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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做出些违理之事,恐怕……”苟银不敢再说下去。 “呵呵,怕什么?就怕他们不敢。”齐观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下了榻。苟银立刻将鞋子取来给他穿上。 此时整个大殿出了苟银和齐观,以及暗处的几个大内高手之外,并未外人。大内高手都是皇帝的心腹,绝对不会泄露秘密。要是外界知道传说中病入膏肓、回天乏术的齐观皇帝竟然能够说话自如,还能下地走路,蹦蹦跳跳的话,一定会惊得嘴巴都掉到地下去。 “奴婢看,两位殿下无论哪一位恼羞成怒了,要干些不该干的事儿都是需要时间的,短短一两日还等得起,如此奴婢也就安下心了,就怕他们对官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苟银拍了拍胸脯,庆幸着。 “我不怕,你怕什么?朕觉得朕这身子骨还能撑两年,国事轮不到一群小子作主,不过朕就是要看看,是哪些个小子不争气,不孝顺还妄图杀父取位。” 这段时间他装病啊,装啊,越装越气。 他的皇位怎么来的?是父皇名正言顺的传给他的。斗啊,兄弟相争啊,他都经历过。现在算不算风水轮流转?现在他儿子也开始斗起来了。 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完完全全胜任这个皇位的。 倒是孙子还行。 若是这次儿子们的斗争两败俱伤了,正好便宜了孙子。 齐观在殿内走了走活动了身子骨之后,顺便处理了一些秘密政事,又躺回床上。 好戏当然要做足。 他都已经“病了”好几个月了,不在乎最后这几天。苟银替齐观盖上被子,看着他入睡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大殿,睡在小隔间里。 没有月光的夜晚整个世界都是漆黑的,十万兵马驻扎在离上京城六百里的益州,这几万兵马先是要回京向皇帝述职,接着再去青州驻军。 篝火一堆堆,时不时的飘起些许火花,眨眼间那红色的如萤火虫一般的光芒散落在空气里,消失不见。 有随军帐篷的,就住帐篷里。没有的便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相互依偎着,围着一堆堆篝火进入梦乡。 最中间将领的帐篷,此时里面灯火通明。 “向将军,陛下旨意,不日将会有乱臣贼子企图逼宫,烦请向将军快些回去救驾,此乃陛下信物,见之如见陛下。”一身使臣制式的男子从随从手中拿过一盒子递给向将军。 “陛下有难?” 向将军一脸震惊,旋即握着佩刀的手松了下来,一把夺过盒子。三两下打开一看,正见一枚有灼烧痕迹的竹简,盒子下方还躺着一封信。 “将军不信,看信中内容便知,此乃陛下亲笔手书,如有作假必遭五雷轰顶。”男子毅然的发下誓言,以示自己的身份。 向将军真名向秀,乃是齐观亲信,一路提拔起来做了将领。他本人粗中有细,做事绝不含糊。更是对自己手底下的兵极度护短,所训兵士军纪严明,有他镇守边关,北蛮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正纳闷呢,好不容易自己镇守边关,强敌不敢轻易来犯,怎么能把他召回去呢?边境轮守,不正好给了强敌可乘之机吗? 原来是内部出现矛盾了。 陛下出事了。 他回来是来救驾的。 向秀看完信,不由得对来者信了个七八分。他折好信件,放回盒子里,半眯着眼睛睨视着男子。 “向将军知道就好,陛下身旁空空如也,皇城司已然是信不过了,就看向将军回去一举拿下反贼。”男子声音有些阴柔,在这个只有粗犷汉子的军营里显得格外柔弱,向秀最讨厌的就这种娘娘腔了。不过眼下顾不了那么多了,陛下的安全最重要。 “明白。”向秀豪迈粗糙的声线刺进男子的耳朵里,刺得他耳朵生疼。 “如此,下官便告辞了,下官还得早些赶回去朝中最近有些混乱。” “你去吧。” 向秀亲自送了那男子的车架离开临时驻扎的军营,而后回到帐篷里。 副将枚祈上前抱拳一礼道:“将军,陛下手书当真?” 向秀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枚祈不解其意。 “郭副将可在?”向秀忽然喊了帐篷外巡查的郭副将,郭副将掀开帐篷走进来道:“将军找末将何事?” “你与马参将以及刘军师立刻带领七万兵马以及大部分粮草立刻返回凉州边境驻守,老子怀疑最近北蛮要蠢蠢欲动了。”向秀道。 “末将领命。”郭副将抱拳一礼,转身开始集合兵马。 当兵的就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命令,郭副将就算再有疑问也压在心中不说出来。 “枚副将。”向秀看向帐篷内还处在懵比状态的枚祈。 “你与我带领三万兵马回京述职,届时你可回家看看。”向秀说到那个家字,不由得软了半分。 他的妻子(妻子和孩子)还在上京呢,多年不见,不知道孩子长多高了。 “是……不过,末将愿回边境驻守,还请将军成全。” “成全个狗屁,老子要你跟着老子去救驾,这个千裁难逢的好机会你都不要,还想回边境?不晓得你脑袋里装的什么豆腐渣渣!” 还以为向将军这暴脾气随着离上京越来越近会有所收敛呢,没想到他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枚祈被向秀一吼,瞬间不再说什么去边境的话了。他现在很好奇信中写了些什么,还没等他一探究竟,向秀已经把信投入了火堆。 第472章 当庭逼问 最终向秀带了三万兵马日夜加急到皇城之外驻扎着,因为走的小路,所以朝中基本无人知晓向将军竟然提前回来了。向秀并未急着进城,他只是在等待时机。 一个可以挖出一切的时机。 大朝会中,云及站在侧殿,如同当初做国子监监生那样旁听朝议。皇帝身体不好,皇后代为垂帘听政,太子暂理国事。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皇座上并无人坐,苟银这一嗓子不过是大朝会的标配罢了。皇帝没有驾崩,太子可没胆子坐上那把龙椅。他站在台阶底下,离王座比较近,对照身份显得合情合理。 片刻的沉静之后,朝堂之上出现了小小的嗡嗡声。有好些大臣们对视。 皇后上官氏坐在纱帐之后,她只能看得清底下大臣的影子。她看到好些人交头接耳,但由于距离较远,不太能听清楚蚊子般的声音。 “众位大臣今日无事么?”太子站在台阶上,脸上并没有笑容,保持着他一贯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