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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既然是江湖杀手,为何不在姜云及出门途中寻个无人之地杀了他呢?他果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啊啊啊啊! 蛮夷之地,焉有命在! “儿啊,何苦啊?儿啊,爹一定救你,一定会救你的。”谢伯劳双目充血,被人死死地拉着,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儿子会犯下如此大错,也没想到他们谢家垮塌的如此迅速。 谢夫人已经前去伏家求助了,但愿伏家能够伸出援手,帮他们一把。 可伏家自身都难保,怎么会帮助谢家? 于是谢夫人吃了闭门羹。 至于伏家为何自身难保,那还得从管飞鸿被左迁说起,伏家作为大皇子的党羽,自然少不了推波助澜,但是现在太子正在暗中反击,他们又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歪心思?谢夫人注定是空反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姜家无关,黎清这会子正和两娃子在家开座谈会。 今日谢方恒也算罪有应得,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黎清自然不会放任骆驼去到边境。流放途中遇到点什么东西,谁说的清楚呢? “如今害我们的正主被清理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云及果真如他话里所说的,松了口气。谢方恒那是自食其果,云及心里的小人儿差点儿笑开了。 管尚轩正色道:“所有人都想要我爹出事,我不明白,今日见到太子与大皇子我终于明白了。”管尚轩说完,看向黎清,企图从她脸上看到欣慰与赞同。 黎清看出来管尚轩的想法,他能够想到此处,证明他是有政治才干的。 “表面的隐患确实已经消除,但是暗处的依然存在,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黎清提醒道。 “嗯嗯。” 姜氏心有余悸的走进门来,确保了云及与尚轩无事之后,姜氏便跑到菩萨面前摆了香坛好好的拜了拜。 今日真是吓死她了。 没想到自己一出门就见到了一场光明正大的“阴谋”。她隐约觉得这是针对她们家云及设下的,但对方想要杀的又是皇帝陛下。在姜氏的角度看来,江湖杀手要行刺的是皇帝,不是她家云及,所以云及是误伤。 要是没有她儿媳妇,真的在场上受伤了可怎么办?姜家就这一脉单传呀!一点儿事儿都不能有。 姜氏狠狠地吸了几口气,对黎清说道:“阿清,咱们云哥儿以后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又不在身边,那可怎么办呢?” 黎清朝两孩子挥了挥手,两个会意之后,慢慢走出门去。 “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娘就放一百个心吧。”黎清自信的说道。 “每次都这样说,可这样的意外总是会发生,若是云及和尚轩中的任何一个有个三长两短,伤害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了。” 黎清颔首道:“人这一生怎么只能够一帆风顺呢?若是不经历这些,他们怎么会成长的起来?娘,我们应该相信他们,相信他们能够化险为夷,您难道不觉得他们走的太顺了吗?我倒是希望这样的事儿多发生,才能让他们不断的防备,脑子一直运转而不生锈。” 姜氏不否认黎清说的确有道理,但她又怎能不担忧哟! “云弟,今日之凶险恐怕前所未有,你现在还怕吗?”管尚轩与云及霸占了黎清的专属观景亭。 “都过了,我没事儿,谢方恒已经没救了,他的帮凶还在,少了一个谢方恒我们还有庄翰生、雷腾等人,保不齐对咱下手。”云及严肃道。 第395章 想要永绝后患 管尚轩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谢方恒的下场在前,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出手的,毕竟还在风头上,谁现在敢惹出点风吹草动来,谁就是下一个谢方恒。”管尚轩道。 “轩哥说的对,但我并不想让他们再有机会。”云及袖子底下的手缓缓捏紧。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了吗? “哦?你有什么好主意?”管尚轩拖动凳子,坐到云及身边。云及露出阴恻恻的笑来,慢慢说道:“我听闻端午之后有一场留兰诗会,就在最近上京声名躁起的风月馆,我已经暗中打听清楚了,该去的一个都不少,而风月馆,嘿嘿。”云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管尚轩听的个一脸懵,还没说完呢,笑啥? 云及收起笑容,接着说道:“自然是咱们的地盘儿。” “咳咳咳!”管尚轩差点被口水呛死,他惊讶道:“你说啥?咱们的地盘儿?” “这家店幕后姓姜,乃我家产业,所以今日我们在别家主场出了事,等到了咱们的地盘儿,定要让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云及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了。 “行啊,藏得可够深的。”管尚轩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那家芋头也是你们的,所以上次我们才能在没有位置的情况下坐进去,对啊,芋头二字都是一样的。”管尚轩边说边拍大腿。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呢。”云及捋了捋略微有些褶皱的袖口。 “行了,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家的,我知道过多也无益。”管尚轩摆了摆手,“快说说咋办?”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如何才能永绝后患,真心,天天都要防着被人整,真特喵太累了。 “轩哥只需如常,剩下的交给我来做就是了。”云及并不想让管尚轩过多的卷入这场恩怨之中,毕竟他们真正想要对付的,始终都是自己。 “嗯?不可说吗?” 管尚轩忽然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云及又不和他商量了,这很不妙。云及怕管尚轩多想,赶忙说:“这件事越少得人知道越好,轩哥不要生气,万一有人问起,你确实不知,总比强作谎言来的好。”管尚轩左思右想,觉得云及说的有道理,云及从来都是个有主见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道理,自己只需要在旁看戏就行。 如此,管尚轩也就释然了。 又是夜,押送流放者的囚车太麻烦了,已经被押送官给弃了。谢方恒手脚绑扎着铁链,屈在火堆旁,双眸死死的盯着那火中的烧土豆。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从意气风发的上京纨绔到现在比蝼蚁还脆弱的流放犯,只需要两天的时间。 真可笑,多么狼狈,恍若丧家之犬。他走的那天,除了父母,没有一个好友来送过。 宋仁骰现在在刑部的死牢里,谢方恒只希望不要将jiejie和姐夫给供了出来,不然依照姐夫的脾气,jiejie在魏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说不定姐夫还会对谢家不利。谢方恒怕了,他还是第一次感到害怕。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他也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