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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收回了手,只道:“你竟存了死意。” “不必再麻烦了,我爹已去了恶人谷,你稍动些药方,便也可叫我少些苦痛。” 白明玄将我的手臂放了回去,又摸到了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 “你不知晓,你这条命,早就成了你爹的心病,你若死了,他决计不会再活着了。” “既有你在,又如何能叫他活不下去。” “我为了救他一条命,已去了半条命,你如此说,是想叫我将另外半条命,也换给他么?” 我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这话来。 我恨白明玄么?我不知晓。 我爱白明玄么?我亦不知晓。 只知晓过往经历,到底会影响如今的判断,我纵然心狠,也难以叫曾亲密之人去死。 但我爹同白明玄若只能活一人,我还是会选择我爹,原因无他,他终究是我血脉相连之人。 我们一时无话,便没话找话去说:“他当年伤如何重,竟也叫你去了半条命?” “司徒宣乱了他体内的蛊虫,同武林正道一战,他用尽了全身的魔功,便再也压抑不住,”白明玄淡淡开口,像是只在述说一件小事,“他坠落山崖,我纵使救了他,亦走不出山谷。” “走不出山谷,便无从拿药,只能见他双目失明,身子动不了,苏风溪虽与我有约,但约定最不算数。 “我便拿你哄骗他,同他说你幼时过往,叫他心软,拿些药来。 “后来便好些了,我将你爹治好了,他总算又有力气,好叫我生气。” 我抿了下嘴唇,便问他:“你的眼睛和你的腿?” “换他安康,便是小事。” 白明玄转动了轮椅,我便知晓,他这是要离开了。 “你自安心养病,倘若你死了,你爹又要追你去死,我自会拼了另一半命,护他安康。 “若我死了,或许便能得偿所愿,叫他一辈子,再也忘不了我。” 我无从理解白明玄与我爹之间的纠葛,也不觉得羡慕。与其说我爹肆意妄为,戳着白明玄的心窝,倒不如说是白明玄布了一层无形的牢笼,将我爹锁在其中,叫他无从挣脱。 何必情深,何必情深,何必情深。 我的身体重新坠入了温热之中,原来苍牧已经回来,又重新抱住了我。 我枕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脏怦怦的响动,便也问他:“倘若我死了,你又有什么打算,要回苍家么?” 他沉默不语,只吻了吻我的额头,他不想说,我便也不逼问他了。 “我还是记不太全你,”我亦不知晓,我为什么总爱撩拨着人,不愿意彻底安静下来,“你说,我们分明见得极早,我为什么不早早心悦你,那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了。” “你喜欢的便是那类型的人,自然不会看上我,你那时为情所苦,也曾玩笑说同我试试。” 我倒是没这一段经历,此刻听来,倒是觉得诧异,便问他:“后来呢?” “后来,你摸了摸我身上的腱子rou,又盯着我脸看了看,便叹气道:‘算了算了,还是下不去口’。” “噗。”我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没想到当年的我竟如此淘气,分毫面子,亦不愿给苍牧。 笑过了,又觉得怅然起来,真想回到过去,抓住那个不识货的,告诉他,下不去口亦要下,你不知晓,你看上的,俱是涂了毒的美人。 唇上覆上了一层温热,原来是苍牧的吻,他的手温柔地褪掉了我的衣裳,结实的小腹摩擦着我垂软的孽根,我终究是按捺不住,孽根颤颤巍巍地抬起了头。 他这时倒想起了问我,便漠然问我:“可欲行个方便?” 我强忍住笑,便亦点了点头。 他便扶着我的孽根,涂抹了几层滑油,又像是给自己做过了润滑,引导着我的孽根,一寸寸压进了他的rouxue里。 他的rouxue又紧又热,我许久未做,险些射了出来,他倒像颇有经验似的,停住便不动弹了,叫我慢慢适应。 待我感觉稍好些,他便抬起了臀,用rouxuetaonong着我的孽根,又握着我的手心,间或亲一口我的嘴唇。 我像泡在了温热的水里,整个人从发间到足尖都很舒服,快感自交合处蔓延全身,便连那些沉积的苦痛,也削弱了几分。 我睁大了双眼,瞧着眼前漆黑的一片,本能地唤道:“苍牧。” “我在。”他轻声答,气息竟有些不稳。 “大叔。” “我在。”他低声答,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 “大哥哥。” “我在。”他像是笑了,又很快地忍住了。 “大侠。” “我在。”他揉了一把我的发,像是眷恋,又像是告别。 我眼前漆黑,脑中却烟花绚烂,每一个细小的光点,化为记忆的碎片,重新凝结汇聚。 “大侠,我后悔了,当初明明应该同你一起走的。” 他的rouxue骤然绞紧,死死箍着我的孽根,我便紧紧抓着他的左手,松了精孔,尽数射了出来。 他摩挲着我的脸,漠然道:“我亦后悔,当初你年幼,就该将你强掳了去。” 又有液体自眼眶流出,不知是血,还是泪。苍牧扶着我的孽根退了出去,伸手便将外套披在了身上,他用被子裹起了我,便提了内功,向外冲去。 我躺在他怀里,在屋顶间穿梭不休,凛冽的风吹过我的脸颊,便带来刺骨地疼。 记忆中,苍牧便是如此抱着我的,从年少,抱到成年,他陪着我度过孤寂时光,见证了我每一段感情的分合,又从旁观者成了戏中人。 我剧烈地咳嗽起来,似乎又咳出了血:“大侠,若不是为了你弟弟,你可会委身于我,同我开始这段孽缘?” 他的声音穿越了寒风,竟带着凛然寒意,答得斩钉截铁:“会。” 得了这句话,像是能为曾经的我,要到了一个交代。 我便放松了抓着他衣襟的手,想任由自己坠入黑暗,他却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背,死死地抓紧。 “莫要睡着,我不想你死。 “我不想你死。 “我不想你死。 “我不想你死。” 转眼间,仿佛回到了数年前,他便是如此护在我面前,斩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他冷声道:“我会护着你,我不想你死。” 那时猜测他不过是因为蛊虫,此刻方知这句话出自真心。 我便挣扎着,不想去死了。 第79章 白明玄说,我此次治病,还差一味药。 那味药,偏偏在苍家手里。我爹去接他的孙子,顺路又打了过去,杀了无数人,却得了一个药在苍穹手中的答案。苍穹一心赴死,百折不屈,我爹无奈,便问他有何条件。 苍穹仰天长笑,擦了擦嘴角的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