安,莫非顾先生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生气?不至于吧。 林文宣连忙跟了出去,一出门,就瞧见顾挚站在吸烟区吸烟。 “怎么了?” 顾挚狠吸了几口,“我不该让他来演这个电视剧的。” 林文宣不明所以,正准备说话时,顾挚的手机响了。 “喂。” 林文宣站在旁边等他挂电话,等了大约有两分钟,顾挚这才将电话挂断,整个过程,不置一词。 或许是顾挚看他的眼神过于冷冽与凌厉,林文宣有些站不住了。 “你到底怎么了?” 顾挚扔了手上的烟,狂躁的在脚下碾了又碾,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极力掩饰自己的怒火,而后猛地抬头,一拳毫不犹豫狠砸在林文宣脸上。 “林文宣,你两年前是不是想要了陈再的命!” ☆、第十八章 顾挚和林文宣认识十几年了,像他们这种被外人时刻盯着的人,是很少红眼的,更不用说亲自动手打人了。 林文宣脸上挨了一拳,颧骨处很快青肿了起来,刚想质问顾挚时,就听到顾挚说,“林文宣,你两年前是不是想要了陈再的命!” 挥在半空中的手倏然停下,林文宣手心拳头紧了又紧,双唇啜动,满腔的话哽在喉间,最后也只是吐出几字,“我当时……并不知道他……” “不知道?”顾挚眼睛都红了,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将他撞在墙上,“林文宣,以后,你、和你们家那宝贝弟弟都离陈再远一点,糟践人不是这样糟践的!” “顾挚!”林文宣显然对顾挚的话极为不满,反驳道:“当初我如果知道他受伤了,不会不管他!” 顾挚冷冷望着他,“你?” 林文宣从小也是被人捧着长大的,一路顺风走来自然也有些傲气,顾挚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这事对他冷言冷语,再加上昨晚顾挚在陈再房中睡了一晚,谁也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现在顾挚又理所当然地将他和陈再绑在一起,质问自己,少不得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那你呢?你和陈再也不过只是认识几天而已,我和你认识多久了?你为他说话?你凭什么为他打抱不平?” “林文宣!” 说完林文宣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沉了口气,良久平息了胸口的起伏,这才心平气和的看着顾挚,眼睛低垂,有些颓,“当初是我的错,但我后来也找过他,可是他一直躲着不见我,后来又因为林乱的事情一忙,我就……” 顾挚沉眉看着他,林文宣却觉得顾挚的眼神太过犀利,偏移了视线。 顾挚松开他,又点燃了一根烟,也不抽,就夹在指间,一缕白烟徐徐往上,顾挚背靠在墙上,就盯着那缕白烟,“你不知道,他看了半年的心理医生。” 摄影棚内,陈再正坐在蒋宴清身边听他给自己讲戏,“下一场是你被关押的戏,这是你和林老师第一场对手戏,记得把握好分寸,不要怕,像平常一样演就行。” 陈再觉得蒋宴清两年不见,虽然还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但脾气见好,语气温和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张口就骂,实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蒋导放心,我会好好演的。” 蒋宴清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又见陈再偷笑,想伸手去摸一摸陈再的后脑,又想起了什么,止住了,收了手,故作严肃道:“笑什么!” 陈再收敛了笑容,一双明眸望着他,偏偏他刚上了妆,脸上抹了些灰,眨巴眼睛可爱又狼狈,“没,就是觉得您和两年前不太一样。” 蒋宴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两年前不太一样?怎么不太一样?” 陈再冲着他咧嘴一笑,“更帅了!” 说什么都不靠谱,夸人最靠谱,说你帅,总是不会说错的。 蒋宴清瞅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没有再说话。 陈再撇嘴,和两年前一样,没劲。 昔日影帝影后夫妻二人坐在一边,乔蓁见他甜言蜜语的,少不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陈再,你和我家林乱一样大,可我看啊,你比他懂事多了。” 陈再笑容有些尴尬,低头挠着后脑,似乎是羞涩又似乎不是。 乔蓁见他这模样越看越喜人,索性就拉着他的手,“我家林乱不懂事,从小身体不好,被我惯坏了,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陈再摇摇头,“林夫人,我没事。” 陈再乖顺的模样让乔蓁心底更为怜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可乔蓁就是想说些什么,“有你这样的儿子,你mama真是好福气,你呀,以后肯定也能找到一个好女孩的。” 顾挚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乔蓁拉着陈再的手说个不停。 走近,不动神色的看着乔蓁,林文宣跟在他身后,乔蓁一瞧,大惊失色,“文宣,你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林文宣揉着颧骨处的淤青,“没事,摔了一跤。” 恍然间与陈再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陈再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过陈再能断定的是,林文宣脸上那道淤青,一定是顾挚打的! 这个暴力狂!一言不合就打人! 想着,陈再狠狠瞪了一眼顾挚。 顾挚似乎有所感应,望向了陈再。 四目相对,陈再一愣,落荒而逃,“我我我该去演戏,先走了。” 乔蓁看着陈再慌张的背影,笑道:“陈再这孩子机灵又活泼,真令人省心,不像林乱,总是给我添麻烦。” 顾挚风轻云淡问道:“林乱怎么了?” “还能怎么,真是越来越没规矩。” “说起来林乱也大了,还没个女朋友?” 乔蓁摇头失笑,“怎么没带过,老爷子盯着呢,一个都不满意。” 顾挚知道乔蓁说的老爷子是谁,那个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名字,又偏偏所有人都不能随便乱提的名字。 顾挚眼神一暗,不再说话,眼神望向了陈再。 陈再站在道具组准备的一个大木笼子面前,不停的给自己打气。 你行的!可以的!一定能克服的! 可是努力是一回事,实际面对又是一回事。 看着那黑布盖着的木笼子,思绪似乎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他求救无门,在黑暗里惊慌失措把嗓子喊哑的那天。 恐惧涌上心头,陈再恍惚中觉得呼吸有些紧。 “陈再,怎么了?” 声音将陈再拉回现实,勉强朝着蒋宴清笑道:“没事。” 蒋宴清看他脸色不好,“如果不舒服就先休息会,待会再拍。” 陈再摇摇头,在场这么多前辈看着等着,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