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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有什么停顿。“看到的时候只在想这个。你看过吗?我看过很多次,因为我经常有后悔的事情。但是如果时光机现在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会选择回到过去,因为你长得很好,虽然嘴巴有些欠揍,脾气总是让我觉得恼火,但那个时候遇见你我可能会一直把你当弟弟。”他把谢榕的手包扎好握在手里,歪头对上谢榕的眼睛。“不想当哥哥,想当男朋友。”

    谢榕抬眉一笑,嗓子沙哑地没了声音;“谁的男朋友?”

    李非淡笑,起身把他抱到驾驶位上,压过去关门,他轻蹭了下对方的嘴巴:“谢榕的男朋友。”

    “‘谢榕的男朋友’是个很臭的名头。”

    “真的吗?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往前凑,秦景,大学城的一二三四五号,塔古的甲乙丙丁......”

    谢榕抬手捂住他的嘴,眼里带着笑,映在路灯下,像是撒了点点星火:“你会不会后悔?”

    李非没说话,只移开他的手低下头亲了亲谢榕的眼睛。

    谢榕突然仰头,摁着李非后脑勺吻了上去,那吻算不上急促,只是略显急躁。

    好一会儿他稍微松了些手,喉结滚动:“再问一遍。”

    “小榕,跟我在一起吧。”

    “好。”

    番外

    最后一章

    一、

    袁卿薇生日那天李非把谢榕带了回去,不管不顾的,一点儿不怕把他妈气出心脏病,算命的都说她八字比爷儿俩都硬,李非怵她再带个女人杵家门口当站桩,多来几次他怕自己遭不住,害得袁女士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也太不孝了。

    袁卿薇到底是个教授,面儿上滴水不漏,一口一个“小谢”,亲得像是喊自己的得意门生,但是对李非在自己面前给谢榕夹菜的举动避眼不看,慈眉善目地问谢榕“几岁啦?有女朋友吗?要不要阿姨给你介绍几个?”

    李非冷笑,等平大开个“媒婆”专业,袁女士就能拎包再就业。但他没说出口,因为被他爸踢了一脚,李沇提溜着李非后领去厨房端桂花鱼汤了。

    他把汤碗的辣油撇了,谢榕这几天只能吃些清汤寡水的汤面,李沇站旁边脸色都黑了。

    兔崽子当他睁眼瞎,在他面前搞些下流玩意儿,从他知道自己儿子不那么板直的时候李沇就去同志网站逛了几圈,那些个年轻人说话露骨不讲羞耻,也着实让他知道了些东西,好好的人为什么不能吃油腻味重的?这是把床事拿到他老子面前耍?

    李沇看不下去,巴掌呼了自己儿子一下,李非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头儿的脸,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碗,他弯了嘴角脸上多了点儿笑,谢榕嗓子发炎忌荤腥,但他懒得跟老头儿解释。

    李沇问他非得挑今天来刺激袁卿薇,李非端了碗看着他爸,说我以后每天往你床上放一女孩儿,你看我妈乐意吗?

    李沇吹胡子瞪眼,老子不乐意。

    我也不乐意小榕不乐意。

    真就准备这么一辈子了?

    争取比你和袁女士还久。

    李沇倒没怒,把瓷碗摆在托盘里,他就那么象征性地一问,他比谁都了解自己儿子。

    你妈就是性子倔,但她很讲道理。

    李非不乐意听,那她怎么不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李沇脸耷拉下来踢他腿肚子,兔崽子,你妈就喜欢吃苦的!

    吃完饭露完脸李非就要带着谢榕离开,袁卿薇没拦着,只到门口的时候让李非回来一下。

    她往李非面前摆了个文件袋,里面是谢榕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李非一点儿不意外,个别家长因为自己有点儿手段,便喜欢用权力搅和孩子的生活,妄图以此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你知道的,mama对任何人都没有偏见,但是我不认为你们两个的成长环境与处世三观适合走一生。

    确实,拥有那样背景的人跟李非很不合适,如果那个人不是谢榕的话。

    你考虑过如何去接受他的过去吗?

    李非把照片最后翻了一遍,然后放在桌上,吸引他的是从那种过去挣扎着走过来的谢榕,他被之引诱为之痴迷。

    妈,对于他我只会期待未来。

    谢榕靠着秋千闭眼打瞌睡,远远听见李非的脚步声才笑着睁了一半眼。

    李非蹲他面前,把对面人的双手揽进怀里,说袁卿薇再查你就告诉我,不用配合她。

    谢榕解开他底下的衣扣,顺着腰线滑到肩脊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又不丑。

    李非托着他的腰,让他趁力压自己身上,仰起脖子接住谢榕的吻。

    到家的时候气氛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李非把人抱进玄关,扯掉谢榕松松垮垮挂在胯间的外裤。

    他把人摁在玻璃上,双膝卡在腿间,谢榕承重的位置只有两人相连的地方,他粗声喘着气,嘴里泄出一段不成调的呻吟,窗外的霓虹流转到他眼底,最终归于宁静。

    李非咬了下谢榕脖颈一侧的动脉,尖牙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坑,他知道谢榕并不像说得那般不在意,那是个被蛰一下就会拐着弯儿地咬回去的主,他比旁人都清楚谢榕是为了什么在忍让,但李非不喜欢。

    他亲着谢榕耳骨,轻声喘气,

    我对你从没有要求,只会期待。

    二、

    姚履贞死了,从楼顶跃下碎成了一滩血浆。

    没有人觉得惊讶,她活着尚不会放过那个占了一半血脉的儿子,又怎会舍得让谢榕清清静静地过下半辈子。

    她说要让谢榕永远记得自己是骗婚人的血脉,所以送他一朵开不败的花。

    恶毒的人做不了花,只能自欺欺人的以为会在活人的记忆里保持永久。

    墓碑上的照片是姚履贞入院时拍下的,尽管难掩病态看着也是面善端庄,无论哪个时期这个女人都是好看的。她被埋在平城边界,离谢岭羽最远的墓园。

    谢榕说让他俩离太得近,死了都要在地下打架,生前就是仇人,死后更懒得给他俩劝架。李非希望他真能这么想,那天赶到医院的时候,谢榕插着兜儿倚在病房外,明明跟以前差不多的打扮,却是第一次不像一个医生。

    以前跟姚履贞说话,就算是最歇斯底里的时候,也总能把情绪演得严丝合缝,因为面前是最恨他的人,他总要比她多活一口气。只是现在她死了,那个想把他拉入泥潭的人从谢榕的剧场撤离,他突然变得失了方向。

    活人不是总会在太平间前迷茫吗?他们是因为痛失亲友,谢榕是因为没了仇人。

    李非捏着谢榕的指节,他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身边的人不乏亲人离世的,只是那些能嵌套进血亲关系框架的宽慰言辞,到这里就脱离了轨道,姚履贞真的是个厉害的女人,多年未见也能精准地拿捏谢榕。

    他能说些什么?用一生治愈童年,那是一个关于未来的谎言。

    李非蹲下身子把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