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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4

    的店小二,让他传给那罗氏,又道:“饭菜都快凉了,还是快些吃了,换上甜品吧。”

    几人觉得有理,听曲与品茶吃小点心才相配,什么大鱼大rou还是得做宴会时享受。

    于是几人开始狂吃起来,大家家里都不穷,餐桌上的礼数很是到位,就算吃的快,也不至于满嘴流油,吃相还是保住了的。

    说书先生还在底下讲的神乎其神,听众是一愣一愣,忘记了餐饭。而楼上的某个角落已经悄悄的换上了茶水点心。

    “实在是不好意思,各位客官,久等了,方才公子又取一词曲来,小女子索性便将两首都熟悉了。”

    云及瞧着罗氏与之前还有所不同。

    你是趁着空闲,还换了妆容和头面吧!

    第318章 气不打一处来

    “公子,如此,我便开始唱了。”罗氏坐在板凳上,抱着琵琶试弦拨弄起来。

    “嗯?哪里来的琵琶声?”

    众人听说书的正沉迷在说书先生构造的世界里,不曾想却被一阵琵琶声给阻断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二楼有一女子的倩影。

    这……不就是刚才被赶下台的那伶人吗?别人叫去唱曲,他们又管不着。不过,打扰人就不对了嘛。

    雷腾见自己最喜欢的说书被打断了,气不打一处来,蹭的起身,走动大堂里,指着云及那小角落就要开骂!

    “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

    雷腾听着瞬间安静了,孔隐达掏出短笛在这空隙之中插入了一段笛音,和歌词曲调相和,两人都是懂音乐的人,很默契的开始了合奏。

    东门微生看着下面想要发火,却又因为太好听而不敢动的雷腾,得意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你……你这无知书生,给我下来。”眼见得雷腾遏制不住自己的脾性,谢方恒赶紧出来将雷腾给拉了回去。

    “雷兄别和小人一般见识。”谢方恒替他顺了顺气,自己衣裳下的拳头却勒起来了。

    是他们,当初被赶走的情形仿佛还在目前,那时的他形如丧家之,独自一人,灰溜溜的。

    当初自己动用手段,在锦州州试上做了手脚,却不曾想被人破了。只是他在幕后,什么都做的很干净,就算怀疑是他做的,也没有证据。

    这一次,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谢方恒遏制住自己的恨意,满脸柔光的对雷腾说:“那几个家里有点底蕴,雷兄可千万别和他们起了正面冲突。”

    “我倒是没想和他们起冲突,上京城里瞬息万变,谁知道今日是书生,他日就成了殿堂权贵,怎奈何小爷只想听说书,兄弟们也是如此,对吧。”

    一众好友都点头,其中一人道:“简直是在打我们的脸!”

    雷腾眼皮子微动,道:“谢兄是与他们有仇吧,我倒是确定了那些人与画像上的一模一样了,不如谢兄想个法子,咱好歹也赚回来一层面子?”

    雷腾是武将家子,天生对读书不感兴趣,只等他老爹百年之后,继承了他爹皇城守将的职位,平日里就爱和一群狐朋狗友瞎掺和。当然他又不傻,天子脚下的人怎么可能简单,他一方面嫉妒着读书人,另一方面又不敢明目张胆。

    以前他对这个谢方恒是看不起的,好好的一个人偏要做那伏广德的走狗。还自诩自己是伏广德的朋友。这下好了,人家直接与你决裂。说实话,雷腾挺同情谢方恒的,再加上这段时间谢方恒的所作所为甚合他意,也就将其当作自己的朋友来相交了。

    朋友的仇人,也就是他的仇人嘛!

    而且,对方现在也触及到他了,他就更加不能坐视不管了。整人,当然是暗地里整,明目张胆的那叫干坏事儿,暗地里的才叫报仇。

    “若是雷兄想,大可以从长计议。”

    说书先生看着自家女儿在二楼唱曲,素手慢慢的波动那琵琶,和笛子的声音相互唱和,皱了皱眉。

    “这曲这词,真好听,好似有清风拂面,让我感觉到淡淡的忧伤。”一女子在帘幕后面感叹道。

    “岂止是淡淡得忧伤,我简直要对李太白说,你可不可以不忧伤了。”

    “噗~”

    有这个感觉的可不止这两个女子,一众听过此曲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了那种友人离别之苦。天籁也不过如此了。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书生举杯感叹道。

    整个店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认可了这句话。

    方才还嫌弃人家唱的不好听,将其赶下台去,现在这脸撕扯似的疼痛。

    曲罢,整个店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是给这曲子的,亦是给罗氏的。

    “公子,我成功了。”罗氏喜笑颜开,她方才的歌声,竟是将自家那不可一世的说书老爹都给比下去了。罗氏喜极而泣,她的眼泪就像没关掉的闸似的刷刷的落下。

    也不是说要比过老爹,只是想自己能多赚点钱,老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都是穷苦的命,也不在乎是不是抛头露面了。

    “我看姑娘的嗓音不错,若是遇到了好点的教坊,必定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为何姑娘不去教坊呢?”孔隐达终于说话了。方才他亦是惊讶,少东家的词曲竟然是如此的惊艳,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罗氏自身的才华,不过大头还是在云及的词曲上。

    罗氏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了不少,道:“实不相瞒,下面的说书先生正是妾之父,我母患有重疾,起不得床,父亲仅靠说书只能供得起母亲的医费,我娘年轻时候谈的一手好琵琶,在病之前将其传授于我,教坊一进去,若是无钱赎人,这辈子都很难出来了,我父怎么肯,于是我便厚着脸在此唱曲,偶尔有点收入,饿了还有饭食可吃。”罗氏说着说着,可怜兮兮的抬起头,看向众人。

    “我知晓了。”云及从荷包里拿出十两银子,亲自放到罗氏手上,接着道:“还有一首你并未唱,你是识得谱子之人,方才我听你似乎在某些地方做了改动,既如此,为何不尝试创新呢?”

    “妾懂乐,方才公子所给的谱子,有好些地方我都无法驾驭,所以稍微修改了一下,还望公子莫怪罪。至于为何不创新,实在是上京但凡是风月场所背后都有人,一旦出现那比别人好的,暗地里一定会出意外的,妾势单力薄。”

    “你只管创新就是,别忘了你背后也是有人的,你懂的吧?你是芋头食肆的人,芋头食肆背后……”云及看了看孔隐达,见孔隐