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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座。

    “榕哥好久没来了呀。”

    谢榕朝他笑:“想我了?”

    “可不是,不光我呢,刚没来那几天好几个学生还问我要你,说东边儿卡座的帅哥怎么见不着了。”

    “长得好看么?”

    “必然好看啊。”

    “那我罪过大了。”谢榕盘腿上沙发,一脸可惜。“下回再有人找就直接开车给我送家里去,一屋藏一个攒着等我空了闲。”

    “行,那车费报销吗?”

    “报双份儿。”

    正扯皮的时候池清奇过来了,开了瓶酒塞他怀里:“最近这么忙?”裙主號三二伶医柒伶柒医肆六,

    谢榕撇撇嘴,用鼻子嗯了一声,他俩认识这么久没见几回谢榕累成这样过,池清奇看着挺可乐,拍拍他肩膀认真了些:“你要的那个疗养院我给你联系好了,一面临山三面环水,随时可以拎包入住。”

    说完他把合同递过去,谢榕大概翻了两下点点头:“多谢。”

    “你妈怎么想起来住疗养院了,医院待着不挺好么?”

    “叫她姚女士。”谢榕把纸扔桌上闻了闻杯子里的酒味儿没喝。“她爱去哪儿去哪儿,别烦我就行。”

    池清奇看他这样子是不愿意多说也没逼他,跟他聊会儿天就去前面儿招呼人了。

    等人走了谢榕也没多待,他把车停库里熄火关门,低头一看车轱辘底下钻着条狗,他一愣没觉得停车的时候碾过什么,等他弯下腰把狗抱起来看,除了毛上沾了点儿灰,四肢还挺完整,谢榕拍干净那道蹭上去的印子,然后又把狗放下。

    那狗看起来像个串儿串儿,只不过身上没什么气味,应该是谁家养的跑出来了,它倒也不认生,蹭着谢榕的腿一坐,耷拉着爪子不挠不叫。

    人往前走一步它跟一步,到了门口他把门开了个小缝,串儿串儿一缩肚子就钻了进去,给谢榕逗笑了,他撑着门口乐,想自己最近越发心善,从人到狗,致力于收养流浪物种。

    他踹踹串儿串儿的狗屁股,压着声音道:“别叫,叫就把你阉了。”

    估摸着被主人威胁惯了,串儿串儿没理他刨了个地儿歪着头睡了。

    这时候门儿又响了,一阵落锁声后玄关墙上靠了个人,周围都黑黝黝的,独李非站的那地儿有些光亮,谢榕看见他眯着眼盯着自己这个方向,似乎在努力辨别对方,好半天朝谢榕抬了下胳膊沙哑着嗓子说:

    “过来。”

    谢榕没过去,退了一步跨坐在桌角,背着灯光也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放在平常的时候,他不说话李非扭头就走了,今天有点儿奇怪,没问第二句,迈着步子不急不徐地走到谢榕身前,一股很浓烈的酒精味道拢了过来,谢榕皱眉想要离他远点儿,还没动一下就被锢着后脑勺摆正方向。

    李非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蹭谢榕的后颈,弄得他浑身发麻偏又躲不了,到后来索性不挣扎了,伸手往后撑着桌面等这人开口。

    李非以前不算话很多的,喝了酒之后就更少了,好一会儿才低着嗓子开口:“你知道阮效玉要去见徐云书爸妈吗?”

    阮效玉不是爱表达自己的人,更不爱说他自己的私事儿,有些事儿只有跟玩儿得极好的说,谢榕很有自知之明,所以压根儿没觉得嫉妒生气,他踹了下李非的小腿,说:“气我呢?”

    李非喝了酒大脑迟钝动作也迟钝,慢腾腾地低头看了看裤腿上的脚印子,岔开谢榕两条腿给他撇得快平直了。

    谢榕吃痛,拽着他头发往后扽:“草,特么的扯着我了。”

    “我喜欢他这么多年马上就得打住了。”

    谢榕冷哼一声,说:“你也就比我多两年。”

    “你?”李非吐出口浊气。“你跟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挖墙脚没挖成,明面儿上祝人家白头偕老背地里恨不得让他结了就离,都是丧家犬,你还非得踩我一脚?”

    李非皱眉,不知道怎么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他耷拉着眼想教教谢榕怎么说人话,只是脑子里乱得嗡嗡的,一句话过了好几遍也理不成通顺的句子。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闭上你的嘴。”

    谢榕没忍住笑,两条腿晃荡着歪头盯着李非,李非喝醉的样子他见过,不算很多,大概就那么四五次,喝醉之后不爱说话,要么沉着脸滚边儿上补觉,要么一句话不说坐着入定,很少这么有倾诉欲,还像个小孩儿一样耍脾气。

    他性子沉稳,清醒的时候不会放纵自己赖皮似的无理取闹,不过总有例外的时候,刻意压制的东西积累到一起,总会在某个时间点突然爆发。

    谢榕动了动喉咙,卡着李非的下巴让他跟自己脸对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你就这么喜欢小阮?”

    李非看着谢榕把他手打掉,他烦了这张脸好多年,将近占据他人生的三分之一,可是到了今天才发现,有些情绪只有对着才能谢榕发泄。

    他家境不错,能力很强,所以整个成长过程中扮演的都是那种可以轻而易举得到很多的骄子角色,在别人看来,甚至是他爸妈眼里,他都是个不出错的人,很少有人接触到他低劣的那一面,因为他不擅长,也害怕去剖析自己的另一面,但是有时候也需要负面的东西去调节情绪。

    跟谢榕之间的角色定位能让他毫无负担的把最坏的一面展现出来,哪怕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气得头疼。

    他要跟以前的日子割裂,就要找一个可以让他平静舒适的生活产生巨大动荡的突破点,抽骨换血的变化,他才不会继续纵容自己藏在舒适圈,但是这样的人和事太少,都需要他好好珍惜。

    李非盯着谢榕,看他亮着光的眼睛里缩小的身影,撇去那个独看自己顺眼的性子,那张脸真的很会蛊人,他突然伸手遮住谢榕的眼睛,又密又长的睫毛刮蹭着掌心,李非平静的心跳多动了一下。

    谢榕跟那个割裂他过去的突破口十分契合,他们能让彼此产生动荡,又不是需要放在心里珍而重之的对象,好像失去了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这么些年他总算是发觉谢榕这种性格的好处。

    如果一定要改变,就从最能牵动他情绪的地方开始。

    李非撑着桌角,弯腰覆上谢榕的嘴唇,和第一次不一样,这次没有那么激烈,他咬着对方的唇峰勾勒轮廓,一点点撕咬研磨,几欲将有些冰凉的嘴唇舔咬的发烫,只是一直停留在表面没有深入,像是在探寻什么。

    谢榕没有反抗也没有主动,被迫地承受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非才起身松开,他看着谢榕变红的唇色,嘴巴抿成一条线,晃了晃眼扭头往屋子里走。

    “哎,”谢榕喊了声从桌上下来,踱到李非面前咧着嘴笑,语气挺不正经。“这会儿清醒的吧,明天早上可不要翻脸不认人。”

    说完把李非推沙发上,往前走了一步半跨坐在他腰上,抱着李非的头用嘴唇压上去,自然地撬开牙关缠住李非地舌头,他很有技巧,像是一件事做过千百次一般,舌尖在李非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