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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他见到路安唇边挂着笑,突然觉得心安。 如果要说信仰,那他一定是路安最虔诚的教徒。 他看了好一会,收回视线,透过落地穿,看向酒店外,突然眉头微蹙,他看到个颇为眼熟的人从酒店外走过:谭依依。 她不该现在就出来的。 意外,却也不意外。 有一些人或事,确实是法律制裁不了的。 警察来得不算快,剩下的事,都是顺理成章。 阳莎莎这场声势算不上浩大的“捉jian”,进行的很是顺利,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陪同完毕以后,傅慎宁和路安回了家。 傅慎宁在快要到家的时候,突然问了句:“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正义吗?” 他突然好像明白了,陈余山想要的是正义,是公平。 路安正低头,想要解开安全带,听到他的话,抬眸,手停在腰间,有些担忧地问:“怎么了嘛?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慎宁隐瞒,说:“没有。” 路安抿唇,继续说:“我觉得你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不愿意跟我说。”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她头顶的光暗了,傅慎宁的脸在半明半暗之间,路安解开安全带,“咔”的一声在车里响起,他还是没有说话,路安再次开口,“存在的,它不是主观存在的,而是客观存在于这个世界。” 看得见的不需要相信,看不见的才需要去相信。 路安看着傅慎宁的侧脸,莫名的有些难过,他太理性了,而活在世界上,一定要感性一些。 在这个世界的很多角落里,有很多我们看不见的正义,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傅慎宁将车停进车位,路安还看着他,眼神里有温柔,有疼惜。 她,为什么,会疼惜?傅慎宁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走最后一个剧情了,走完以后,王爷身上最后一点冷血也会被洗掉。 他其实算得上是新生,而路安算得上是找回了自己。 最后一个剧情应该是跟法律有关的,我最近要狂补知识,感觉自己知识匮乏。 晚点还有一更,明天万更, ☆、82 傅慎宁再去回学校的时候, 主动找了陈余山,这次不同于上次, 他说了很多话, 话里话外都是为了打消陈余山的顾虑。 他自认为,自己的姿态其实已经放得很低了。 但陈余山听完他的话以后, 注视了他很久, 傅慎宁任他打量,没有动。 良久后,陈余山转过身子, 长喟:“傅慎宁,你太可怕了。” 他摸过滚进书脊里的笔, 打开笔帽, 随意写了几笔, 更觉得可惜。 傅慎宁太可怕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于是把他想到的东西摆在他面前, 可恰恰是这样, 才最可怕。 越是聪明的人, 才越狠,因为他们没有心,一般人斗不过他们的。 权贵多喜欢这样的人啊,他们在前头杀人放火,他们则在身后,风轻云淡地收拾烂摊子, 粉饰太平,多可怕啊。 他放下笔,抬头,意外的从傅慎宁眼中看到了迷茫。 也许,还有希望呢? 如果,他不是狠心的人呢? “过几天没课,你跟我去个地方吧。”他将凳子转过来,对傅慎宁说。 “嗯。”傅慎宁答应了,走出了办公室。 他突然觉得办公室里的人,跟路安的父亲路有言有一点像,他们对他有一种畏惧,也有种莫名的排斥。 这种感觉不知道从何而来。 他在大夏,可以轻易的伪装自己,让他人放下戒心,可是在这里,好像变得困难起来。 再一次,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观念,是否真的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他努力融入这个世界,却好像依旧游离在表面,没有真正融合。 几天后,路安接了个新工作,随意收拾了几件行李,就离开了南市,听她的言语之中,似乎这一次的试镜,格外重要,她也十分重视。 而他在路安走后,就接到了陈余山的电话,叫他收拾几件行李,准备出发。 他虽然有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他和陈余山在火车站见面,陈余山见到他,找他倒了身份证,拎着行李去买了两张票。 陈余山已经不年轻了,但平时他总是神采奕奕,而今天却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他像是突然疲倦了,他的背影依旧挺直,可他却好像看到了一种负罪感。 负罪感?从何而来? 陈余山买的是一趟绿皮火车,票他攥在手里没有给他,休息日的候车室也是人山人海。 南市的火车站说不上小,但因为人多,空气又不流通,弥漫着不同人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 傅慎宁觉得有些难受,眉头不自觉的拧着,面色凝重地跟在陈余山身后。 陈余山找了两个连着的空位,坐在,将手里拎着的行李袋放在地上,抬手看了看时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坐一坐吧,晚上十一点的车。” 傅慎宁看了下现在的时间,刚过傍晚六点,还有五个小时,他不知道陈余山这么急着叫他干嘛? 虽然心里有不解,但他也没有问出口。 陈余山在包里翻了翻,翻出一块面包递给他,傅慎宁往他袋子里看了一眼,满满一袋都是零食,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很远吗?” “明天凌晨四点到。”陈余山见他不接他手里的东西,问,“你不要吗?” 傅慎宁现在觉得有些头晕眼花,他摇头:“不用了。” 陈余山也不勉强,自己咬了口,咽下去后开口:“第一次坐火车?” 傅慎宁:“算是吧?” 他仔细回忆着,去那个偏远山村办户口的时候,他和路安先是从南市飞到了密市,然后一路坐大巴,中巴,小巴,拖拉机,最后是步行进的村子,即使是那一次,他好像也没有坐过真正意义上的火车。 “嗯?”陈余山语气里有疑惑。 “之前坐过高铁。”他简要地回答 陈余山笑了笑:“高铁确实要方便很多,惜我们要去的地方,一天只有两趟,就再也没有要去的车了,今天来得晚了,上一趟已经走了。” 他像傅慎宁解释了为什么要呆到十一点的缘故。 傅慎宁想到他来的时候,陈余山似乎已经等了好一阵,大抵是因为他的缘故,他开口:“是因为我的原因,对不起。” “不怪你,它以前都会晚点,这是第一次准点,大概是命吧,”陈余山突然感慨,“都是因为命。” 傅慎宁不再接话,陈余山也不再开口,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第一次坐绿皮火车,车上到处都是灰扑扑的,上车的那一瞬间,傅慎宁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